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虎作伥十万菜团

100、赵大人,本官已恭候多时


为虎作伥100、赵大人,本官已恭候多时

 “跪下!”

 铁家前院。

 伴随马阎掠出,掌心一股劲道溯着“擂鼓锤”数十斤的器身朝后,递进持握主人的臂膀。

 沙场猛将铁尺关浑身如遭雷击。

 持握锤柄的手臂,毛孔沁出殷红血滴,过电般,被迫丢弃兵器。

 整个人更宛如一颗炮弹,呼啸着倒飞出去,狠狠砸在庭院中,一座花坛上。

 “砰!”

 花坛四分五裂,泥土砖块飚射,几名家丁不慎被击中,哀嚎倒地。

 全场静了。

 提早后退一步,将马阎护在身前的赵都安眼皮抖了抖。

 真切地感受到了武夫实力的差距。

 在铁尺关锤杀他时,赵都安虽有飞刀引而不发,但源自武夫本能,仍察觉出极大的威胁。

 知道:

 以自己战力,绝不是对方敌手。

 最多撑几个回合,就会被锤至“马下”。

 可这足以吊锤自己的猛将,却被马阎如手提鸡仔般,轻松轰退,不费吹灰之力。

 其余梨花堂的锦衣,也都静了下,心中涌起强烈的安全感,旁观看戏。

 “督公!?”

 铁尺关从瓦砾中爬出,哇地吐了口淤血。

 这个肌肉虬结的狠厉汉子,脸上被瓦片划破了几道猩红口子,眼神中却已没了暴戾,只有苦涩:

 “是了,我早该知道,若无督公坐镇,这阴险的小子岂敢挑衅我。”

 马阎面容冷峻,眼神中藏着痛惜。

 居高临下俯瞰自己亲手从军中提拔,跟在身边两年的下属,说道:

 “本公可以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

 铁尺关沉默了下,却摇了摇头,用染血的牙齿挤出一个复杂难明的笑:

 “事既已败露,铁某无话可说。”

 马阎长叹一声,却听铁尺关继续道:

 “下属心知以督公武道,我今日在劫难逃,唯有一个心愿。

 铁某十七岁便在行伍,军中讲求强者为尊,入诏衙后,多耳闻督公武道境界高深,却从未有机会,与督公战一场。

 今日过后,恐此生再无机会。

 今日无所愿,唯盼堂堂正正,输在督公手中,我服。总比被什么奸佞小人,卖身的小白脸擒下来的痛快!”

 苟在后方观战的赵都安冷不防被cue到,不高兴了。

 这厮死到临头咋还骂人呢?

 马阎沉默了下,忽然抬腿,一脚将地上的八十斤重锤踢过去:

 “如你所愿。”

 “多谢督公成全!”铁尺关抬手,接住擂鼓锤,深深吸了口气,气海丹田处,隐约竟有微光闪烁。

 伴随潮汐奔涌之声。

 赵都安忽听马阎说道:

 “看好了,等你踏入神章境,亦会于气海中鼓浪。

 所谓武夫蓄力,便是这丹田中内气轮转次数,每过一浪,转过一轮,力量便蓄高一重,蓄力次数越多,所能爆出的杀伐便越凶猛。

 然武夫交战,讲求高效,绝大多数时,对手不会容许你蓄力到极限。”

 这咋还现场教学上了……我才凡胎中品啊……赵都安虚心听讲。

 马阎似全然不曾认真,还在讲解蓄力细节:

 “不要以为,只是凡胎便无须掌握这些。

 蓄力之法,与境界无关,哪怕是不曾修行的武人,也可积蓄气血筋骨之力。弓箭拉弓,钢刀劈砍,如何蓄力才最高明,皆是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