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妥协

亲眼目睹钱东来的态度从傲慢变得惊慌，程浩然开始对这份材料的内容产生了巨大的兴趣。这份材料里究竟写了些什么，竟能让刚才还一副“老子今天吃定你们了”的钱东来害怕成这个样子？他琢磨着，这份材料应该不是前几天自己跟踪钱东来收集到的那些“成果”，而且看这情况，材料里连张照片都没有。程浩然可不认为，就凭自己手上那几张模糊的照片，就能把钱东来吓成这副模样。

 魏文君则是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钱东来的变化，对于现在这个状况，她是有思想准备的。毕竟她十分清楚这份材料究竟有多么的来之不易，还有，它给钱东来造成的冲击会有多大。现在既然材料的力量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那么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钱东来的回应，看他将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仿佛每一秒都沉重得难以承受。终于，钱东来在颤抖中翻阅完了最后一页材料。他没有立刻抬头，而是将头低垂，沉默如同深秋的霜降，覆盖了他的所有表情。曾经那副得意的面孔，如今已被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所取代。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交叉在一起，手指紧握到指关节微微发白，这个小动作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和不安。那是一种显而易见的“情绪纠结”，他的每一个呼吸都似乎在与自己的良知和恐惧做着斗争。

 程浩然和魏文君耐心地等待着，他们并没有打扰钱东来此时的“天人交战”，只是静静地坐在他对面，给予他充分的思考空间。

 时间在静谧中缓缓流逝，终于，钱东来缓缓抬起了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的眼睛已经布满了疲惫的血丝，显露出他所经历的激烈内心斗争。他的声音沙哑而微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这……这份材料，你们究竟是如何拿到的？”

 见到钱东来终于开口，魏文君便淡定地回答：

 “钱队，您不用管我们是怎么得到的，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渠道......现在的关键是，您觉得这材料上面的内容，究竟是不是属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