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杀价之道(第2页)

 说完她直接开门走了,很利索干净。 

 豆芽仔急的抓耳挠腮,拄着拐就要出门去追。 

 把头立即呵斥他:“坐下,别去。” 

 很快窗外传来汽车打火声,我走过去看了眼,她头也没回的开车走了, 

 豆芽仔挠头道:“峰子你看你,一个烂铜钱开三百万!还不单卖,这下好了,把人吓跑了!” 

 “闭嘴,你知道个屁!别说三百万,三千万也吓不到她们这种人。” 

 当下,我心里就琢磨,看吧,最迟等到今天晚上,她肯定得给我打电话。 

 结果是......没有。 

 我们在旅馆一连等了三天,别说电话,连条短信息都没有! 

 这批货在旅馆放着就是定时炸弹,一旦出了事儿就是一查一个准。犹豫再三,我忍不住主动打了过去。 

 “徐姑娘,是我,我们约个时间?” 

 电话那头笑了笑,轻松说:“今晚九点,绿橄榄舞厅等你。” 

 到了晚上,我提前二十分钟到了地方。 

 那时候康定号称小香港,和北边儿折多山一望无际的荒凉不同,二十年前,这里几乎就是个不夜城。 

 不同于酒吧迪厅的那种动次打次,绿橄榄舞厅内灯光压抑,音乐声放的很小,哪里黑哪里就有男女跳舞。 

 陌生男女初次见面,要想感情升温,就去跳一首莎莎舞。 

 莎莎舞就是拉丁舞的变种,我们那阵也叫拉灯舞,至于现在,叫妻离子散舞, 

 “帅哥一个人?跳舞吗?” 

 “呵呵,不用,我等人,马上到。” 

 “来玩嘛,也不贵,三十块钱而已。” 

 我说我没钱。 

 姑娘立即不笑了,路过我身旁还小声嘀咕了一句“穷逼。” 

 这种舞女也叫捞女,捞就是捞钱的意思,她们按曲收费,一首曲子10分钟,年轻点的一般要30到50,岁数大点儿的就十块钱,2000年初,有经验的捞女一个月三五万轻轻松松。 

 我刚放下酒杯。 

 “不好意思,久等了。” 

 “坐。”我帮她拉开凳子。 

 徐姑娘今晚带了黑色方框眼镜,头发扎成了单马尾辫,衣服穿的相对保守,给我的感觉就像个英语老师。 

 帮她点了一杯饮料,我说:“徐姑娘还是你牛,直接报价吧。” 

 她道:“你说价,我听听。” 

 我将手伸到酒杯里沾了沾,在桌子上写了串数字,“2222”。 

 她看了眼,笑道:“久闻小项把头你人黑手黑心黑,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我惊讶道:“你认识我?” 

 “怎么会不认识呢,长春会座上宾,银狐大徒弟,田三久拜把子的小兄弟,暗中和木偶会也纠缠不清。”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什么身份!” 

 “别紧张,我没什么身份,我也不属于任何势力,我只是公司对外收货部的一名老洗。” 

 我端起酒杯,佯装着喝酒,冷声问:“你真名叫什么?” 

 她咬住吸管喝了两口果汁,微笑道:“徐暖云。” 

 徐暖云..... 

 我脑海中快速思考,想了半天,不认识这女的,没听说过。 

 她很爱笑,但我能看出来,全是假笑。 

 “这里没旁人,小项把头,我这么称呼你可以?” 

 我点头,马上又摇头,“把小字去掉,不好听。” 

 她笑道:“谈回价格问题吧,说实话,你们这批货我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