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43(第2页)
储云英这才松了口气:“太好了。”
她心情激动,竟朝着紫衣嬷嬷行了一礼:“那便麻烦嬷嬷了。”
紫衣嬷嬷吓了一跳,赶忙避开:“哎哟可不作兴。”
事情已经办成了,紫衣嬷嬷也就不便久留了,跟储云英还有新出炉的干女儿桑叶告辞后,便悄悄地离开了,而等紫衣嬷嬷离开后,储云英才一把攥住桑叶的手:“你刚刚拜干娘,可是当真不愿出宫了?”“是,主子,无论主子问奴婢多少遍,奴婢都是一样的答案。”
桑叶满眼坚定:“嫁出去有什么好,嫁出去做了人家的填房,不仅要为家庭操持家务,还要养前头留下的儿女,碰见好心肠的,说不定能得个一儿半女,老了之后得个一二分的家产被分家分出去,碰上个心狠的,人家把你当奴才使唤,还断了你得子嗣,等人家用不着了,再一脚把你踢开说着,桑叶眼圈更红了,攥住储云英的手就开始哭:“主子,奴婢不想离开主子。
以前主子可能殉葬的时候她就没想过离开,更别说如今已经充满希望了。
储云英也跟着掉泪,反手握了回去:“好,以后我们主仆俩便相依为命。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到了去提膳的时候,桑叶便装
盒出门,去了绛雪轩将药熬上
,等到用完午膳中午小憩时分,大家伙儿都躲着大太阳的时候,她才拎着食盒又回来
主仆俩就这样,偷偷摸摸地喝药。
大约中秋的时候,阿沅接到了好消息,储云英有孕了。
“速度还挺快。”阿沅有些意外。
金姑姑抱着小皇子在旁边晃悠着:“想来太贵人的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否则不会恢复的那么快,紫衣虽然嘴碎了些,办事还是很稳重的,必不会操之过急,给大贵人加重药量阿沅对紫衣嬷嬷的办事能力也是相信的。
不过:“本宫听说她认了太贵人身边的桑叶做干女儿?”
“是啊,她就爱搞这些虚头巴脑的。”金姑姑‘哼’了一声,心说怨不得升级不上来呢,这花花肠子太多了。“那你怎么不收两个?”
阿沅伸手从金姑姑手中接过皇儿,伸手点了点他的小鼻子:“日后也好有人在身边服侍着。”
“奴婢就算了,没那闲心给那不相干的人操心,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多伺候伺候咱们小主子,说起来,陛下给咱们两位殿下取好名字了么?”这眼看着都要会爬了,名字还没定下来。
说起这个名字,阿沅也是无语,也不知道水琮能取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好名字,都想了几个月了,还没决定下来,礼部呈上来的取名折子打回去了一本又一本,惹得礼部的官员怨声载道,头顶的发日渐
晚上阿沅便问起了水琮:“陛下可曾为两个皇儿取好了名字?”
“朕取了几个,只是还未曾决定下来,正好爱妃帮着参谋一
二。”他信步走到书案前,拿起毛笔,写下几个字‘基、坤、堇、圣’。
阿沅:“......""
她看看这些水琮想了半年的名字,再抬头看看水琮。
这个偏旁是非要‘土’字不可么?
“联的名讳本是‘淙’,后因登记才改为了‘琮’,所以子嗣辈皆从‘土’。”他们老水家自开国起就按照‘五行’属性来取名,又因姓氏与‘火’属性相悖,便略过去,直接从‘土’旁开始取名,只有登基成为皇帝,才能改为更加贵重的‘名’。譬如太上皇的 ‘水祜’
,便是登基后改名而来,寓意‘福分受天之’。
他的水琮也一样,寓意‘承天祭祀之祥瑞玉器’。
所以说,除非为了她的儿子能登记做皇帝,否则一辈子只能顶着个‘水坤’、‘水圣’之类的名字了么?但是......
‘圣’字怎么看都比水祜和水琮来的尊贵吧。
也比‘水壶’来的好听!
阿沅纤细的手指在四个字上来回摩挲,然后小心问道:“臣妾若是选了这个圣字,日后的皇后娘娘可会介意?”‘圣’字寓意‘最崇高的~’。
后面可以加上任何的后缀,最崇高的文学家,最崇高的兵神,亦或.者....最崇高的皇帝。
“圣儿乃是朕之长子,亦是朕之爱子,更是龙凤呈祥的龙子,取这样一个名字,谁也不能置喙。”水琮将几个字,留着日后朕与爱妃的皇儿用
阿沅闻言,忍不住瞥了他一眼。那怕是这几个字日后很难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了。
至于小公主的名字,水琮便没那么多选择了,直接又拿起笔写了两个字‘庆阳’。
“朕的女儿出生于新年伊始,朝阳初升,以庆阳为其名,也正合这个极好的日子。”
阿沅松了口气。
这个名字就正常多了,而......阳,听着便自带一股英气,确实是个不错的好名字。
“那好,咱们的两个皇儿名字可算是走下了。”
"定下了。"
水琮扔掉手中笔,兴致勃勃地吩咐金姑姑:“快去叫乳娘抱了朕的圣儿与庆阳来。”
金姑姑听说自家小主子有了名字,而且是那样一个好福分的名字,回应的声音都轻快了几分:“是,陛下。”说完便赶忙往偏殿的方向而去。
这会儿夜已经深了,也不知道两个小主子睡了没有。
龙凤胎的名字次日一早就传遍了前朝后宫。
后宫倒是没什么反应。
答应们在玉石案中都吓破了胆子,虽说太医们都说她们的身体很康健,未曾中招,可这些答应却总觉得身上毛毛的,哪里都不舒服,甚至有几个胆小的,都把自己给吓病了。水琮也是有些恻隐之心,还亲自去看望了几次,倒叫几个以前不受宠的答应有了些心理安慰。
如此便也能振作起来了。
与后宫相反的便是前朝,只因大皇子的名字实在是太厚重太特殊了。
“陛下请三思。”
一群老大人又跪在了水琮面前。
“三思?朕不止三思了,朕还六思,七思了,正如朕所言,大皇子不仅
为朕之长子,更是大
初一吉时所生,龙凤呈祥中的龙子,如此尊贵,又如何用不得一
“臣等不敢。”
老大人们心中苦涩。
皇帝宠爱珍妃,更爱那对龙凤胎,他们也是知晓的。
可是他们更知晓,这样一个皇长子立在那儿,对日后皇后所出的嫡子将是多大的一个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