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施暴者(第2页)

 如果说没有摄鬼葫这种神器,想要送走一只厉鬼,是需要走很多程序的。 

 比如说佛教的超度,就需要多少件法器,多少个僧人一起念经做法,一连几天都在举行法事,非常复杂,而且最重要的是还需要与佛教有“元”,才能替你“送鬼”。 

 我故作皱眉的表情,说:“很多事情都是有因果的,那个女学生的阴灵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你帮忙。你孩子在那座学校读几年级?他是男是女?” 

 梁鸣犹豫了一下,回答:“她今年读高三,是我女儿。” 

 宋学柏听到他女儿也是女的,顿时就眼前一亮,询问道: 

 “梁老板,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女阴灵跟你女儿是同学啊?” 

 梁鸣摆手道:“不可能,我都没听说我女儿说过他们学校有发生这种事情,不可能是同学关系。” 

 “我建议你还是找你女儿聊聊学校的事情,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案件,比如说有学生跳楼之类的,我们要找到缠着你的那个女阴灵是谁,才能对症下药。” 

 说到这里,我转移话题问道:“所以,那副耶稣画呢?” 

 梁鸣看了看我,沉默了片刻,便将眼前的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带着我们两个进入了书房里面。 

 书房右侧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正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只不过…… 

 这个耶稣跟正常的耶稣十字架不同,原因是它的眼睛是睁开的,头也是抬起来的,正死死地凝视着我们,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单从这幅画的生动,就不难看出,宋学柏确实是一个很有实力的画家,其笔下的人物有血有肉,最重要的是,已经注入了灵魂! 

 多少画家都做不到给笔下人物注入灵魂,而他却做到了! 

 这幅耶稣图,仅仅是对视上一眼,就感觉浑身发毛,有一种被上帝盯上的感觉,压迫感十足! 

 梁鸣说:“如果不是出了这档事

,我是真的喜欢这个改版的耶稣形象,这幅画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十字架上的怒汉!” 

 宋学柏见到客户赞赏他的画,也是挺开心的,但还是顾全大局,表示这幅画出了些问题,如果再强行交给梁鸣收藏,恐怕会引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为此,他只能把画收回,后续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可以继续合作,他起笔画一幅怒汉图,但角色不再是耶稣。 

 梁鸣倒也有了兴趣,问道:“如果不是耶稣,那可以是我本人不?” 

 宋学柏认真的看着梁鸣的五官形象,然后点头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要进行小小的修改,因为梁老板你看来挺面善的,不符合怒汉的标准。” 

 被人夸面善,梁鸣也不知道是好话还是坏话,只能说按你的标准来,只要能够画出堪比这幅画的怒汉效果就行,不需要特别还原他这个人,主要还是人像的那个“怒”的情绪要展现出来! 

 我打断了二人在这里讨论生意上的事情:“现在还是先解决这幅画的问题再说其他的吧。” 

 宋学柏马上附和:“是是是,张先生您快检查检查,这幅画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我说道:“玄机就在画上,耶稣本是闭眼的,却被你画成了睁眼,要知道,无论画画领域还是刺青领域,给人物画睛点睛都是特别重要的,一般人不能点,点了只会给它添加一股邪性,而非正能量。” 

 宋学柏有些无辜:“可是以前我给人物画眼睛都没有这种情况出现啊?” 

 我看向了他,严肃的说道:“那是因为你以前道行不够,水平不足,画出来的眼睛,也就是普通眼睛,但是你现在的气候已经到了,笔下的人物勾勒得栩栩如生,简直如同活了过来,那么性质就不一样了,你现在画睛,等于是赋予这幅画像灵魂,可你要知道,这个灵魂不一定是善类。” 

 宋学柏仿佛听懂了我的意思,原地若有所思了起来。 

 梁鸣很急,说:“你们快别聊了,赶快把这幅画弄走吧,弄得越远越好。” 

 我上去把画从壁上摘了下来,双手捧着,放在眼前仔细地打量,能感觉到画中人物透露着一股极其浓烈的怨气…… 

 仿佛把我视作了将他钉在那副十字架上的杀身仇人! 

 我从纳宝袋里取出了那根老虎牙,放在了这幅画上,瞬间怨气消退了不少,拿在手上的那种刺骨寒冷也不见了。 

 我把画交到了宋学柏手上,严肃的叮嘱道:“你需要去寺庙里求一块红布,裹住这幅画的眼睛,其次,你要为这幅画树立一个供台,逢年过节就要祭拜,平日里要给它烧香,最后,你要在今晚十二点的时候,抱着一本圣经,祈祷它宽恕你的罪过。” 

 宋学柏一听还有这么多讲究,脸色无比地苍白,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毕竟他没有选择,我说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宋学柏去到了一边,打电话联系他的朋友,准备我所说的那些东西,寺庙里提供的裹眼红布,供桌,香炉等等…… 

 梁鸣见到画家的事情有着落了,便也开始搓着手向我讨教:“那个张先生,请问我要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个这个,就是缠在我身边的这个小鬼呢?” 

 我扫了他一眼:“刚不是跟你说了么?你去找你女儿聊聊。” 

 梁鸣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我女儿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的,不都是因为一幅画引起的吗?” 

 我说:“可你是去参加了你女儿的家长会,才招惹了那只女阴灵,难道不是吗?” 

 梁鸣被我怼得哑口无言,只能点点头,然后去到一边跟她女儿打起了电话。 

 我则去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时间尚早,不急着把事情摆平,先晾他一下,让他知道,阴阳之事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摆平得了的。 

 良久过后,梁鸣打完了电话,脸色阴沉的回到我身边,跟我讲述起了他女儿校园里发生的、不为人知的事情。 

 大概是半年前,学校里有一个女学生跳楼了,但是学校把这件事情给压了下来,甚至警告所有学生们不许把事情泄露出去,否则就处分警告,包括连家里面都不能透露,最好是隐瞒着,否则的话就是影响校园在外的形象等等各种方面,让他们作为学生的都闭口不谈,好

好学习,尤其是那些准备高考的,更是不能谈论此事,否则高考和毕业都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