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虎作伥十万菜团

423、赵都安调兵,朝廷大军马踏道门(5k)(第2页)

 “若我猜测不错,这老贼是被逼急了,以其自身为诱饵,要与我当面斗一斗,分个生死出来,呵……你们不觉得,这风格手段,与庄老贼在京城时颇为相似么?”

 去年,庄孝成在京中,就是用自己为诱饵,试图将马阎引入布置好的南郊竹林,予以刺杀。

 意外被赵都安打破。

 今日,老贼故技重施,却是气魄更大,以奉城为陷阱,以匡扶社存亡为赌注,邀赵都安一战。

 “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我们已经暴露了,还要联络间谍吗?”海棠问道。

 赵都安摇了摇头。

 庄孝成必然知道间谍的存在,他只是不知道,究竟谁是间谍。

 如今若贸然启用吴伶、芸夕等人,只会提前暴露。

 可不联络间谍,众人被掀成明牌的情况下,又如何找出匡扶社总坛的所在?

 “事情变得有趣了,庄孝成想要与我下一盘明棋,那便顺了他的心意,不过本官倒想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气魄。”

 赵都安忽然道:

 “公输兄,进城前,你说那个紫霄宫的道人在当地很有势力对吧?那此人知晓逆党潜藏,却不报的嫌疑很大对不对?”

 公输天元愣了下,心中暗暗生出不妙。

 只听赵都安桀骜一笑,冷声道:

 “三岁小孩子都知道,不认路要找人问,既然隐藏不了身份,那就闹他个天翻地覆。书生,红叶,放信号,要大军提前入城。”

 两名金牌影卫对视一眼,皆看出心惊。

 前者应声,走到院中,从怀中取出一枚竹筒,朝着天空点燃。

 “咻咻!!”

 一团红光犹如星辰,直射天空,于高空久亮而不灭,方圆十里清晰可见。

 ……

 ……

 作为一个县城,奉城的城门并不算高。

 表面尽是岁月斑驳,数百年风吹雨打的痕迹。

 值守城门的官差,原本只是底层的小吏。然而今日却换成了县衙里公人。

 且一个个站姿笔挺,不敢半点松懈,只因天亮时,知府大人率人打开城门时,将守夜的小吏吓的肝胆巨震。

 后来县衙的公人到来,才得知城中存在逆党。

 这可吓坏了一群小吏,生怕被县令老爷推出来顶锅,背一个监守不严的罪名,否则逆党如何大摇大摆,进入城去?

 然而心惊肉跳的小吏们没等来知府,也没见到逆党,只望见城中窜起一抹红,经久不散。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下午的时候,城外地面隐隐传来轰隆声。

 “官兵!大批官兵!”

 城头上的小吏惊呼,其双手颤巍巍扶着女墙,瞪大眼睛,望见地平线上黑压压的骑兵如钢铁洪流而至。

 沿途进城的百姓纷纷惊恐躲避。

 不一会,骑乘战马,身披盔甲,手持长矛,马悬钢刀的骑兵队伍抵达城门处。

 为首者,赫然是个敦实将领,其身材比寻常人宽了一倍,坐下的马匹也格外强壮,将领满脸横肉,只怕有几百斤,双手各自持握一柄战锤,用锁链连接。

 “滨海军府副将元吉奉命驰援,速速开大门!”

 持战锤的敦实将领大吼。

 县城的城门有大门与小门,平常只开小门,供给百姓车马进入,如今大军进城,小门难以通行。

 城头的小吏双股战战,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奉县令守门的公人硬着头皮,走出来,抱拳拱手:

 “这位将军,县尊并未通报有……”

 “聒噪!耽搁了大人的事,碾死你们都不够赔!”

 副将元吉虎目圆睁,人在马上,这一坨数百斤的披甲肉山颤抖起来。

 大手攥着婴儿手臂粗细的锁链,将战锤抡成风火轮,呜呜旋转,卷起狂风。

 一锤掷出,拉出残影的重锤擦着公人的身躯,如炮弹般牵引着锁链,狠狠撞在城门上。

 “轰!!”

 城门瞬间被居中轰开一个大窟窿,在惯性下,朝两侧洞开!

 城门大开!

 县衙公人与守城小吏齐齐咽了口吐沫,双腿发软,眼睁睁看着大军呼啸进城。

 如同望着列车疯狂驶入隧道,一群人面面相觑:

 “知府大人没有调兵的权柄吧?这将军口称大人、奉命……莫非城中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到来?比知府还大的官?”

 “完了,咱奉城这小地界,如何能惊动这等大人物,总不会是逆党首领在这吧?”

 ……

 大股骑兵入城,立即引起了全城轰动。

 等消息传到县衙,落入栾成耳中时,饶是以这位知府大人的定力,也不由猝然起身,神色大变。

 “你说什么?元吉将军入城?他在哪?”

 县衙内,前来禀告的捕头张俭神色复杂:

 “说是去了金福客栈。”

 栾成背负双手,在房间中来回踱步。

 因浪十八手下留情,只受了小伤的张俭迟疑道:

 “大人,看来是那位赵少保的手笔,这位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栾成停下脚步,看了眼黑炭般配双刀的护卫,一屁股坐下,叹道:

 “是为了逆党而来,匪首庄孝成可能在奉城地界。”

 张俭大惊:“竟有此事……那我们之前……”

 中年文士模样的栾成摇头苦涩道:

 “本府只怕被逆党利用,做了拱向赵少保的一颗卒子。罢了,此事已不重要,关键是赵少保如今号令大军进城,只怕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