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太后放纵:是我不知羞了(第2页)
“嗯,还有那嫔妃殉葬,朕到了死的那一天,一定废除。”朱祁镇面色如冰。
太后清丽的脸柔和几分,她早就想废,可没这个权力。当年,她自己差点都要殉葬。
窗外的雨淅沥沥的下着,朱祁镇说完事,侧身一躺,很快睡着了。好像在这里,闻着那特有的幽香,他容易入睡。
太后拉开车帘子,望着窗外的雨,怅然一叹。
……
扬州,沈家大宅。
本地的士绅又齐聚这里,他们实在是扛不住了。那一批进京面圣的士绅回来了,还得到了皇帝的赏赐。
皇帝的御笔:公忠体国。
这四个大字,不仅是家族荣耀,还足以传后世。之前有些反对的士绅,已经开始补交税粮了。巡抚衙门那边,也给出了最后的时间期限,再不交,那就会派兵前来强制征收了。
“四爷,你上次说的那个,落在陛下脑袋上的雷,不管用啊。如今太后和陛下,已经南下,去凤阳祭祖。这是告诉世人,曾咏
所说,就是胡言乱语。”
“还有那个曾咏,送进京城后,京城那些老爷们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事情也没闹大啊。”
“怎么闹?皇帝把曾咏带走了,此次南巡队伍里有一辆囚车,里面关着的就是曾咏。”
士绅们七嘴八舌,沈一欢坐在那,面色阴沉。他最近感觉气氛不对,他想离开扬州,可被锦衣卫盯着。他心中猜测,只要自己离开扬州,肯定瞬间被抓。
“诸位,都回去吧,我再想想。”沈一欢摊手,“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谁还有我家大业大?”
士绅们还要说话,管家带着几个家仆出来,请他们走了。沈一欢坐在亭子里闭目养神,实际上非常害怕,手在微微颤抖。
那个曾咏被皇帝带着?万一曾咏把他供出来,那就完了。不过,那柳诗诗在他手中,他感觉曾咏不会出卖自己。
当初,之所以选择曾咏,就是因为看中了他那固执的专情。柳诗诗在他失意之时,帮了他,他对柳诗诗极为执着。
“我有百官行述,还能指挥百官,我没那么容易输。”沈一欢面露疯狂。
……
凤阳,又称中都。
当年朱元璋想定都凤阳,于是召集百万能工巧匠,民夫等,建置城池宫阙如京师之制。韩国公李善长主持修建中都。
修了六年,后来是停止建造了,但是建成了一半。所以,中都城看上去,也是宏伟的很。当皇帝的车队进城后,朱祁镇看着那些宫殿,都有些不敢相信。
“太祖时期,皇子都会被派到凤阳来练兵。”太后解释道,“你太爷爷,就在中都练兵好几年。”
朱祁镇笑着点头:“太祖希望儿子们有出息,封王后能镇守大明边疆。哪知道,我那太爷是太有出息了,夺了侄子的江山。”
“你这口不择言的毛病,得改改。”太后冷道,“让大臣们听了,会如何看你?”
朱祁镇一笑置之。
这时,车队停了下来,杨贵芳策马过来,禀报:“太后,陛下,中都的官员,还有住在这里的国公,侯爷们来迎接了。”
凤阳,不仅仅是太祖皇帝的故乡,还是一大批开国功勋的故乡,当中有一批人的后代,就住在这中都城。
“母后,你歇着,朕去见见即可。”朱祁镇起身。
“都是功勋之后,本宫也见见。”太后也跟着起身。
两人下了马车,抬眼看去,前面跪了一百多人。他们齐齐参拜:“参见太后娘娘,参见陛下。”
朱祁镇上前几步,到了他们的面前,抬手:“都是自家人,起来说话。”
众人都站了起来,令朱祁镇意外的是,前面还站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十分美丽,一袭淡红色长裙,身姿傲人,媚态天成。“臣妾汤翠儿,参见陛下。”女子欠身一拜,胸前宏伟,十分惹人,媚笑,“臣妾兄长去年薨逝,侄子还小,臣妾代为管家,只能抛头露面了。”
朱祁镇嘴角含笑,抬了抬手:“东瓯王之后,你们家的事,朕知道了。你好好培养你的侄子,等他长大,朕给你们汤家续爵。”
汤翠儿是汤和的玄孙女,因为汤和的儿子,孙子,曾孙都早逝,所以属于汤家的信国公爵位,断了几十年了。
“臣妾谢过陛下。”汤翠儿再拜,那笑容勾魂夺魄。
站在不远处的太后,目光冷冷,对这个汤翠儿十分不喜。朱祁镇与众人寒暄了几句,便入住了中都的宫殿。
……
两日后,凤阳皇陵。
神道两侧,各种石像排列得整整齐齐,它们雕刻精美,形态各异。有的威严如武将,手持兵器,目光如炬;有的温婉似文臣,手持笏板,神情肃穆。
穿过神道,来到陵墓的核心区域,宫阙殿宇、壮丽森严。高大的陵墓建筑耸立在眼前,陵墓前设有祭台、祭殿等建筑,供祭祀之用。
陵墓周围,古木参天,郁郁葱葱。
朱祁镇与太后率领群臣,到了祭台前,开始祭祖仪式。太后身着华贵的祭服,神情肃穆,低声道:“今日祭祖,希望你对得起先祖。”
“我们之间的话,
方便在先祖面前说吗?”朱祁镇侧头。
太后眼眸垂落,面色复杂。之后,她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而朱祁镇只是按部就班的走流程,祭祖对于他来说,就是坐实自己的身份。
祭祖流程,非常繁琐和复杂,整完一切,两个时辰过去了。终于全部弄完,大臣们都退出了皇陵。
朱祁镇站在那大明皇陵之碑前,看着上面的碑文。据说,这是朱元璋亲手写的,描述了他创业之艰难:
昔我父皇,寓居是方,农业艰辛,朝夕彷徨。俄尔天灾流行,眷属罹殃,皇考终于六十有四,皇妣五十有九而亡。孟兄先死,合家守丧。田主德不我顾,呼叱昂昂,既不与地,邻里惆怅。忽伊兄之慷慨,惠此黄壤。殡无棺椁。被体恶裳,浮掩三尺,奠何肴浆。
……
“太祖皇帝也是个可怜人。”朱祁镇轻叹,“少年丧父丧母,中年丧妻,老年丧子。”
立在他身旁的太后,微微蹙眉:“你处处学太祖,别只学他的刻薄寡恩。”
朱祁镇瞪眼:“嘿,能不能放尊重点?这还在皇陵呢,就不怕太祖他爹,娘爬出来?吓死你。”
“要是真爬出来,也是吓你。”太后美目一瞪。
“行了,不想在这里跟你吵。”朱祁镇略显疲惫,“回去吧,你也累了一天,好好歇着。”
太后美目一挑:“回哪去?京城?”
朱祁镇翻了个白眼:“不急着回京,朕要处理江南的事。你呢,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不放松放松?别老把自己当太后端着,这里不是京城。你就不想过过普通人的日子?在凤阳到处逛逛?”
太后抿了抿红唇,眼中闪过期待。
一行人出了皇陵,回到城中,朱祁镇下了马车,就看到汤翠儿在那等着。她见到朱祁镇下来,上前一拜:“臣妾参见陛下,今日是老祖忌日,臣妾斗胆请陛下去府邸祭祀。”
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