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小村姑姑娘你好啊

第七十三章:山洞

这个位置差不多是在山顶上,举目眺望,周围全是崇山峻岭,起起伏伏的山峰看着像是一副水墨画,夕阳的余晖洒下无数光线,将每座山峰都笼罩在一片金色中。

肖然放下背篓,叉腰长长呼吸几下,感觉胸中浊气尽数被驱散,只余下满腔的热忱和希望。

朝前走几步,她本以为悬崖边上就是峭壁,没想到下方居然还有一个错开的台阶,有差不多一米五宽。

台阶距离崖边也不过两米多高,此时上面杂草密布,但杂草中却有一簇映山红开得正艳,在绿色杂草衬托下,看着漂亮极了。

肖然忍不住想去摘,她是说做就要做的人,用竹竿伸下去探了下,虽然草很多,但下面的土是实的。

不过仍旧有些不放心,又捡起一块约莫碗口大小的石头丢下去,石头落在杂草中,压塌一片草,然后稳稳停在台阶上。

她这才撑住手臂,找到一个好下脚的地方顺着山壁滑了下去。

没想到刚滑下山坡一半,顿时感觉背下一空,心下跟着一紧,暗道要完。

接着就感觉到人砸到实地上,整个内脏器官都被震痛,哎哟一声痛叫出声来。

这还没完,她只感觉自己像个球一样往下在滚,光线也越来越暗,周围都是湿润的霉味,接着砰地一声,她滚下去撞到石壁上,脑袋被撞得晕乎乎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等了片刻,等意识差不多恢复,她才睁看着周围,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想到空间里还有干竹子和竹壳子,还有引火石,在心里暗暗给自己点个赞,赶紧拿出一片竹壳子,用引火石点燃。

等竹壳子燃起来,又拿干竹子放上面,没多久竹子就烧起来了,她才终于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斜着向下的山洞,山洞并不大,仅仅只有两米宽,高却只有一米多,她甚至没办法站起身。

她举着烧着的竹子看了眼周围,突然被角落一个黑色东西吸引,这个黑色的东西很像是布料,不过上面一层泥土覆盖,看着又不太像。

她想了想,又拿出一根竹竿,去戳了一下,突然一个圆滚滚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从黑色东西的上方掉下来,直接滚到肖然脚边上。

她低头一看,那哪里是什么石头,分明就是一个人脑袋啊!

那脑袋已经完全骨化,正好有泥遮盖的那面在地上,雪白的后脑骨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肖然眼中。

她顿时尖叫一声,整个人都跳起来想躲开这个头骨,熟料起身又撞到脑袋,顿时哎哟连天,痛苦地蹲在地上抱着脑袋。

这到底是谁这么倒霉掉进这个山洞里的?

痛过后,肖然也就不怎么怕了,心里不由浮现出这个问题来。

在好奇心的促使下,肖然小心把头骨拨到一边,用竹竿去挑动那团黑色的东西,竹竿头勾住一个角,她只轻轻往这边一带,那团黑色东西里面直接稀里哗啦掉了一地白骨。

肖然心脏狂跳,对于这种场面还是有几分害怕的。

不过人嘛,有时候就是有点贱,越怕就越想扒拉。

她按住狂跳的心,小心抖抖白骨,把那件已经腐烂到不成样子的黑色衣服挑起来,放在自己面前,用竹竿扒拉几下。

这隐约能看出是一件男士飞鱼服,肩头个胸前都用金线绣着像是飞鱼纹的图案,腰带上还别着一把佩剑,不过现在只有剑鞘,里面的剑却不见了踪影。

肖然眉头狠狠皱起来,这种衣服应该是夏朝在皇帝跟前比较得脸的侍卫穿的衣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突然想起空间的虎牌,莫非是来找虎牌的?

这样想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她有走近一些,用竹竿在地上胡扫几下,把白骨一块块扒拉一边,她就看到靠近石壁上,一个穿山甲壳紧紧贴着石壁。

肖然:……

这一时竟不知是该说是谁可怜。

这洞一看就不是这穿山甲打的,八成它也是想捡个现成的漏,却不知大祸临头,居然被人砸墙上给砸死了!

不过砸它的人也没得好,同样死掉了而已。

她将地面的土也扒拉开,佩剑没找到,却看到一张黄铜所制的令牌慢慢露出。

肖然走上去,吹干净上面的泥土,慢慢显现出上面的字来。

正面一个繁文“令”字,反面横刻“锦衣卫”三个大字,下方的刻字均被刻意毁坏,官职、编号、信息,全都模糊不清。

肖然手里握着这块令牌,心中更加坚信起此人的身份。

她心里没来由地慌了,锦衣卫誓死追随前朝的皇室,当时大盛的军队攻入皇城时,他们是战到一人不剩。

没想到居然还有锦衣卫出现在这里,那说明绝对还有前朝皇室活着。

如果这张虎牌真的是镇南王交给肖良松,而前朝锦衣卫又已经找到永乐村来,就说明镇南王一家应该是凶多吉少。

她心里不知该有什么感觉,只觉得酸酸的,很想哭。

压住泪意,心里的疑惑也逐渐加深,此人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山洞里,是死前自己来的,还是死后。

若是死前来的这里,那必然是在躲避谁才会来此,不然为何会想要藏身在这悬崖峭壁之处?

若是死后,那又是谁杀了他之后把他藏在此处?

这两种假设,肖然更倾向于后种,因为如果他有意识,就必然不会丢失佩剑,这是夏朝锦衣卫刻在骨子里的训练:剑在人在,剑丢人亡!

那又是谁杀的他?

不管是什么结论,肖然都免不了把这些事和肖良松挂上关系。

肖良松……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死究竟和前朝余孽有没有关系。

肖老太婆他们最后找到肖良松时看到的就是他腿被卡住,后脑出血,那究竟是摔的还是别人打的根本没人清楚。

这杂乱的头绪让肖然险些发狂,眼看竹筒已经要烧到底端,她赶紧把令牌收进空间,也没管山洞里的东西,两手并用往上爬。

这个山洞并不深,她不过一会儿就爬了出去,站在野草茂密的台阶上,不忘把映山红折下,抱在手里不方便往上爬,干脆放空间。

等爬上山顶,就听到隐隐约约有人在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