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赵煦的狂喜(第2页)
战不一定胜利,但选择战的人有一条悲壮的退路,战死沙场以身许国。当你看破生死,战和就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选择,唯死而已。话说回来,世间看淡生死的又有几人?!
和却不同,随着局势变化,它和投降太难区分,甚至当事人自己都不自知。当尘埃落定,后世以上帝的视角才能判断是和还是降。
在战和这种事上,年轻人天然更倾向于战,越是年轻越是如此。这和性情经历有关,这也和对未来充满希望有关,这甚至和利益也有关。
……
赵煦想着把事情丢到朝堂时,他不过是想找到支持自己的人,他不会想到这事会在朝堂起轩然大波,这就是现在朝会的情形。
郑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这直接导致他在朝堂上狼狈不堪。
在朝会上第一个责难他的人是范子奇,范子奇不是因为和谈本身,而是最后的结果他作为一个和谈副使,竟然不知情。哪怕事先不知情,事后郑雍都没和他说明。
范子奇在朝会上当场辞去和谈副使的职责,政事堂其他相公内心都埋怨郑雍,
范子奇是政事堂调回来从头到尾跟进这事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撇开他。说句不好听的,你背锅都能多找个同僚一起啊。
其实,和谈本身在宋廷是占主流的,哪怕范子奇本人愿意担这个职位,也是想和谈,大家最大的不同是对于利益多寡的取决。
这事发生,事情的走向就脱离大家的预期。想赞同和谈的人发现他们准备的说辞似乎用不上了,这不是说和谈条款应不应该通过,这是和谈究竟有没有具备正当性,西夏使臣那边身份存疑玩闹小伎俩,宋廷这边有些条款和谈副使都不知情。这是两个国家之间的和谈,不是谁和谁个人的事。
国子监祭酒赵挺之的话就很有代表性:“战和国之大事,本就不好抉择,至和谈始,我大宋和谈人员屡经更替,现和议都要定论,和谈大臣竟然不知条约细款,这让人如何不心存疑虑。”
如果说赵挺之这话还是平和,监察御史常安民的话就非常尖锐了:“既然和谈副使范子奇范大人对后续条款不知情,臣请暂时放下这份合约,朝堂遣官员查证合约是由的过程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