第24章(第2页)

 裴岸不解,“何意?” 

 “如今我身子不便,床榻之上自然不如意,待我身子好了,定然宠幸四郎,四郎且忍忍啊。” 

 说完,趁着男人根本没反应过来,提裙小跑出去,脚指头还有些不便,依然不妨碍她的逃生能力。 

 待裴岸回味过来,刚想伸手抓住这可恶的女人时,却落了空。 

 娇小的身影已到屋外,“冬儿,快些回去,坏男人追出来了。” 

 一群丫鬟目瞪口呆,看着猛地拽了半截桃花枝就飘然离去的四少夫人,片刻才反应过来,赶紧给追出来的裴岸匆忙行礼,又呼喊着宋观舟,“少夫人小心脚下。” 

 真是来去如风。 

 裴岸哑然失笑,哪里想到宋观舟如此有趣,往日里那个单薄少妇极端易怒之态愈发模糊。 

 倒是回到韶华苑的宋观舟面色阴沉,她打发了要来赔礼道歉的忍冬,整个内屋只留下自己。 

 她沉寂在幔帐之中,静下心来,想着未来的走向。 

 拥着衾被,迟迟难以入睡,她万事想过,独独没有想到裴岸与她做真夫妻,原以为二人之间水火不容,没有夫妻生活。可今晚这一出,裴岸闹的什么? 

 忍冬耳聪目明,半夜还听到宋观舟捶床板的声音。 

 她微微叹息,直到打了四更,而内屋里时不时传来宋观舟的声响,她再忍不住,轻手轻脚推门而入。 

 宋观舟掀开幔帐,“冬儿?” 

 忍冬回答,“少夫人,是奴。听得您半夜辗转反侧迟迟难以入睡,奴有些担忧,就擅自入内。” 

 “无碍,你去睡吧。” 

 宋观舟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忍冬抬着烛台,小心护着烛火来到床榻跟前,放了烛台,才掀开幔帐,坐到宋观舟一侧,轻声问道,“少夫人为了何事烦忧?” 

 生死! 

 可不能说。 

 只苦闷摇头,“无事。” 

 忍冬乐了起来,“少夫人莫怪奴多事儿,定然与四公子有关。” 

 宋观舟闻言,下巴搁到衾被之上问及裴岸,“我不想和裴岸过夫妻寻常日子。” 

 忍冬一愣,“少夫人的意思是——” 

 “我查了大隆法典,这世上和离能归家,可我已无娘家。”若是有,恐娘家也不愿意接纳一归家弃妇。 

 听到这话,忍冬大惊失色,不由自主的连连劝解,“万万不可,我的少夫人,哪里就到了和离的地步,你与四公子夫妻之间不过有些误会,哪里就过不下去了……” 

 “我不想跟裴岸亲近。” 

 亲近? 

 忍冬的脑瓜子转了半天,才愣愣问道,“少夫人说的是夫妻之间的行房之事?” 

 倒也不止如此。 

 忍冬哎哟一声,“我的祖宗,夫妻之间这不是自然来的事儿,四公子定然比奴家那病秧子的死鬼好上许多,少夫人如何这么排斥?” 

 果然,跟亲近之人,啥事儿都能谈。 

 宋观舟低着头,满脸无语,“裴家以驱邪为由,差点要了我的命,事后也不过是给些财物堵了我的嘴,万事都从我与裴岸之间而起,就这么相敬如宾不好吗?非得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