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宁是条狗晚晚生凉

第109章 蚀骨之痛(第2页)

 “你怎么知道的?他的电话也打不通了,估计弄坏了,是我一个贵阳一附院的朋友告知我的,她曾见过陈烟一面。”齐楠停了停,声音低沉,“阿宁,你还好吧?!” 

 我不好!很不好! 

 我死死地掐住手腕上的一块肉,那深入骨髓的痛感,让我觉着自己还活着,还不能倒下去。我必须去见他。 

 “齐楠,麻烦你帮我出具一张病历,我要请假。方便吗?”我叹息着。 

 电话那头的齐楠,顿了顿,低沉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好,我开给你。” 

 “多谢。”我轻声道。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我把孟青禾电话给你,她现是陈烟的主治医生,万事你寻她帮忙,阿宁,他……吉人自有天相,你别……太担心。” 

 一个手机号发了过来,后面写着孟青禾三字。我木木地看着那串数字,拿着手机,几时到了机场也不知,只是在人流中茫然地漂流着,只是听到顾平生让把身份证给他,怎么上的飞机也不知。只知道自己被人拖着,像一株打湿了的植物,沉沉浮浮地,脚下是万丈深渊。 

 头等舱。 

 宽敞的空间,上下回来走动的几个人,有在安放行李的,有抱着孩子在哄的,有翘着腿对镜补妆的……飞机还未起飞。 

 两个没有行李的人,呆呆地坐在座椅上,我望着舷舱外的天,他望着怔忡出神的我。 

 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想到他生死不明,心里的疼一阵一阵地涌上来,怎么也拦不住。 

 又疼又冷。 

 我换了个姿势,摸出手机,看着那串陌生的数字。想了想,拨了过去,在飞机起飞前,我想知道他的境况。握着手机的手空悬着,另一只手掐着腕上一点点皮肉,疼,是真的疼。手机里发出空空的声音,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喂,你好,哪位?”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清脆的,若银铃。很年轻的声音。 

 “孟……孟医生吗?”我迟疑着,不知从何说起。 

 “我是,你哪位?” 

 “……”我是谁?我是他的谁? 

 “我是齐楠的朋友,也是陈……陈尘的……朋友。他……怎么样了?”眼睛酸胀着,隐隐地疼着,泪水又不争气地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