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烈酒漫长喉关二爷门前耍刀的少年

第6章 小小鲤鱼未化龙(第3页)

 二人的心游离到另一处空间,一个专属于师徒二人的地方,里面安静的,只有二人,二人听到了彼此的呼吸。 

 “阿牛,记住我说的话了吗?”孙如海有深意地望着熊烈,熊烈认真严肃地向师傅点了点头。 

 阳泉镇,最热闹的地方不是叫‘春风十里’酒楼的宾客满堂,也不是姐姐、妹妹们争芳斗艳的春语阁风花雪月场,更不是长乐赌坊那骰子掷后,公子们争相竞猜着大小吆喝的模样! 

 阳泉镇最热闹的地方,是与孙记铁铺、昌图冶铁铺在一条街上,叫芳茗楼的雅地,全城文人骚客均汇集于此,里面赌茗、茗战戏耍久负盛名,每晚还有皮影张为风雅墨客表演着“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小小鲤鱼未化龙,困在浅水卧马坑。”的皮影戏码。风雅骚客每每看到高潮,都有疾呼愤慨提笔写下自己诗篇的冲动! 

 风孝儒,正是这群风雅客中的一员,每每皮影戏表演高潮一到,第一个高呼,呐喊最响亮的就是他;第一个冲向戏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向皮影张的也是他。 

 他是阳泉镇上,不多的,几个早年,开科中举之人,外人都亲切地称呼他为风举人,当然芳茗楼上,厮混又得了一个混名“疯举人”,这回在阳泉,算是声名赫赫,真要疯了! 

 文人往往是会被名所累,难负盛名。风孝儒正如此,中举那会儿,意气风发,一身洒脱,天高海阔、风轻云淡;谁知中了举人后,‘风举人’一名喊了二十多年,再无寸功,比它晚中举人的,也高中进士了,是谁也会难免凄凉颓废。把仅存几许才华,每每发泄到芳茗楼上,才能找回曾经心中那份策马驰骋,这也应了那句诗话:“面苍然,鬓皤然。满腹诗书不值钱。”,正是有写下“芳菲不相投,青黄忽改色。”的诗句,戳中了多少像风孝儒一样,文人骚客的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