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死，或重于泰山(第3页)

 青苍道人呼出一口气，语气淡漠却森然道：

 “当年，老道因一念之差，被那老妪囚禁，精、气、神、血、寿都被其吸干。

 若只是老道自己一人如此，也还罢了。

 反正没几天好活了。

 棋差一着，老道认了。”

 “但你莲生教，千不该万不该迫害成千上万的天才武者，更不该将百姓来作为炼制丹药的药人！”

 “老道我受百姓衣食香火，自然也应为百姓出一份力，将你这个祸害除掉！”

 邹晨不屑一笑，冷冷问道：

 “活着，不好吗？”

 “本座现在乃洞虚境巅峰，就算是巅峰时期的你，本座也有信心战而胜之。

 更何况现在……呵呵……”

 “活着，自是极好……”

 青苍道人喃喃自语，仿佛在回忆着往昔的种种。

 邹晨点头，感慨道：

 “我这一生，幼失双亲，少遇不幸，中年被掳为面首，忍着恶心与两三千岁的老虔婆交合。

 命运如草，漫长而艰辛……”

 青苍道人闻言，摇摇头：

 “贫道此生，少时惊艳，中年光耀宗门，老年遭遇毒手。

 虽非波澜壮阔，却也精彩纷呈。

 临终之际，能看到后辈可传承老道衣钵，亦无憾矣！”

 洞虚境武者的意志，已能与天地共鸣，干涉现实。

 他们之间的对话，虽未明说，却已心意相通。

 邹晨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化作一声深深的叹息：

 “为道义而死，为自己而死，值得敬佩；

 为凡人而死，为他人而死，则显得愚蠢。”

 “道之一字，深不可测。

 它既有天地的广阔，又有微尘的细腻；既有天的冷漠，又有人的温情。

 我的道，你无法理解……”

 青苍道人缓缓说道。

 此时。

 一抹暖阳透过云层照射在青苍道人的侧脸上，为他那饱经风霜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显得既神圣又悲壮。

 暖阳之中，青苍道人缓缓抬手，掌心凝聚成“逆命”之势，声音平静而坚定：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