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赋任葭英

第六十五章 想你了(第3页)

 拓跋月不知,但人生没有如果……

 想起那些动摇的心思,拓跋月不敢直面李云从,终于先他一步启齿:“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他幽深的眸子看过来,竟是一点也不加掩饰。


 对,幽深。幽深中,还带着一丝沧桑。

 可从前他不是这样的。他和云州生得有五分像,但云州的少年之气中,还潜着几分狡黠。而李云从的眸光却很清亮,像月光,也像湖水。

 至于现下,则像是风起微澜的深潭。

 拓跋月听得心惊,但她只微侧了一下便又迎视于他。

 “我出来一次,很不容易。你好好说话。”

 她迎视于他,不避不闪。不为别的,只为,他曾问她,“你为何甘愿以身入局,一旦入局,便没有回头路了”,她却说,“在这场大局面前,我个人的意愿轻如鸿毛,无法撼动分毫”。

 说得那么大义凛然。

 也许,他是来完成某项任务的,但同时也是来看她笑话的。

 嫁到姑臧都快两年了,她虽有种种部署,但却没能真正稳住沮渠牧犍,甚至还一时冲动当众掌掴他。现如今,夫妇俩嫌隙已生,几无可能让对方将河西国拱手奉上。

 本还指望着,能让对方心甘情愿归魏,能不让双方兵士百姓受罪,到头来却是前功尽弃。

 把差事办砸了,这不是挫败,又是什么?

 可尽管如此,拓跋月也不能让他看不起。

 于是,他盯着她,她也盯住他,无一人挪开分毫。

 然而,下一瞬,李云从的眉心皱了起来。他不自禁坐得近了些,又深深凝视她一眼。

 这一次,他眉头都揪成了一团。

 “怎么了?”拓跋月大惑不解。

 “你……你面色不对,”那幽深的眸子里满是担忧,他无所避忌地探手抚她额头,“你近来,是否有发热、斑疹的症状?”

 “腿上生着几个红斑疹,发热倒不严重,都习惯了!”

 “你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