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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长知分析:“安庆王府没有追究老三硬闯之事,可能是心虚,他们世子身份确实有异。但老三笃定世子并非女子,难道安庆王真的快死了,世子不敢得罪我们?”
 

 张丞相颔首,捋了捋胡须:“也有可能,世子的身份到底存疑,只不过接下来要更加谨慎行事,真有问题,不可能不露出马脚,时间而已。”
 

 他的态度已经没有之前笃定,毕竟张长言实在太信誓旦旦。
 

 张长知点头赞同。
 

 张长言垂着脑袋,眼珠子转来转去。
 

 他在琢磨怎么偷偷凑够两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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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安庆王府。
 

 赵氏看着面前的“少年郎”,心中说不出的酸楚。
 

 今日那碗毒药是她下令,若非逼不得已,若非为了这满门英烈换来的荣誉,她是怎么也下不了那样的狠手。
 

 现在容昭能扮好男儿,能扮一天,她就希望安庆王府和容昭都能多活一天。
 

 赵氏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哑:“六郎要怎么做?真的还能自保?”
 

 容昭声音笃定:“能。”
 

 她微微垂眸,掩住眼中复杂情绪,“孩儿想出府,越是藏着掖着,旁人便越是怀疑,张丞相也许不是第一个怀疑的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赵氏微微一滞。
 

 是呀,这样的秘密,显然不可能永远藏着。
 

 白氏瞪大眼睛,上前一步:“世子不可,王爷清醒时说过,世子绝对不能出府,在外随时可能发生意外,一旦暴露,那将是株连九族的祸事!”
 

 容昭也不和她争辩,看向床榻方向:“那我和父亲说吧。”
 

 躺在床上的安庆王睁着眼睛,他明显还有意识,眼神是清明的,但他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啊啊啊”声音,没人能听懂他要表达的意思。
 

 提到安庆王,赵氏眼眶更红了。
 

 容昭几步上前,握住安庆王的手,声音轻轻:“父亲,我知道你不让我出府是为了保护我,但现在与之前处境不同,而且,我能做好的。”
 

 顿了顿,她又道:“父亲没能痊愈之前,王府终究需要我站出来。”
 

 床上的安庆王立刻有了反应:“啊啊啊。”
 

 他的手在动,容昭能够感觉到对方在摆手,很明显是不赞同。
 

 根据记忆,安庆王此人保守,且还有些大男子主义,要不然也不会17年只将原主困在王府,没想其他办法。
 

 当然,他是很疼爱女儿的,哪怕知道容昭的存在就是悬在安庆王府头顶的刀,他也没有伤害无辜的原主。
 

 一个张狂的王爷,十七年龟缩起来,不肯选择让世子早早“病逝”。
 

 他在反对,他不同意容昭独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