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是吧，你也觉得狠？”

 “不知哪个贼人，竟这般狠！据说还有许多名贵之物呢。”烛墨羡慕的滴口水。

 “我说的是神界。”陆淼淼黑着脸。

 神界真狠呐。

 这些年，中间查不到账的都甩自己头上了吧？

 她突然理解酆都大帝那一句，烂透了。

 陆淼淼神情怏怏的，反倒没有报复神界的快意。

 大厦将倾，受苦的永远是黎民百姓。

 神界，根上出了问题。

 整个神界都被蚕食腐朽。

 陆淼淼摆摆手：“你们出去吧，我想睡一觉。”

 烛墨不懂她为何突然难过，谢玉舟拽着他便出了门。

 陆淼淼躺在床上发呆。

 “你说，我当初救世是对的吗？”

 少年，无声的出现在她身边。

 探过身拿起被子，盖在陆淼淼身上。

 “我献祭时，从未想过要做黎民百姓心中的神，也从未想过要超越神界，成为至高神。”

 少年低低道：“我知道。”

 “可是他们防备我……”他们甚至开始抹去她存在过的痕迹。

 “知道为什么会天道崩塌吗？”少年开口问她。

 “因为，神明不再慈悲，不再公正，天道也受到了侵蚀。”

 “天道崩塌，万物不存。毁灭一切，或许还能出现新的生机。这是万物轮回的归宿……”

 “淼淼，是你献祭，唤回我最后的一丝清明。”

 “你是对的。”

 “万千百姓无辜，他们从未做错什么，却要承担神明的过错。”

 陆淼淼听着听着，心头郁气不知何时散开。

 半睡半醒之间，轻轻嗯了一声。

 耳旁的雷鸣，响了一夜。

 第二日。

 便听说皇室彻夜未眠，老皇帝强撑着病体带着南凤羽开坛祭祀，求上天息怒。

 可怜老皇帝跪了一夜，第二天站起身就昏迷过去。

 作为老皇帝的孙女，陆淼淼名义上也得随母亲进宫探病。

 “有什么好看的嘛，反正都快死了。”陆淼淼穿着粉嫩小裙子，噘着嘴不想出门。

 “嘘，可不敢胡说。”许氏抬起手指。

 夫妇二人牵着陆淼淼，一同入了宫。

 寝殿外已经跪着不少朝臣，医仙谷江谷主正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