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人手(第2页)

 他看着已经成为废墟的别墅，方圆几公里，除了他身后勘察现场的巡捕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那些巡捕确认他没受伤，也不需要去医院，也不需要人陪之后，也就没有让人照看他了。 

 零号总觉得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可能是那个人动手真的是太狠，把自己打出脑震荡来了吧？ 

 没关系，不重要。 

 零号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妹妹，她还那么小，她还要上学的。 

 她不能像爸妈那样，成为坏人，也不能像自己一样，这么废物。 

 零号伸手进口袋，想抽根烟，却只摸到了一张纸条。 

 此时，他才想起来，今天他没买烟，光在桌子底下跪着了。 

 他顺手把纸条拿出来。 

 什么东西，自己放进去的？ 

 这是一张对折的白纸，他将其展开，两只手拽着两边。 

 上面有几行文字。 

 当他看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宛如一桶冰水从头顶浇灌而下，让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甚至差点原地跳起来。 

 “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我帮你处理掉了你脑子里的东西，和神经元对痒意的感知。” 

 什么意思？这是刚才那个叫陆长歌的人放的？ 

 零号有点懵，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催眠自己，继续念叨那几句几乎刻进骨子里的语言。 

 但这次，他突然就止住了。 

 试试呢，也许有用？ 

 零号对这句话的信任度几乎为零，因为他知道，那种疯痒几乎是无解的。 

 就连自杀都做不到，一有这种念头，就会发作。 

 可是，反正已经不能再差了，自己也早就有些习惯了。 

 至少，痒一两分钟，还是可以忍受的。 

 所以就试试？ 

 零号闭上眼睛，开始回忆姚成那样令人作呕的脸。 

 ！ 

 身后的巡捕，有几个人突然看了一眼坐在石阶上的那个背影，皱了皱眉。 

 他们都是资深的老前辈了，经验老道，直觉也很准。 

 那个人刚才，有一丝危险的气息。 

 不过也只有一瞬间，现在好像又没事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多想，毕竟脑袋都被打成那样了，虽然没有致命伤，但脑震荡免不了了，他拒绝去医院的话，他们也没办法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