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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山于是就心安理得地将她拥进了怀中。
是她自己钻进来的,不是他先动的手。
况且宋小河刚失去师父,受了那么重的打击,正是需要温暖和安慰的时候,是个人都不忍心将她推开的吧?
他想着,同时将宋小河抱得更紧,让她的身躯整个嵌入自己的怀里,只感觉她身上哪哪都是软的,还热乎乎的。
宋小河睡得沉,呼吸就平稳,有时候落在他的胸膛处,透过薄薄的衣裳,仿佛将心口熨烫,然而散发着灼热的不仅是胸膛,还有后脖子,还有那个时时强调自己存在的断情禁咒。
这种热意烤个几日,沈溪山就已经习惯了。
他又不做什么越界的行为,还能被这断情禁咒给烫死不成?
抱一抱还不行了?没听说过哪个修无情道的,不能跟人拥抱。
沈溪山反骨发作,后脖子越烫,就把宋小河抱得越紧。
不过到了天快亮时,他还是会悄无声息地将宋小河连带着那盏长生灯一同送回她的房中。
行了近百里后,众人才逐渐走到山路,延绵的大山中少有人烟,村镇也稀少,众人御灵飞行赶路,仍旧是每日一歇,只是需要露宿野外。
苏暮临在夜间又担任起半夜叫醒宋小河的重任,只要她一爬起来,就会被苏暮临叫醒。
眼看着还有差不多一日的路程,沈溪山没让众人连夜赶路,找了一处镇子落脚,开了客栈休息。
一路从长安回来用了十天,宋小河的情绪状态一
直不错,就是灯不离手。
除却出发那日说了想沈策之后,后面的几日都再没提过沈策,宋小河也不像先前那样健谈,跟谁都能聊上两句,大部分时间都在对着灯说话,师父师父地喊着。
沈溪山觉得她这种情况很不对劲。
看起来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面上也能瞧见笑容,与她说话也会回应,好像没有经历长安的那些事一样。
可落在沈溪山眼里,她明显就是心结还未解开之症,不过是用一些虚假的开朗在粉饰太平。
趁着今日在镇上落脚,沈溪山打算去买点吃的,找宋小河说会儿话。
他将所有人安顿在客栈之后,独自出了门。
关如萱站在房中的窗口,悄悄开了一条窗缝朝下看,正看见沈溪山离去的背影。
她关上了窗子,将玉简拿出,上头正泛着微弱的光芒,关如萱并起双指一抹,玉简上就出现了一行字。
【何时对沈溪山动手。】
关如萱微微周围,提笔下字,回道:【还未找准时机。】
【攻击他软肋。】
关如萱就写:【消息片面,其软肋太过凶猛,暂动不得。】
玉简安静片刻,随后浮现字迹:
【你无能。】
关如萱大怒,一把将玉简给摔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喘着气平息了情绪,她又掏出个新的玉简,覆上灵力,字迹再次出现:【尽快破沈溪山无情道。】
关如萱强忍着骂意,回了一个“是”字,然后将玉简收好。
趁着沈溪山此刻不在客栈,她赶忙用纸笔写了几个字,附灵烧毁。
没一会儿,就有人出现在她房中。
“何事?”
关如萱吓一大跳,回过身压低声音怒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传了信,我便来找你。”
“我是让你入夜之后在镇外等我!”关如萱几步上前,施了个法诀将门窗封锁,再道:“若是沈溪山这时候回来,你必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