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春潮夏吃一首诗

第102节(第2页)

 

 严涿:“不急。”

 

 说?罢拉上她手?腕,往校医院对边楼走。

 

 谢奚桃看着他侧影,自然不会傻到问他“排队的人都在?这,你去?那干什么”,她笑着把资料塞回口袋,随他拉着走进了安静无人的校医办公楼。

 

 严涿连推开三间门,最后在?末尾的杂货间停下。

 

 “里面好黑啊鹿鹿……”笑闹还没说?完,手?腕被?人拉拽了进去?,啪的房门合上。

 

 走廊空荡安静,窗户边的窗帘悄悄拍打着白墙。

 

 黑暗里,谢奚桃摸上严涿的脸,手?指逡巡着他的嘴型,笑说?:“其实……一张嘴唇碰上另一张嘴唇的感觉我已?经大致了解了。”

 

 “大致了解就?可以了?”严涿的声音在?黑暗中变得低哑性感,像一把浑厚的大提琴在?她耳边缓缓拉起。让她的手?指顿了下,觉得指腹下的温度靠手?掌怎么都感受得不够清楚。

 

 “你的星球杯岂不是浪费了?”他笑问。

 

 谢奚桃在?漆黑中白他一眼,“你的樱桃还白买了呢?七八十一斤呢。”

 

 “说?的是,不能浪费,学生挣钱不容易。”

 

 “学技术也不容易。”谢奚桃闷笑。

 

 “那听你的……”低缓轻柔的声音靠近,慢慢消失在?碰上的嘴唇间。

 

 “唔……”谢奚桃往后退了下,笑了声:“有点痒,你的手?别捧着我的脸。”

 

 她拉住他的手?按上她的腰圈住,抬头又吻上他,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后又离开,笑的像个狡黠的小狐狸,“我一想到你是鹿鹿,就?会想到李珠知道后惊得摔了手?上碗碟的模样。”

 

 严涿好笑:“在?这里,你还能想那些??”

 

 “嗯……本来是有点紧张,但你是严鹿鹿啊……紧张,不自然……又放松,你懂吗?”

 

 严涿笑了,轻轻的叹息在?狭窄的房间里带着无奈和缴械投降向她承认:“我也是。”

 

 话?音落,两?人在?漆黑中准确无误的衔住对方薄薄嘴唇,这双他们?看了无数次,斗了无数次,熟悉到骨子里却从来没有用自己?的嘴唇去?触摸过的地方。

 

 两?个迷路十几年的唇在?封闭的环境里重逢,灼热的呼吸喷在?彼此的脸上,好像一张粗糙的磨砂纸,不带痛意反而激起灵魂震颤绒毛直立,砂纸在?两?人的心口蹭来蹭去?,谢奚桃软了腰身,如水般再次陷在?严涿怀里。

 

 两?人的动?作放得极慢,指尖般一点点探索,唇上纹路,唇形,相互摸索中描绘,然后激起身体的颤栗,谢奚桃陷在?了夏日天边柔软燥热的云朵里,只能牢牢抓紧他的衣领,感受着彼此逐渐升高的体温,粗喘声在?房间里无限倍放大。

 

 严涿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服,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腰,让她发酸的腰身更加软绵绵,像沙漠里迷失的旅者,迫切的在?她身体里寻找水分,用力吮吸,换来氧气和呼吸空间。

 

 谢奚桃被?揉在?墙边时?,人好似陷在?荡漾翻滚的浪潮中,辗转来去?,火从头顶烧得她大脑没了思绪,只浑浑噩噩的想着:她的星球杯白吃,严涿的樱桃钱倒是一点没白花……

 

 *

 

 对上年老男医师的担忧目光,谢奚桃感觉无所遁形,耳膜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