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因果

 “你好喜欢揉我脸哦。”曹伊若眨了眨眼。

 安哲：“这脸我能揉到你长褶子。”

 曹伊若：“没褶子都要被你揉出褶子啦～”

 一番逗趣揶揄，把这晦涩沉重的话题给扯淡了。

 离了咖啡馆，二人在街头散步。

 偶然见着一家奶茶店，点了个新品莲子奶茶。

 “我刚看了些书，关于佛教理论的。”安哲看着杯中莲子若有所思。

 “大师有何高见？”曹伊若嗦了一口茶饮。

 安哲看向曹伊若：“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噗～突然说这话……你这算是谐音梗表白么？”曹伊若捋了捋头发。

 安哲：“这样的表白会不会太平淡了？”

 曹伊若：“平淡点也不错，你诚心所言我都喜欢。”

 “那我继续说喽，关于莲子或者莲蓬莲花这个意象。”安哲讲解道，“这种花果植物在佛经中有种特殊性。”

 曹伊若：“怎么个特殊性？”

 “别的花果都是先有花后有果，即先因后果。”安哲取出一颗莲子，“而莲呢？水面之上有莲花，水底之下也结出了莲蓬。

 “从佛家理论来看这种因果同时性，实在是太特别了。”

 “你此时此刻种下的因，也是你此时此刻结下的果……”曹伊若止不住捂嘴笑着，“想起一句电影台词——一夜滚床单的热闹，可能换来一夜滚钉板的惨叫。”

 “这位女施主的悟性很高。”安哲吃下手中莲子，“关于此种意象，还有关键一环——

 “你看这奶茶店售卖的莲子奶茶，是不是少了一层滋味？”

 曹伊若取出一颗莲子，稍作打量：“这莲子里去掉了莲心……所以少了一层苦涩是吧。”

 安哲点了点头：“完整一颗莲子吃起来很苦，但去掉莲心后清甜无比……而这最苦的莲心，是莲子未来能够长成莲花的最重要的东西。”

 抛弃未来，不想那么多别的，如果只走肾不走心的话——万事万物，皆可清甜而欢愉。如果要考虑未来，真正结下因果，那么肯定是苦甜相伴的。

 “我之前问你，未来有何打算……”曹伊若抿了抿嘴，“好啊你，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居然给我讲起这番佛法喽～”

 “要用魔法打败魔法。”安哲耸了耸肩，“要治愈虚无主义，那就用最喜欢研究‘空’的一门宗教思想来应付喽。”

 起初你我年少轻狂，不惧岁月漫长。

 当韶华逝去，容颜不再，你是否爱我如初，任地老天荒……

 既说一切皆空，那何来人生八苦？看那看不到的东西，听那听不到的声音，知那不知的事物才是真理……

 曹伊若双掌合十，俏皮说道：“大师，我悟了……行了吧，咱们回家接着继——”

 话音刚落。

 曹伊若接到催她回去的电话。

 “我的假期……哎，算结束了。”曹伊若撅了撅嘴，“这几天没法来找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