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第2页)
黑格将军用各种方法说服法国司令,让法军继续对德军展开大型冲锋,在他看来敌军在明年会不攻自破,法国听从了他的战略。
然而才到秋天,战争就愈发艰难,很多士兵甚至在上战场之前滑进满是水的弹坑里,有的陷在了沼泽和泥潭里,有些人就在那里冻死或者淹死了,死的时候手还死死地趴在坑口边缘。
战争进行到了白热化,德军的战壕都是散落的制服,武器和死人,死人就躺在那里,和活人混杂在一起,挖战壕时都是尸体摞在一起,一个一个压在上面,有的尸体被当成泥土和在墙上。
战场是残酷的,但是在战场中似乎还有一丝丝人性的存在。
在一场战役中,一个澳大利亚人和一个德国人同时跳进了弹坑,他们同时朝对方开枪,澳大利亚人喉部受伤,而德国人重伤挣扎,德国人用流利的英国说:
“我要死了”,然后拿出一叠信件交给了澳大利亚人,请求澳大利亚人把这封信交给德国的家人。
在这场一战结束后,澳大利亚人做到了,至今那个德国人的后代还留着他的信。
战争愈发激烈,德军使用了各种新科技,火焰喷射器和毒气弹,无数战壕里的士兵被烤焦和中毒身亡,火焰器非常的恐怖,一次火焰喷射可以烧死十几个往战壕冲锋的英法联军。
而英国士兵们被军官要求一直在用人肉冲锋,这种低效率战术对火焰喷射器无疑是飞蛾扑火,可是士兵没有选择。
直到英国军工顶着巨大压力,终于发明了坦克,这一个钢铁怪物的恐惧大于威力,打击了德军的士气,坦克无视德军的铁丝网和战壕。
随着坦克的加入,英法联军很块就扭转了战局,一步一步向德军防线推进,坦克与步兵的协同把德军打的节节败退。
在坦克加入战场后的几个月,也就是十一月中旬,英法指挥官宣布战斗结束,没有人提起战败的事情。
在将近5个月的惨斗中,一个主要的目标都没打成,他们所说的胜利,间接性胜利是凡尔登方面的,因为毫无疑问,如果没有索姆河战役,德军用联合力量也许会在凡尔登战场取得胜利。
英国人还说他们的新兵志愿军已经学会任何打仗,但其实他们的指挥员也许学会了如果做的更好,但被指挥的人没学到,因为他们都死了......
这一年的残暴战争中,有42万英国士兵,20万法国士兵死在了索姆河,而德军嘲笑英法只夺回了一点点阵地。
黑格总司令依旧留在他的岗位上,并被任命为陆军元帅,而法国总司令若夫尔也一样,封为了陆军元帅,不过法国政府觉得他太过于嗜血,让他卸任。
英法两军的指挥官牺牲62万士兵都没有从索姆河学到教训,在凡尔登的德军也一样,英法两军的军队还是不断的用冲锋的方法进攻,士兵一直被屠杀。
这种绝望让很多人自杀,自残,对于士兵来说,战争已经成为了一种条约,至死难逃。
对他们来说,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噩梦......
几个月后,兴登堡走上世界舞台。
战争爆发时,兴登堡正在波美拉尼亚他女婿的田庄做客。
他立即返回汉诺威,途经柏林时曾到总参谋部要求任命他统率第五军(他过去所属的第三步兵近卫团就在这个军里),但当时第五军军长一职已由皇太子担任,因此未能立即决定他的任命。
8月上旬,德国西线捷报频传,最初的军事行动都是按照施里芬计划进行的,大部队避开法国筑垒地带,经比利时和卢森堡攻入法国,向沿海地区推进,然后再南下包抄巴黎。
这些日子里,兴登堡在汉诺威坐立不安,8月12日上书参谋部再次请求任用。
10天后总参谋部通知他8月23日凌晨到汉诺威火车站等候前来接送他的专车。这段时间,德国报纸上刊登来自西线的胜利消息,关于东线的报道却少得可怜,原因是战事在那里进行得不很顺利。
在东普鲁士统率第8集团军的普里特维茨将军的任务是保卫德国东部地区,等待西线战胜法国后主力部队前来增援。
毛熊方面雅科夫·格里戈里耶维奇·日林斯基将军统率的两个集团军在人数上大大超过德军,但装备很差,士气不高,彼此配合很差,行进的速度很慢。
双方稍有接触,普里特维茨就慌慌张张地下令后撤,并向最高统师部告急,声称维斯瓦河以西地区也难以守住。
于是总参谋长小毛奇决定从西线抽调兵力,并撤换了普里特维茨和他的参谋长瓦德西。
鲁登道夫由于他在列日一战中的突出表现而被选择接替瓦德西任第8集团军总参谋长。
鲁登道夫野心勃勃,锋芒逼人,需要挑选一个善于同他相处的人担任主将,以便他放手去干。
这样,便选中了秉性随和而善于处事的兴登堡。
1914年8月23日凌晨,被吹捧为“珠联璧合的一对统帅”第一次在汉诺威车站相见了。
8月25日下午,兴登堡和鲁登道夫到达第8集团军军部所在地马林堡。
在这之前,第8集团军的参谋马克斯·霍夫曼中校就已拟订好围歼俄军萨姆索诺夫集团军的计划细节,只等新的司令官批准,兴登堡没有做丝毫改动就同意了这一作战计划。
8月28日,部队已经出发,负责具体实施的参谋长鲁登道夫突然为巨大的压力所压倒,跑到兴登堡驻地要求改变作战计划。
但兴登堡冷静而坚定的命令照原计划执行,就继续去睡觉去了。
第2天萨姆索诺夫身陷重围;8月31日全军覆没,史称“坦能堡战役”。
后来,当鲁登道夫和兴登堡闹翻了以后,为了突出自己,鲁登道夫忘记了他在执行计划时的反复,厚颜无耻的自吹自己是坦能堡的实际计划者和决策者。
当然,这与德军传统上司令官下决心和参谋长执行的分工不符,也不是实情,他忘了还有一个霍夫曼在。
霍夫曼也和鲁登道夫闹翻了,他写了一本《坦能堡战役的真相》,说鲁登道夫和兴登堡一样,在和他见面之前都丝毫不知这个计划。
兴登堡和鲁登道夫坦能堡之战两周后,德军又在东线取得了马祖里湖战役的胜利,俄军被逐出东普鲁士并丧失了战略上的主动。
然而德军在西线并不顺利,由于德军在马恩河之战中败北,毛奇被免职。
为了抵消它的影响,报纸在毛奇被免职的1914年9月14日晚上都以整版的篇幅宣传“坦能堡的胜利者”。
兴登堡和鲁登道夫一夜之间成为赫赫有名的“英明统帅”。
全国掀起了“兴登堡热”,柏林率先修建了兴登堡纪念碑,许多街道广场以兴登堡命名,许多大学授予他名誉博士的称号,市场上出现了种种以兴登堡命名的商品。
在以后四年中,兴登堡和鲁登道夫变得难分难解,兴登堡后来把他们的关系说成像一对夫妻一样恩爱,鲁登道夫在霍夫曼和其他人的协助下,制定出各种作战计划。
然后把这些计划呈交给他的司令,按鲁登道夫的话说,总司令总是欣然接受。
兴登堡的沉着使他能够克制住容易冲动的鲁登道夫,一位传记作家说:“从来没看见兴登堡发过脾气,也从来没见鲁登道夫笑过。”
毫无疑问,他们两人的合作的很好,在战争进行时,他们变成了德国的实际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