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段白羽的回忆，武力裁决所的第七条龙、疯龙！(第2页)

来，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大哥哥，你找裘球有事么？”

 蜷缩在被子里的裘球，小心翼翼地探出小脑袋，那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兽，眼睛里带着怯意，怯生生地看向段白羽。

 “今年，几岁了。”

 段白羽的眼眸微微泛红，他强忍着内心的情绪波动，缓缓来到床边坐下，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

 “裘球快七岁了。”

 反倒是裘球伸出小手，掰着手指头认真地数了数，然后才抬起头看向段白羽说道：“裘球，今年就可以上二年级了。”

 纵然遭受着养父母的虐待，可裘球的脸上依旧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天盛开的花朵一般纯净可爱。

 这一幕更是让段白羽的身体微微一震，仿佛有一股电流直击心底。

 他的眼眶中水雾迅速升起，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年，她还是襁褓之中的婴儿，小小的一只，却紧紧拉起段白羽的指头，粉嫩的小脸上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束光照进了他的心里，温暖而明亮。

 “看来我们的小丫头，真的很喜欢小白羽。”

 坐在病床上的钱浅，面色苍白如雪，却带着一丝欣慰看向这一幕，嘴角缓缓流露出一抹病态的、略显虚弱的笑容。

 “真的要送走么？”

 坐在一旁的中年男子，轻轻皱起眉头，脸上带着一抹犹豫，随后轻声叹了口气说道。

 “我已经没办法照顾丫头了。”

 钱浅的目光缓缓移向中年男子，眼眸深处一抹苦涩悄然而逝，苦涩似浓墨入水，虽极力隐藏，却仍有丝丝缕缕晕染开来。

 “伯母，我可以照顾妹妹！”

 小白羽猛然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钱浅道。

 “你都是个孩子，怎么照顾丫头？”

 中年男子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小白羽的头，话语里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却没有察觉到，就在小白羽说出“妹妹”那一声的时候，钱浅的身子明显地颤了一下。

 就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那一瞬间，钱浅的眼神里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感动，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震惊。

 “家里多一双筷子的事情，又不是养不起。”

 段白羽的母亲林语，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轻拉起钱浅的手，用一种轻柔且坚定的声音轻声开口说道。

 “姐姐，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还是想送走丫头。”

 “我不想让丫头再走了我的老路，也不想让丫头踏入武林的纷争。”

 钱浅轻轻咬了咬嘴唇，虽然心中满是感动，可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

 “那我来安排。”

 闻言，中年男子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起身说道：“你放心，我一定找一户好人家收养丫头的。”

 “谢谢你，段常仁........”

 钱浅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又轻轻咬了咬，似乎想要借此抑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随后用微弱得几近于轻声呢喃的声音，直至最后的模糊不清。

 “大哥哥？”

 裘球再次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轻轻戳了戳陷入回忆之中不能自拔的段白羽。

 眼睛里满是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大哥哥突然就愣住了，小脸上还带着些许担忧。

 “叫哥哥。”

 段白羽回过神，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伸出双臂，温柔地将裘球抱入怀中，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轻声说道。

 小裘球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似乎有一些小纠结，但很快，她就脆生生地开口叫道：“哥哥。”

 而这一声“哥哥”就像一阵轻柔的春风，瞬间吹进了段白羽的心里。

 抱紧裘球的手，又是紧了紧，生怕裘球下一瞬间，就会消失在自己的身边。

 “我也有点想我妹妹了。”

 站在医务室外面的雷克斯，静静地透过窗户看向里面那温馨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