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晋江正版阅读(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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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手腕被时书绑的绳子拽住,侧头看了一眼,反手握紧掌心将这绳索拽断裂开来,一绺一绺垂在他腕骨,狰狞影子落在地上,时书想起相南寺把菩提子佛珠当指虎用的事。

“干什么?你们偷了东西还想打人?”奴役说。

谢无炽:“滚。”

奴役:“滚什么滚?这是谁的地盘?”

谢无炽:“我叫你们滚,离他远点。”

谢无炽抄起柴堆里一根木柴,走来时几个人面色受惊。谢无炽脸上尽是阴郁之色,影子拖曳到地面,压迫感极为惊人。有人不信邪,骂了一句便上前,被谢无炽一脚踹翻出趴地打滚。

“你有理了,你们还打人呢?!”

奴役乱作一团:“走!赶紧走!拿了染坊司的东西还要打人!走!”

时书实在无法申辩,谢无炽救舒康府的事,只能拿起没被抢完还剩的干粮,一只手牵起茯苓的手:“说了会还你们钱!”

一手拽上了谢无炽,三人冲出柴房门夺命狂奔。时书边跑边递给谢无炽一只馒头:“快吃,你好久没吃东西了,现在肯定没力气!”

染坊司的岗哨上几个太监不知所踪,时书和谢无炽逃到一处亭中树林,眼看周围无人,树荫繁密,时书拉着谢无炽蹲了下身:“你终于醒了?”

晴天暖阳照时书的脸上,肤色白皙透亮。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声音略带急促,目不转睛。

热气呵到脸上,谢无炽:“我醒了。”

“退烧了?”时书用手贴他额头。

谢无炽被这动作弄的原地阖眼,等时书的手移开复睁开:“你觉得退了么?”

时书:“退了,真好啊!不枉我这几天夜夜求神仙保佑。”

谢无炽捏着馒头,平静道:“幸好有你。”

“你知恩图报就好。”时书和他躲在矮丛树木的阴影当中,身躯不得不挨着。距离太近,谢无炽鼻尖的气息便拂来,类似的触感,时书一下想起了这些天的日日夜夜。尤其是那天夜里谢无炽压着他吻。

时书脑子里神经一抽,本来蹲着,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不是,这哥们儿乱亲人,有点毛病。

别一会儿又一口嘬我脸上了。

时书对此看法是:讨厌,打

人。喜欢,亲人。如果无缘无故打人或者亲人,这种一般都很危险,需要远离。

时书一尴尬,就不想说这个事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不是提这个的时候,等时机到了再提。

谢无炽:“明面出现,恐怕又被鸣凤司的人追杀,暗中调查。”

时书:“暗中?但我们现在都快没吃没喝了。”

谢无炽:“吃喝最好解决。”

不错,谢无炽恢复了理性思考,时书更熟悉他现在的模样,心里的底气稍微足一些。

时书翻囊中只剩一个馒头,想也不想塞给茯苓:“小孩吃,我俩先不吃了。”

茯苓“啊”了声接过馒头,咬个小口最后全塞进嘴里。

又是无计可施,穷途末路之时。茯苓吃完馒头,打个呵欠。时书和谢无炽站起身,思考之后决定再换个避难所,不过染坊司那几个奴役恐怕会去告发,这里不能再待下去。

廊腰缦回,曲径通幽。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茯苓忽然伸出手,一把攥住了时书的袖子,脚步停在原地不肯走。

时书:“怎么了?走不动?”

没想到再往前,茯苓不仅不肯走,猛地抱住了时书的胳膊,嘴里发出咿咿呀呀嚎哭的动静,脸上有惊恐之状。

人遭受强烈刺激时会产生心理创伤,在遇到特定环境极易应激和复发,显然,茯苓纵然痴傻,但本能地感到了恐惧。

时书摸他脑袋,左右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染坊司的前厅,曾是染坊司主人舒康府首富和市舶司、发运使暂住的庭院。只见野草莽莽,清晨里楼阁森森,日光虽晴朗但照不透阴影,鬼气旺盛,后背一股发寒的凉意。

“啊!”时书猛地想起来,“林太医说,那城中叛军闯入染坊司屠杀官员,不出所料,血流成河的地方就是这里。”

时书“嗖”地一声,飞快攥住了谢无炽的袖子:“谢无炽,吓人!”

谢无炽侧头看躲在背后的两个人,一手揽住时书,另一只手把茯苓揪了过来:“你看见了,这里死过很多人?”

茯苓不配合,去拽时书的裤腿。

死了人后这院子被搬运一空,接着出现舒康府瘴疠之殇,至今无人接手。派来新的负责人都嫌晦气恐怖,将衙署另置他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