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年2(第2页)


“他给你的那张符,给我。”鬼祟的声音发着黏,抬眼望向江橘白。

江橘白没做声。

但把上午穿过的外套从椅子上拿到了手中,在两边兜里都找了一找,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符纸。

徐栾用没抹药的手指拿走符纸,黄色的符纸一碰到徐栾,徐栾的手指便往外冒出黑烟,他指腹变成好似被灼伤的焦黑,并且面积还在一寸寸扩开。

“这种东西,你以为真的对我有用?”徐栾笑着,将符纸完全地握于手掌中,黑色的烟雾顿时变得深浓,但也就只是几秒钟,烟雾在眼前消失,徐栾手指松开,他手上看不见一点刚刚被烧伤的模样,掌心反而落下一撮符纸被烧毁的灰烬。

江橘白眼底生出恐惧,更多的是茫然,无法反抗和摆脱的茫然。

下一秒,徐栾沾满药膏的手指就趁此机会从布料的边缘滑了进去,湿滑的药膏正好给对方提供了方便,他几乎没怎么费力,就开拓了。

江橘白的低落没能维持太久。

他瞳孔蓦地变大,待到他从不可置信的情绪之中反应过来时,他耳朵通红。

少年又羞又恼,更多的是被人掌控的愤怒。

他一脚就朝徐栾的头踹过去。

床下探出一只手臂,抓着他的小腿往下拽,更方便鬼祟的享用。

徐栾手指用了力,他眼里的猩红几乎都要涌了出来。

“你想跑,我看出来了,别跑。”明明对方在江橘白身下,但对方的嗓音却是贴着他的耳廓出现,

江橘白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让自己神识不至于混沌,不至于被徐栾带着跑。

[由于存在bug,我这边看不见哪里有问题,我只能把能删的全部删了,真的已经删干净了]-

少年带着一身药味,扶着楼梯的扶手,慢吞吞地下了楼。

他眼睛通红,哪怕是面无表情,都能看见隐藏在其下的不忿。

他感觉自己腿还软着。

堂屋没人在,所以也没人看见他的狼狈,他又洗了个澡,手指学着徐栾的样子往里边探,想把挤进去的药膏给弄出来。

只是他不甚熟练,使用的力道也不对,加上生气,他扶着墙,直接给自己弄出了血。[自己给自己洗澡]

眼泪混着热水从面上滚下。

这跟之前的接吻抚摸都不同。

这要屈辱得多。

吴青青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见着堂屋里电视关着,家里静悄悄的,一上楼,发现江橘白还在睡觉。

“那药水肯定有副作用,”她想道,并且弯腰摸了摸江橘白的额头,

哎呀,
怎么这么烫?

没过多久,她拉着卫生所的医生来了。

“我可说好了,你要是偷偷减药,我就告到镇子上去,让你的卫生所关门。”

“哪能啊婶子,我是医生,干的都是良心事,做的也是良心人。”

“呸,你不要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赚了多少黑心钱,”吴青青说,“你刚来的时候,骑个破自行车,这才来了几年,市里房子都买了!”

陈医生不好再说什么了,一直讪笑着。

更加没敢给江橘白的药减量,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是受了凉,大部分是这个原因,其余的就是他好像有点受了惊,身体底子有点差,要多注意了。”陈医生对着凶神恶煞的吴青青,细心地嘱咐。

江橘白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针已经拔了,他咳嗽了几声,坐起来时,发现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徐栾坐在他的书桌旁边,翻着书,一边翻,一边记录着。

江橘白定睛看了会,确定对方是在给自己整理题集。

他还是气不顺,手指拉开抽屉,从里边拿了一把伸缩刀出来,照直往徐栾的脖子插了一刀。

刀锋近乎全部没入了鬼祟的脖子,但仅此而已,半点血花都没往外冒。

徐栾坐着,静静地没有动,过了半晌,他才抬起手臂,不确定地摸了摸,摸到了刀柄,他缓缓把刀拔了出来。

不到三厘米长的刀口在瞬间合拢自愈。

徐栾扭头,看向跪在床尾的江橘白。

少年双目通红,脸色是病愈后的惨白,嘴唇略失血色,头发散乱着。

他即使给了徐栾一刀,也没有慌了神,平静的目光看起来好像可以再给徐栾第二刀,第三刀

徐栾看着他这模样,伸手抓起了江橘白垂在身侧的手,少年的身体僵硬得不像话。

他把刀又还给了江橘白,放在了江橘白的掌心中。

“真正c你的话,需要被你插上多少刀?”徐栾弯起嘴角,“来。”

“.”

江橘白眼前有一瞬间的眩晕。

他恼怒于对方的厚颜无耻,自己的无可奈何,他胸腔内燃起的火焰足够将他的全部理智都吞噬殆尽,他看着徐栾的面孔在自己视野里嚣张至扭曲,并且提前就宣告了自己的胜利。

江橘白直接又一刀往徐栾的面孔正中央插去,他听见人皮被扎破的声音,动作微顿,却在看见鬼祟弯起来的眼睛时,怒不可遏。

少年把鬼祟的头插了个稀巴烂。

他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卷起被子。

身后响起脚步声,很轻。

徐栾轻轻吻着他的耳朵,用它那看不出原本面容不堪直视的脸,贴着江橘白。

[这里删了,我好累]

江橘白闭上眼睛。

平静道:“滚。”-

除夕那天吃完午饭,江梦华在院子里放了一挂爆竹,爆竹的红纸迸溅地满地都是,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江橘白和江梦华一块儿去给死了好些年的阿奶扫墓烧纸。

路途遇上了不少同是去扫墓的同村不同组的人。

“哟,这是小白嘛,长这么高啦。”

江梦华拉着江橘白,“叫三婶婶。”

“三婶婶。”江橘白也不认识,让怎么叫就怎么叫。

给家里长辈烧了纸后,江橘白又拎着一袋子香烛香纸骑着电动车去了徐栾的坟前。

再怎么恨

(<a href="http://.[co)(com),
逢年过节的祭拜还是不能少。</p>
                          

江橘白恨不得几锨子掘了徐栾的坟。

他没从徐家院子走,也没有拜访徐美书一家的打算,他把电动车停在外面,直接从围墙外边,抄了小路,到了徐栾的坟前。

坟地冷冷清清的,哪怕头顶着太阳,可后山山林繁茂,乌压压的树荫压在头顶,莫名阴森,叫人喘不上来气。

江橘白从口袋里拿出一对蜡烛,放在地上,用打火机点燃后,又插了一炷香在香炉里。

接着才开始烧纸。

江梦华说要多给徐栾烧点,感谢他死了还要给人补习。

江橘白不耐烦地烧着纸。

正烧着,底下院子里的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接着传来说话的人声。

江橘白下意识就想躲起来。

他也真躲起来了,拎着口袋就往徐栾坟墓的后边钻,藏在了一处草丛里,幸好头顶有树荫,四处的草丛看着都黑洞洞的,不仔细瞧,也看不出草丛里藏了人。

人声逐渐靠近。

“哎,谁来给徐栾烧了纸的?”说话的人是江泓丽,她气色很好,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羽绒服,在这阴沉诡异的坟地里,鲜艳得极其惹眼。

徐美书跟着也走上来了,“估计是江家那小子吧,看来还真的是关系很好,过年都还把徐栾惦记着。”

江泓丽蹲下来,仔细看了看蜡烛,“刚走呢,这蜡烛还没用多少。”

“怎么来了也不上家里坐坐.”女人叹息了一声,接过徐美书手里的袋子,又点了一对蜡烛给徐栾。

他们带来的蜡烛比江橘白买的两块钱一对的要豪气多了,刻着盘龙,腕粗一根,霸气得很,愣是把江橘白那两根蜡烛比得跟两条韭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