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红楼50(第3页)

 “嗯?”阿沅虽用鼻音应声,手里的扇子却是朝着庆阳歪了歪,摇出的微风轻拂着小公主细软的发丝,配上那白皙圆润的可爱脸蛋,叫阿沅刚刚消失的耐心又冒出了些:“怎么了?”

 “母妃,今天父皇会来看我和皇兄么?庆阳都好久没看到父皇了。”

 庆阳瘪瘪嘴,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阿沅:“……”

 以前十天半个月不见面,也没见你这么想你父皇过。

 她摇摇头:“不知道呢,你父皇想去哪儿母妃怎么知道?”

 她从不会说什么‘你父皇会忙,有空会这些虚假的话做什么呢?

 就该让他们早早的知晓,父皇不是他们一个人的父皇,他会有很多孩子,是很多人的父亲。

 当然……

 这种认知也不需要认知的太清晰,毕竟水琮这辈子是没这样的烦恼了。

 阿沅绝不会容许自己的孩子被皇帝抛诸脑后。

 他们只能是水琮这辈子最放在心里的孩子们。

 “怎么,你们想父皇了?”阿沅挑眉,嘴角噙着笑,显然对这俩人想什么心里门儿清。

 果不其然,大皇子露出憨厚地笑容,却伸出小肉手,拇指和食指中间比了个极其微小的距离:“有一点点啦。”

 那点儿距离微小的阿沅差点都没看出来。

 由此可见这想念多不真心。

 有所求还差不

 多。

 “要不趁着这会儿天还没黑,你们自个儿去乾清宫问问长安大伴伴?”阿沅不怀好意地提议道。

 庆阳的头立即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不了不了,儿臣可不想去乾清宫,万一再被皇祖父知道了,肯定又要被喊过去训了。”

 阿沅无语:“你们皇祖父很喜欢你们呢,什么时候训过你?也就是问了一句罢了。”

 太上皇的脸上有一道很大的疤,再加上多年身在高位养成的气势,仅仅几次见面,哪怕语气和煦,还是给两个孩子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如今这俩孩子晚上太闹腾,阿沅威吓他们的话都已经从‘狼外婆’变成‘皇祖父’了。

 一吓一个准儿。

 由此可见这俩孩子是真怕太上皇。

 之前因为兄妹俩在皇帝议事的时候去了一趟乾清宫,被太上皇拿出来说了两句,从此以后这两人便不爱去乾清宫了,生怕再被多嘴的大臣告状到了宁寿宫。

 阿沅恶趣味地打算再劝两句,前头就‘皇帝驾到’。

 听到这通报,不等阿沅起身,两小只便率先冲了出去,大皇子到了拐角处还不忘叮嘱阿沅:“母妃你身子重,走慢一些才好,千万别着急到前头去。”

 说完就跑了。

 阿沅便真听了自家大儿子的话,在后院里足足坐了一刻钟才起身绕过正殿去了前院。

 远远地就看见父子三人坐在东偏殿门口的石桌前正在说着什么。

 庆阳正趴在水琮的腿上耍赖,将那一身常服滚得皱巴巴的,大皇子依旧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但那小嘴儿叭叭的,也正一刻不停地说些什么。

 至于水琮嘛,明明皱着眉头,眼底却是带着笑意,只是两小只没发现罢了。

 又站了好一会儿,水琮仿佛看见了她,这才点了头答应了。

 两个孩子站起来欢呼一声,然后便手拉手地跑了,水琮这才快步朝她走了过来,他朗声笑道:“你在这儿看了多久了?也不知上前帮朕解解围。”

 说着,便十分自然地扶住阿沅的胳膊,揽住她的腰。

 阿沅笑道:“你们父子三人培养父子感情,臣妾必然不能上前打扰不是?”

 她叹了口气,

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若不是臣妾给乾清宫送了汤,陛下是不是还不会她想父皇了呢。”

 “前朝着实有些繁忙,冷落爱妃了。”

 说起前朝事,水琮就忍不住地蹙眉,江南河道又决堤了,依旧是当年甄应嘉督造时遗留下来的问题,几年之前溃坝之处已经修建好了,今年春汛倒是固若金汤,可另一处堤坝又溃坝了。

 辛亏江南那边如今能主事的都是自己人,钱明峰等人日日在堤坝上检查,提前叫老百姓们搬走了,避免了很多百姓伤亡,但刚播种的农田又彻底毁了。

 “陛下瞧着都憔悴了,便是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

 站定脚步,阿沅满是担忧的目光看向皇帝的脸,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脸颊。

 “还是爱妃心疼朕。”

 其它的妃嫔见了他要么唯唯诺诺,

 要么眼底冒绿光,

 哪有珍妃这般心疼他。

 阿沅抿嘴莞尔,

 这才继续跟水琮手拉手进了后殿。

 关上房门才继续开口问道:“陛下刚刚是答应了庆阳想跟着圣儿一同读书的请求?”

 “嗯。”水琮坐在条褥上,

 身子懒洋洋地靠着,手里抓起阿沅看到一半的书翻了翻,见是话本子又随手放了回去:“庆阳愿意学就去学,朕的公主,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日后那小皮猴可算不会来磨臣妾了,这几日真是叫臣妾头都大了。”阿沅摇摇头笑道,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水琮捏了捏她的脸:“爱妃该早些派人去乾清宫告知朕才是。”

 “让她自己说,臣妾才不帮她呢,省的日后吃了苦回是臣妾让她去读书的,如今这样就好,吃了苦只能往自己肚里咽,哪里能责怪别人。”

 水琮见阿沅竟然想看自己亲女儿的笑话,顿时也跟着笑了。

 “你这个当母妃的,可真是促狭的很。”

 阿沅得意地‘哼’了一声,靠过去说起另一件事:“前两日臣妾听圣儿说,保龄侯的夫人又有些不好了?”

 “哦?”

 这件事水琮还真不知道,这会儿一提,水琮便跟着想了起来:“朕记得,保龄侯的夫人好似姓文吧。”

 “好像是。”

 “保龄侯如今似乎也只有一个独女?”

 “嗯,比庆阳大几个月,据说很是机灵可爱。”

 水琮点点头,没说什么,只让长安去了太远,叫赵太医往保龄侯府走了一趟,毕竟是皇长子老师的夫人,病了的消息还递到了永寿宫,于情于理都该叫太医走一趟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这破天,热死啦,我家猫都不肯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