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完没了(第2页)

 我可能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样,我居然觉得莫名地亲切好玩,于是我在正眼和眯着眼睛之间来回切换,这个柴火棍人就在我眼前变大变小。直到鸡叫他从烟囱里跑掉了。这次我没有叫醒我的父亲,可能有人要说,多大了,还和父母一起睡。我们小时候家里条件都不好,大多和父母睡在一个炕上。

 白天正常上学,正常闯祸,正常挨揍。有人可能问,为什么总挨揍?因为皮啊,家中独子,父母又惯着,除了闯祸。也没啥乐趣了,男孩子么,一天不挨两遍打,这一天就不是完整的一天。与往常不一样的是,可能最近火炕烧得太热了,我睡得都流鼻血了。

 晚上同一时间,我又鬼使神差地回醒过来了。这次来的不是同一个人,而是一个穿着青衣长袍,胸前戴着金灿灿的刺绣,头顶戴着一个红色小球球和黑丝毛边的帽子,准确来说是一个红色珠子,后面拖着个长长的孔雀尾巴上的羽毛,长大后知道那个帽子上的东西叫做顶戴花翎。要说的是,我眯着眼睛,他就离我近一点,我睁开眼睛,他就离我远一点。

 同样鸡鸣之时,他也离开了。这次我没忍住,问母亲为什么每天晚上家里都会来不同的人都是谁,母亲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我,我真切地描述了这几天,来人的模样,鸡鸣就从烟囱跳下去。母亲失神了,毕竟从我的描述里装扮,她得知没一个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穿着。最主要的,我这满眼清澈的愚蠢的样子不像说谎的样子,正说这话,我的鼻子又出血了,这几天一天能出两三次血,母亲慌了,开始到处打听哪里能解决这类灵异的事。加上我鼻子天天出血,母亲觉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