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 我没生气(第2页)
生怕他不舒服却自己忍着。
江逝秋终于给她擦干头发,将毛巾放下,说道:“心口确实有些疼。”
季鱼一听,脸色发白,急得不行,伸手就去扯他的睡袍,将襟口扯开,就着灯光,看到他心口的地方,确实有个红印子。
他是冷白皮,这红印子十分明显。
季鱼一看就知道这是月杀杖的红宝石磕出来的,赶紧去找药膏,给他上药。
江逝秋坐在那里,含笑看她忙碌。
他说道:“阿鱼,不疼的,不用担心。”
季鱼没说话,专心地上药,等上完药后,一脸正色说道:“以后我要是再喝酒,或者神智不清醒时,你千万别靠近我。”
他是普通人,就算脑子再好使,身体也及不上那些天赋者和武者的强悍,是个脆皮,万一哪天不小心伤到他怎么办?
“没事,我相信阿鱼。”江逝秋笑盈盈地道。
季鱼却有些无语,暗忖她可不相信自己。
“我有阿鱼送的护体佛牌,如果真的是致命伤,佛牌会挡住的。”江逝秋拉着她的手说。
季鱼的视线落在他胸膛上,因为衣襟被扯开,大片的胸膛坦露出来。
明明穿着白衬衫时,看起来精瘦修长,像个清雅的贵公子,然而衣服下的体魄却十分精壮有力,肌理分明,居然还有八块腹肌,陈列在那里,格外惑人。
季鱼不敢多看,目光落在他胸前的佛牌上,注意到佛牌的灵光暗淡。
“阿鱼,佛牌的灵光快没了。”江逝秋说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帮我再输些灵力进去?”
季鱼道:“给我吧,我这几天有空就输进去。”
江逝秋笑盈盈地将佛牌取下,放到她手里,然后握着她的手,一双漂亮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
季鱼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就要抽回自己的手,哪知道他紧紧地握着。
担心会伤到他,她没敢用灵力,也不敢蛮力抽回,只能任由他握着,问道:“还有什么事?”
“阿鱼。”江逝秋问,“俞然说你心情不好,一直喝闷酒,能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的声音温和有力,莫名给人一种非常可靠的感觉。
明明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然而没有人敢说他不可靠,就连季鱼有时候都觉得,除了不能修炼外,他不比任何人差。
“没有,他胡说的。”季鱼淡定地说。
“是吗?”江逝秋仍是不放过她脸上的丝毫神色,“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季鱼诧异地看他一眼,“谁能欺负我?”
有他当靠山,这望海城的世家大族,没哪个敢欺负她,而且敢欺负她的人早就被她揍哭。
闻言,江逝秋不禁一笑,尔后想到什么,又问道:“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季鱼神色一顿,扭过头不看他,嘴里道:“没有。”
见状,江逝秋终于确认,他的小姑娘还在生自己的气。
他将人搂到怀里,柔声哄道:“阿鱼,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千山岛的情况比较糟糕,那边的磁场太混乱,没办法联系外界……”
季鱼垂眸,嘴里道:“我知道,我没有怪你。”
“真的?”他抬起她的下巴,“那你看着我。”
季鱼被迫看他的脸,对上这张妖美之极的脸,嗅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心脏不争气地乱跳起来。
她倏地站起,冷硬地说:“我要睡了,你也去睡觉吧。”
“阿鱼?”
江逝秋定定地看她半晌,见她并不想搭理自己,只好道:“好吧,那你睡吧,我不吵你。”
他拿起托盘和空碗,离开房间。
季鱼呆呆地望着关上的房门,好半晌垂下眼,然后平静地上床睡觉。-
夜更深时,房门轻悄地被推开。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进来,来到床前,看着床上沉睡的人。
他轻抚着她恬静的面容,低头缓缓地靠近,轻轻地烙下一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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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然看到江逝秋那张脸就害怕。
怎么会有人类长得比那些会引诱人堕落的妖魔还要好看?要不是再三确认他就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他都要怀疑江逝秋是妖魔变的。
只有妖魔才能像他这么可怕。
不对,应该说,他比妖魔还可怕。
明明是个普通人,有时候他做出来的事,连那些天赋者和武者都望尘莫及,简直就是妖魔都不如,心狠手辣得让人惊惧。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怕江逝秋。
特别是和他同辈的人,每每忍不住悲愤,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让江逝秋这样的人降生呢?作为别人家的孩子,这是要永远将他们彻底地比到尘埃吗?
眼看着江逝秋走过来,俞然害怕之下,赶紧去推季鱼:“老大,别喝了,你的家长来了。”
对,只比他们年长几岁的江逝秋就像季鱼的家长,有时候管她管得很严。
在他们眼里,江逝秋也像是他们的大家长,很可怕的那种。
季鱼已经喝得微薰,反应有些迟钝,根本不理他,继续喝闷酒,甚至喝起了兴致。
俞然急得不行:“老大,快醒醒!”
他都要哭了,再让她喝下去,自己会不会成为江逝秋绝杀名单里的一个?到时候只怕俞家都没法捞他。
这时,江逝秋已经穿过包厢里那群安静无声的人,来到两人面前。
看到桌上一溜的空酒瓶,江逝秋不禁拧眉。
俞然一看他这模样就害怕,小声地解释:“江家主,季鱼今天好像有些不开心,一直在喝闷酒,我已经劝过了……”
江逝秋淡淡地嗯一声,伸手要去拉季鱼。
“滚开,别碰我!”
被人打扰酒兴,季鱼有些生气,以为俞然胆大包天敢来阻止她。只是对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似乎不将她拉走不罢休,顿时有些生气,一巴掌拍向桌子,灵力弥漫,瞬间那张金钢石桌子应声裂开,桌上的东西乒乒乓乓地倒了一地。
俞然吓得一头黄毛直竖。
更让他吓破胆的是,季鱼反手就是一抓,她身后的匣子打开,银色的灵杖飞出,落在她手里。
下一刻,她居然拿灵杖指向江逝秋,冷冷地说:“滚!”
俞然肝胆俱裂,反应极快地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哭嚎道:“老大,别啊!那是江家主啊,您千万别动手啊——”
要是江家主在这里受伤,江家一定会削了他。
大概是他嚎得太惨烈,不仅吓到包厢外候着的侍者,连带着季鱼的酒意也没了。
她终于看清楚被自己用灵杖指着的人,瞬间僵在那里。
会所的保安冲进来,看到这一幕,也跟着懵住,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灵杖顶端的尖锐红宝石直接扎在江逝秋身上。
领班的经理认出江逝秋时,吓得心脏差点骤停。
他屏住呼吸,叫道:“千万别……”
这可是江家主啊,要是江家主在会所里出了什么事,只怕这会所会被江家夷为平地,自己也不用在望海城混了。
所有人都吓得不行。
只有江逝秋面色不变,仿佛看不到那抵在自己心口的灵杖,声音如夜色般柔和:“阿鱼,我来接你回家。”
季鱼看着他,默默地收起灵杖,轻轻地说了一句“抱歉”。
江逝秋并不在意,见她收起灵杖后,脸上露出笑容,低头看向仍傻乎乎地抱着季鱼一条腿的俞然。
对上他目光的那一刻,俞然毛骨悚然,有种被什么可怕存在盯上的错觉。
江家主看起来好像很想一脚将他踢爆的样子。
俞然吓得缩回爪子,滚到一旁,语无伦次道:“老大,江家主来接你了,你赶紧回去吧。”
季鱼见他这怂样,想说什么又憋住。
她看向江逝秋,让他别吓到她的小弟,有这么一个能一起喝酒聊天的小弟不容易。
江逝秋终于收回视线,说道:“今晚的账算我的。”
话落,便拉着季鱼离开。
门口的保安和经理赶紧让开位置,经理殷勤地送他们出门,一路点头哈腰,极尽谄媚。
众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直到两人消失在尽头,安静的包厢终于恢复动静。
小弟们殷勤地扶起瘫坐在地上的俞然,虽然小少爷在地上滚了一圈,不过没人敢嘲笑他。
有人小心翼翼地问:“俞少爷,刚才那位……就是雪松江家的家主吗?”
俞然接过小弟倒来的酒喝了口,给自己压压惊,点头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