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唤他一声三郎(修...(第2页)
<p>大晋皇帝用什么,他家的皇帝也得用什么。</p>
<p>就这样,出货量增加三成,税率降了一个点,价格也低了少许,凤宁跟着梁冰学过账目汇算,自个儿算了算,大晋赚了,乌兰国的使臣合算了下每件瓷器的单价,也赚了。</p>
<p>皆大欢喜。</p>
<p>她从容送走一位使臣,又迎来下一批。</p>
<p>官服是特为她量身定制的,乌纱帽恰恰罩住额面,露出纯净漆黑的杏眼,那张脸蛋在西北的寒风中简直白得发光,她身量高挑,气质出众,时而踱步与人谈笑风生,时而游刃有余斡旋调度。</p>
<p>从流程,到人手,到账目,甚至到内里乾坤,就没有凤宁答不上来的。</p>
<p>她曾立在大晋权力之巅,高屋建瓴,领略过顶端的风景,站得高,看得远,掌握的信息也比乌城县令要全面,更有裴浚做后盾,她有底气当场拍板。</p>
<p>从容又耀眼。</p>
<p>跟着的小内使望了凤宁几眼,忽然与裴浚道,</p>
<p>“主儿,奴婢觉着姑娘越看越像您呢。”</p>
<p>连负手的姿态也如出一辙。</p>
<p>裴浚但笑不语。</p>
<p>连着十来日,凤宁凭着流畅的口语,亲和的外交能力,帮着大晋官商拿下许多大单子,稍稍合算,货银共计三千万两,若是如期交货,无论是大晋国库还是各处官商均能收入巨靡,有些单子朝廷忙不来的,也可以交予民商参与,以皇店带动私营,自先帝朝遗留下来的国库不盈,百姓不丰的局面,将彻底扭转。</p>
<p>十月初十这一日夜,乌城朝县令摆席开庆功宴,请了乌先生和凤宁做首席。</p>
<p>有了这一份政绩,朝县令升迁指日可待。</p>
<p>这一次乌先生和凤宁当居首功,以朝县令为首的官员拼命灌二人喝酒,乌先生不能看着凤宁喝醉,自然是替她挡酒,可惜凤宁大出风头,备受瞩目,有些酒躲不掉,也吃了几碗,好家伙,酒至酣处,</p>
<p>有官员笑眯眯凑过来(<a href=" p="">
“李大人,瞧您意气风发,年纪看似不大,该是尚未成亲吧,不知李大人打算娶一位怎样的妻子,下官可以帮着参谋”
乌城县主簿笑着推了这人一把,“你就别参谋了,想把你女儿嫁给李大人就直说.”
一听有人抢女婿,其余人不干了,家里有姑娘侄女外甥女的,蜂拥而上。
凤宁虽喝得面红耳赤,脑子还不算糊涂,连忙将乌先生推出来,
“先生正当壮年,不曾婚配,你们.许给他吧。”
话落,矮着身段从人缝里钻了出来。
跌跌撞撞从县衙西花厅绕出来,过西厢房打后门离去,刚出门,撞在一人怀里,往他胸膛摸了摸,是熟悉的香气,熟悉的轮廓,她抬起昏懵的双眼,冲来人笑了笑,
“躲哪去了.再躲我都要给人做驸马去了。”
她咧着嘴,一口白牙在月色下犹未耀眼,水杏眼汪汪的跟淌着一抹春色似的,很是得意。
裴浚气得咬牙切齿,“你沾花惹草便罢,连女人都不放过。”冷笑了一声,
“你有本事去,朕剥了你的皮。”
“呵!”她偏是不服气,豪爽往他肩头一拍,“别装,我知道你也惦记着我,快蹲下来,让我骑。”
裴浚才知道凤宁醉了会耍酒疯,好样的。
她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裴浚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往巷子深处的马车行去,
“你做梦。”
凤宁不干了,在他身上手舞足蹈,裴浚怕箍疼了她,不敢再太用力,被她擂了几脚,被迫将人放下,认命蹲下,
“李凤宁,你有种。”
凤宁满意地抖了抖衣袍,大大方方往他肩背一扑,“这还差不多。”
裴浚将人背起,漫不经心往前走。
冷风拂面,凤宁趴在他肩头,盯着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忽然问他,
“尊贵的皇帝陛下,凤宁今日的表现您满意吗?”
凤宁喝醉了,也有一股风流意味,一口酒气对准他耳廓吹,软绵绵的气息伴随着她特有的体香,及那股浓烈的酒意,肆意在他鼻尖翻腾。
裴浚忽然驻足,回眸望着她,盯着她晶莹的眼,正色回道,
“李凤宁,你是朕见过的最出色的姑娘。”
没有家族帮扶,没有亲长疼惜,一个人磕磕碰碰长大,善良正直,永不言弃,她是最柔弱的花,却开出世间最坚韧的姿态。
凤宁闻言怔怔一愣,曾几何时她自卑地跟着众人身后亦步亦趋,就盼着有朝一日有个人能这么赞美她。
今日她等到了这份赞赏。
出自大晋最尊贵的皇帝陛下。
姑娘咧嘴笑了,好像很高兴,双腿时不时抖几下,真将他当马骑,裴浚脸一黑,用力搂住那双不安分的腿,发誓回去一定得给她点苦果子吃。
上了马车,将人扔去软塌,摁住她双手双腿就开始肆无忌惮亲。
舌尖很强势地撬开她齿关,那一双眼深沉锐利,跟要吃人似的。
凤宁起先还挣扎,后来舌尖被他吮的发麻,腰间泄劲软成一团泥,放弃抵抗。
不敢进去,不敢让她怀孕,却总有法子纾解。
回到别苑,沐浴更衣,裴浚还不想放过她,凤宁知道这个男人骨子里有多野蛮,有多杀伐果决,忍不住求了饶,“从明日起,我穿女装行了吧。”
裴浚气笑,“穿女装就不招男人了吗?”
凤宁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
“那怎么办?”
“跟朕回京。”裴浚目光炙热。
凤宁愣了愣,眼底的情绪淡下来。
他虽答应了娶她为妻,可百官答应吗?
她父亲只是九品末流,朝臣的唾沫都能淹死他。凤宁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局面。
她只知道,这一回去再无出来的可能。
凤宁心生迟疑,没有立即回答他。
“你让我想一想。”
裴浚见她面露迟疑,很难过,也很不高兴,将她双手双脚捆在怀里,双目灼灼凝着她,
“凤宁,这些年你挂念我没有?”
清冽的气息搅着被褥间旖旎,一点点在她鼻尖滋生痒意。
他的眼又沉又亮,凤宁眼神怔怔不说话,双臂圈住他脖颈,唇角递过去,裴浚却是重重咬了下,含着那片濡软滑入嘴里,他总有法子叫她溃不成军,凤宁蜷缩在他怀里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发梢汗湿了粘着他的面颊,嘴角贴着他的耳畔直喘气。
男人依旧不依不饶,“心里真的没念过朕?是不是光顾着在乌兰国招惹桃花去了?”光瞅一瞅今日的局面,便可想象在西域诸国她会遇到什么排场。
凤宁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失笑道,“那你呢,你遣散了女官,不是还有宫女么,百官能任凭你行事?也没少给你敬献女人吧?”
裴浚给气乐了,“朕是什么人,朕不要的,谁敢跟朕叫板。”将她腰往怀里拖,
凤宁仰躺在枕褥间,看着暗夜里依然气势勃勃的男人,忽然轻声问,“那以后呢,以后还会要吗?”
裴浚一怔,倏忽意识到凤宁在犹豫什么,过去裴浚不曾立三宫六院是因为他眼光毒,不是什么人都入他的眼,只相中了李凤宁一个,而如今.他只要李凤宁一个。
没有什么柔情蜜语的话,他这个人一向干脆果断,黑沉沉的眼睨着她,扔下一句话,
“只有你,没有别人。”
凤宁胸臆如堵,仰着脖颈去迎合他,非要往他唇齿里钻,往他身子里钻。
裴浚喘了一口粗气,将她身子掰转过去,握紧她双腿,好几次差点将她往死里折腾,恶狠狠问,
“回答朕,有没有念着朕?”
凤宁泪光汗水搅合在一处,眼神里柔光在漾,蠕着嗓音,“想午夜梦醒脑海里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