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寒鸦小队

0721小队的三人,此刻都在执行着同一个秘密任务。

 收集九局传奇人物的签名。

 这个看似幼稚的行为背后,是他们对这些前辈的真诚敬意,也是他们面对未知危险前的一种特殊仪式。

 “别小看那个叫陆七的。”

 林泽来到更衣室,拍了拍夏玥的脑袋说道。

 “林局,那个0721小队,到底是什么?从没听过啊。”岳玲珑眨着大眼睛问道。

 林泽笑着说道。

 “那个叫陆七的,可能是我见过最狡猾的间谍,曾经在门达罗萨和特管局做过双面间谍,被我下过三次皆杀令。”

 这句话一出口,就连夏玥都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

 “三次皆杀令?他还活着?”

 林泽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当时他其实也没挖到什么猛料,只是不小心看到了李玲安和李牧寒的档案,然后居然用那些档案去威胁李玲安。”

 “....威胁?”陆晚吟皱着眉:“莫非是....一些很猥琐的事儿?”

 “不。”林泽摇了摇头。

 “他让李玲安每个月给他打钱。”

 “......这个贪得无厌的东西,竟然威胁安安。”夏玥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其实....也不是贪得无厌,只是因为门达罗萨灭了,他的老上司也死了,没人知道他的身份,特管局欠他两年的工资和社保,他要挟李玲安也只是想拿回这笔钱。”

 瞬间,所有人都有些同情这个叫陆七的间谍了。

 “.....林姐,人家是来讨薪的,你给人家下三次皆杀令,您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儿,我师父也没您这么抠啊。”

 岳玲珑不满的双手叉腰问道。

 “唉。”林泽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啊,一听到他威胁李玲安,我就忍不住了,想着这种男人一定会提一些很猥琐的条件,没忍住,就让第七小队追杀了他三次.......其中一次苏雪还一枪把人家下半身打了个稀烂,噗嗤....”

 “林局,这种事,你能别笑吗....噗嗤.....”陈依茗也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岂不是说,陆七现在是不完整的男人哈哈哈哈。”岳玲珑笑得特大声。

 只有夏玥和陆晚吟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三人。

 与此同时,陆七等人也已经整备完毕了。

 他却突然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二月一边将武器放进琴盒一边问道。

 “不知道.....突然感觉下体一阵恶寒。”陆笙裹紧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

 ...

 与此同时。

 一栋被岁月和恐惧侵蚀的建筑物静默地矗立在夜色中。

 这座曾经繁华的商贸大楼如今已经沦为都市传说中的"鬼楼"。

 十七层的灰色建筑外墙斑驳剥落,大部分窗户不是破碎就是被木板钉死。

 仿佛无数黑洞洞的眼睛在注视着这个世界。

 月光透过云层,为这座建筑披上一层病态的苍白光芒。

 使其轮廓显得更加扭曲而诡异。

 这里曾是城市商业的新星。

 然而三年前开始,怪事接连发生。

 先是商家们报告听到奇怪的声音。

 从墙壁内传来的哭泣、从通风管道飘出的低语、从电梯井回荡的尖叫。

 接着是员工开始做同样的噩梦,梦中有人站在走廊尽头呼唤他们的名字。

 真正的恐慌始于第一起死亡事件。

 一名保安在夜班巡逻时从顶层跳下,尸体被发现时,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此后,悲剧如同瘟疫般蔓延。

 一位清洁工被发现吊死在储物间,一名会计在办公室内用裁纸刀割开了自己的喉咙,甚至有流浪汉的残缺尸体被发现在地下停车场。

 最令人不安的是,即使是动物也避开这座建筑。

 鸟儿不会在屋檐上筑巢,老鼠和流浪猫从不靠近这里。

 整个街区逐渐沦为死寂之地,周围的店铺和住宅一家接一家地搬离。

 留下一片荒芜的都市孤岛。

 当地政府曾多次派人调查,却从未得出结论。

 封条被贴上又被撕下,协会的超自然调查局来了又走。

 他们知道有些东西在里面,但很遗憾。

 曾经林泽和常越所在的特管局下属超自然调查局已经解散,人员也死得差不多了。

 他们这些刚入门的调查员无法弄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记者拍摄的照片总是莫名其妙地曝光过度或者完全漆黑。

 最终,这座建筑被遗弃,成为城市地图上的一个黑点,被正常人刻意忽略和遗忘的存在。

 然而,今晚,这座死寂的建筑内,有了不寻常的动静。

 顶层的主管办公室内。

 一盏昏黄的台灯以不稳定的频率闪烁着,为这个空间投下跳动的阴影。

 办公室的装潢依然保持着三年前的状态。

 厚重的橡木办公桌,皮质转椅,墙上挂着已经停摆的时钟和褪色的企业愿景海报。

 唯一的区别是,如今这些物品都覆盖着厚厚的灰尘,空气中弥漫着霉菌和腐朽的气息。

 一个身影懒散地坐在主管的位置上。

 两只脚随意地搭在办公桌上,修长的腿包裹在紧身黑色皮裤中。

 脚上踩着一双看似价格不菲的军靴。

 她有着一头耀眼的白色短发。

 在昏暗的灯光下几乎发出幽幽的光芒。

 她的面容精致而冷峻,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半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是一种不自然的浅灰色,仿佛冬日的冰湖。

 女人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烟雾在空气中形成诡异的图案,仿佛有意识般地盘旋上升。

 她的另一只手轻轻敲打着桌面,节奏与远处传来的尖叫声诡异地同步。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尖叫声从办公室后面的一扇门后传来。

 那声音充满了纯粹的恐惧和痛苦,是一种人类在极度折磨下才会发出的声音。

 尖叫中夹杂着某种湿润的撕裂声和骨骼断裂的脆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一点点拆解。

 然而,面对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白发女人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她只是懒洋洋地吐出一个烟圈,然后用中指将其戳开,仿佛那是一个肥皂泡。

 "吵死了。“她低声抱怨,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魅惑感,”能不能安静点?"

 办公室的寂静被突然打破,门被猛地推开,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

 门框中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轮廓显得格外扭曲。

 这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穿着一件和白发女人同款的作战制服。

 她的头发是浅棕色的,扎成两个松散的麻花辫,几缕发丝凌乱地垂在额前,沾着未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