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38(捉虫)(第2页)
似乎还怕水琮不相信,拉着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肚子上按,果然肚子平平的,水琮觉得自己都能摸到阿沅的肋骨了。他蓦然想起床帐之内时,他只觉得珍妃纤浓有度,该丰腴的地方丰腴温润,该纤细的地方盈盈一握,哪里像此刻一般摸着有些可怜,无奈着叹息:“好,朕陪你用膳。”既然有了台阶,阿沅便也就愉快地下了。
又在皇帝跟前表演了一番自己对中宫的态度,阿沅自觉今日份的戏份已经全部完成了,被皇帝拉着去了前面正殿用膳,自从阿沅搬去了后殿,用膳基本就在正殿用了。而正殿里的桌上早早的就摆好了饭食,就连试毒太监都已经试毒完毕。
不得不说,长安确实很能干。
桌上的菜肴都是阿沅喜爱吃的,反倒是皇帝爱吃的只那么一两道。
水琮此时倒是真发现了,估摸着永寿宫的宫人们是真心疼自家娘娘了,连小厨房的厨子都不着急讨好他这个皇帝,反而给阿沅做了许多爱吃的菜肴。阿沅吃了个肚儿圆。
她是真饿了,但礼仪也是真不差,哪怕吃的速度不慢,姿势却很优雅。
用完了膳,水琮怕她暴饮暴食伤了胃,拉着她就往御花园去了,帝妃二人相携在长街上走着,西六宫只有阿沅一个言妃,两个人这般走着,也不怕被人偶遇,就这般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御花园。御花园里这会儿也没人了。
水琮拉着阿沅绕着钦安殿溜达,最终进了千秋亭歇了会儿脚,才又起身回了永寿宫。
“天儿又开始热了。”
回去的长街上,阿沅往水琮身边挪了挪脚:“今年陛下还去行宫避暑么?”
“过了端午就去,怎么?觉得宫里待着没意思了?”水琮侧过身子看她。
阿沅哀怨地瞥了他一眼:“可不是嘛,这宫里就连御花园都被修的格外板正,满是匠气没有野趣,还是行宫好,那里面到处都郁郁葱葱的,看着就凉快。”而且:“臣妾去年在飞鸾阁种了好些花草,如今一年未见,臣妾也想的慌呢。
“犹记得去年这时候你还有身孕,如今却已经儿女双全了。
”是啊....””
一时间帝妃两人感叹起了岁月如梭,
回到寝宫的二人各自沐浴,等阿沅再回到寝殿时,水琮早已收拾妥当歪在榻上看书了,永寿宫里如今不仅有山川游记,还有各种话本子,这会儿水琮手里看的就是个话本子。内容写的是一对苦命的兄妹,被生父继母虐待,最终哥哥为了养大妹妹去当镖师,结果半路发生了意外,继母以为哥哥死了,便将妹妹卖掉了,哥哥回来后就开始乞讨着全国各地找妹妹。结局自然是兄妹团圆,生父幡然醒悟,继母被赶出家门。
里面有些页数上还有水痕,可见阿沅看这书时是落了泪的,最后结局时,阿沅还给批注了,言道结局并不完美,最大的罪魁祸首该是生父才对,若没有他的放纵,又怎会有继母的恶毒。看的水琮眉头皱的紧紧的。
“这世上当真有这样的兄长?”讨饭十三年,就为了寻找妹妹。
“当然有。”
阿沅一把抢过自己的话本子,十分心疼地捋平了封面:“若是臣妾当初被父亲与后娘给卖了,臣妾的哥哥定会如书中的哥哥一般,哪怕讨饭也会找到臣妾的。”“你倒是相信你兄长,怎的不信任你父亲不会卖了你呢?”
阿沅撇撇嘴没说话,但面上的表情却很有些不屑。
水琮觉得有些好笑,一把将她拉上榻,伸手去搔她的痒痒肉,逼着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阿沅被斗的没法子,只好实话实说:“若非臣妾入了言成了陛下的女人,臣妾那好继母定会给臣妾找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纨绔子弟做丈夫,到时候既用臣妾攀附了权贵,又将臣妾这个碍眼的给嫁出去了,臣妾那父亲又怎会阻止呢?“再他眼里,男子纨绔可以,本性不坏就行,至于沾花惹草也不过男子本性罢了。
男人最会理解男人了。
水琮虽不觉得男子纳妾有和过错,但也觉得珍妃的继母恐怕也不是个好的。
怨不得珍妃从始至终指望的都是隔房的堂兄和那个嫡亲的兄长了。
水琮爱怜地将她抱在怀里轻拍着。
阿沅见气氛正好,便将早上请安发生的事告知了皇帝。
皇帝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他坐直了身子:“你是说....那几个答应的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是,臣妾也只是早晨看着她们几个面色不好,想着是不是来请安的路途太过遥,叫她们累着泪,尤其赵答应,您是没瞧见,那可真是汗如雨下,臣妾怕她失态,还叫金姑姑带她去梳洗了一番呢。”阿沅本就不是后宫之主,今日听说即将迎娶中宫,她便更不会插手过多。
便是想要宫权,也得等到这些麻烦事儿都处理了再伸手。
她直觉这是一件极麻烦的事情。
“赵太医怎么说?”
“赵太医也觉得蹊跷,只是暂时没什么头绪,臣妾想着,或许陛下可以先找几个太医去几位答应殿内查看一番,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尤其这人的症状还有轻有重的,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区别。
水琮将这事儿放在了心上,次日下了朝便将赵太医请了过来,只可惜正如阿沅所说的那样,赵太医也是毫无头绪,他如今虽说已经坐到了院判的位置,医术高超,但世界上依旧有许多疑难杂症需要他去攻克。譬如阿沅的[麝香癣]、譬如几位答应的奇怪病症,还譬....保龄侯爷史幂的心肺脆弱。
是的,保龄侯oo的挺过了年,挺到了自家闺女过百日。
只是眼看着身体愈发消瘦,他是真有些挺不下去了。
贾母得知消息后,立刻带着王夫人还有新
府的大儿媳刑氏到了保龄侯府,当看见床上躺着的,瘦骨嶙峋的史鼐时,再也忍不住地老泪纵横。
“鼎哥儿,你想想文氏还有湘云,她们母子一个缠绵病榻一个尚在襁褓之中,你就当真这么狠心,将她们抛下离去了么?”贾母拉着史鼐的手,哭的泣不成声。她这次哭的是真心实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