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第2页)
1921年,墨大爷的法喜寺党在国会选举中只得到了105个席位,还不到总席位数的1\/5。但是墨大爷照葫芦画瓢,仿照两年前邓南遮的“阜姆进军”举行了三万人的“罗马进军”。这是法喜寺在欧洲的第一次夺权成功。
同样的戏码,在随后的20年间将多次上演。对民主和宪政的信仰崩溃了。在恐惧中,人们选择了在民族主义浪潮中随波逐流。更大的灾难,也就降临了。
相比起20年代末的大萧条,其实早在第一个十年就出现过一次金融危机。
1902年,当时丑国“三大铜王”之一的弗里茨·海因策,集合了旗下所有铜矿,成立了联合铜业公司,当时股权价值高达八千万美元,年产量四千万吨。
但联合铜业的死敌,水蟒铜业公司年产量则高达1.4亿吨,也让海因策十分不快,他已与水蟒斗争了快十个年头,然而依旧在规模上无法与水蟒匹敌。
在随后的一年,尽管在法庭上被判输了矿权,海因策依然我行我素地就地采矿,并且将几十万吨的高质铜直接开采出来,以至于水蟒不得不诉诸法院,然而当时的法院执行力颇低,海因策仅仅交了两万美元的罚款就可脱身,不得不说反映了当时丑国弱肉强食、山头林立、漠视法制的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特征。
1906年,与海因策缠斗十数年的水蟒公司老板约翰·丹尼斯·莱恩决定结束战斗、伸出橄榄枝,抛出了当年无法想象的一笔巨资收购联合铜业位于蒙大拿州的主要矿权,收购对价为1200万美元。
海因策欣然同意,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千万富翁。海因策有了大把现钞,成了土豪,也打起了进军金融业的打算,前往华尔街攫取更大利益。在华尔街,他认识了当时华尔街的扛把子“冰王”查尔斯·摩尔斯。
摩尔斯之所以被称之为“冰王”,是因为他垄断了纽约的制冰生意。要知道,当年制冰可是一桩极其暴利的买卖;而摩尔斯的老家位于缅因州,相当于丑国的黑龙江,也成了制冰的主要基地。
在1900年,摩尔斯在已经垄断纽约制冰生意的情况下,决定提价,但此时遭遇了纽约市政府和坦慕尼协会的阻击。
坦慕尼协会是打着慈善名号,实则暗箱操作的纽约市政府白手套,在当年要批一块地,拿到一点权力,就必须和白手套分赃,而摩尔斯步子跨得太大,扯到了蛋,被揭露说暗箱操作垄断制冰权。
最后摩尔斯被迫妥协,让渡了许多股权给当时的纽约市长和坦慕尼协会会长。摩尔斯后来通过操纵股价,在公开市场后出售了自己的制冰生意,从而获得了第一桶金。
摩尔斯获得第一桶金之后,进入了船运生意,一度垄断了哈德逊河的巡航权。然而左右倒腾许久,他发现任何生意都不如金融机构来得更加暴利,因此他控制了两家纽约的全国银行——国家北美银行和国家新阿姆斯特丹银行,以及十数家信托公司,从此进入了金控时代。而此时他恰巧遇上了命中注定的土豪朋友——海因策,两人相见如故,准备一起做一番大事业。
海因策除了手中在丑国交易所(当时又称”街边交易所“)上市的联合铜业之外,他的两个小兄弟奥托和亚瑟还在纽约经营一家券商。“冰王”摩尔斯认为此乃天赐良机,便毛遂自荐自己通过手中的全国性银行、十家州立银行以及数家信托公司账上资金形成资产池来操纵联合铜业的股价。由于当时联合铜业也有为数不少的做空者,摩尔斯和奥托认为这样能够“逼空”使得当时的做空者被迫平仓售股,从而攫取暴利。
摩尔斯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事了,他在出售自己的制冰生意的时候就是用此伎俩,因此他和奥托便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老朋友查尔斯·巴尔尼,丑国第三大信托公司的主席。
然而巴尔尼并不
是小白兔,他深知今天摩尔斯和奥托想要操纵的联合铜业的市值,远比之前摩尔斯的制冰生意、运河生意要大好几倍,而他计算出需要操纵联合铜业股价的资金已经超过了他的资本金,便严词拒绝了摩尔斯和奥托。
摩尔斯十分沮丧,正打算打退堂鼓,但奥托已经运作了自己的全部资金上场,哪有半路回头之说!奥托决定在1907年10月14日展开“逼空”行动,当日联合铜业股价从39美元一股上升到52美元。
周二,当股价上升到60美元之时,奥托开始强迫卖空者平仓归还他们此前“借来”的联合铜业股价,然而他却严重失算了。
当时的联合铜业其实流通持股量相当大,有许多散户投资者手中都有股票,做空者发现还有源源不断的证券可供来做空,便无视奥托的警告继续做空。当散户看到联合铜业股价下跌,海因策兄弟坐庄失败后,抛售潮开始了。
周二还有30美元一股的股价到了周三就尽有10美元一股,而这也引起了华尔街日报当时的注意:“从来没有看到街边交易所会有这么疯狂的抛售。”奥托的冒进不仅导致了联合铜业股价的崩塌,他没想到的是之后的连锁反应。
海因策手中的联合铜业,除了手中的资产外,还有大量的股票质押于蒙大拿银行,蒙大拿银行又是丑国商业银行的主要往来行,海因策本人还是丑国商业银行的董事。
当储户发现,海因策用手中的股票质押了大量的资金出来后,丑国商业银行出现了挤兑。摩尔斯控制的两家全国性银行也出现了挤兑,使得丑国银行清算协会不得不出面开除两人的会籍,以示银行业与此二人决裂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