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走进房门，凯茨惊讶地发现房间被打扫过，但自己的东西都摆在原地未动过。

 宾馆的保洁在打扫房间时通常会将顾客摆在桌上和地上的物品放进柜子中，不知道图萨这里是他们原本就有的规矩还是图萨特意吩咐的。

 凯茨在桌前坐下，点燃一根雪茄。雪茄的品质很好，在忙碌完之后的休息时间极为合适。

 他拿出自己的两把左轮手枪：两把史密斯威森3式手枪。两把枪有段时间没清洁过了，拿在手里都感觉有些迟钝。

 凯茨拿出枪油，开始清洁两把手枪。

 纯银配色的这把刚用了一年，手感没有变化。但暗金配色的这把已经用了三年，即使是有些许的不顺滑，凯茨有时也能感觉到。

 是不是该换把新的了，凯茨在清洁的同时想着。不仅是暗金色这把他取名为斯科菲尔德的左轮已经不再崭新，他也想换一个型号的左轮，试试新的手感。

 清洁完两把手枪，凯茨抽着剩下的雪茄。他酒量大，但不喜欢喝，只是闲暇或吃饭时会饮上一些。

 抽完了雪茄，凯茨看一眼怀表，此时离他吃晚饭的时间还有2个小时，于是他找出还未看完的小说开始阅读。

 时间就在对书本的研究中走过。当凯茨看到时针指到下午六点，他将小说关上，起身出门。

 这个时间也是大多数人的饭点。凯茨看到二楼几乎坐满，想着一楼已经没有空位。但走到一楼又发现刚好剩一个单人位。

 赶巧了。凯茨走到位置旁坐下，帕克立刻上前接待。

 “下午好，先生。能为您做点什么吗？”帕克语气满是尊重。贝斯则在远处默默打量着凯茨。

 “你们店有什么适合作为晚饭的？”凯茨淡然。

 “烤牛排配面包，炖羊杂，或者炖牛肉，先生。都很适合。”帕克回答。

 凯茨沉默几秒，给出选择：“一份烤牛排配面包，再来两杯威士忌。”

 “好的，先生。”帕克收到旨意后走向柜台。

 “一份牛排配面包，两杯威士忌，布兰卡先生。”帕克在图萨面前复述凯茨的要求。

 “好的。”图萨回答。他刚忙里偷闲看了几页德洛瑞斯给他的小说，看到帕克过来给出菜单后立刻回到工作中。

 “是那位先生点的，老板。”帕克说着，看了看凯茨坐的位置。图萨顺着看去，才发现凯茨坐在那。他刚才在看小说，不知道凯茨下来了。

 “要给他优惠吗，布兰卡先生？”帕克不傻，能看出来图萨和凯茨的关系不普通。

 图萨正想说要，但话到嘴边又停住。他思索几秒，回答：“不用，我觉得他不会同意。”

 说完，图萨转身去做饭。帕克示意明白，转去二楼看有哪位客人需要加菜。

 凯茨抽着烟，思考着吃完饭就去琥珀的武器点看看。也许是时候买把新枪了，再顺便看看有没有中意的枪腰带。

 新的手枪该选哪种型号呢？凯茨一时拿不定主意。他用惯了史密斯威森三式，不清楚自己是否需要时间来适应新的手枪。

 图萨在等着牛排煎熟的时候默默打量着凯茨。他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现在要图萨去评价凯茨，他只能说自己无法评价。凯茨在他心中的形象绝不是负面，但他不知道如何去具体描述。

 可能单纯是因为还不够了解吧。图萨想。不过人和人之间也确实是这样，即使是熟识的好友也不能打包票完全了解对方，何况他和凯茨认识并不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