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话；尸检
哪怕是鼻子里塞了千羽挫成条状的纸团，那股潜在的气息还是无孔不入的侵入一呼一吸间。
千羽没有休息，他在屋外忙碌。是他用了两张青蛙皮，买通两个看守尸体的人，才能顺利接近尸体，对尸体进行细致的检查。
在一个方方正正特别精巧的箱子里，装了平日荀明堂专门用来检测尸体的器具。
其中有镊子，锯子、以及其他工具。
千羽知道法医具备什么样子的责任，但这次因为特殊情况，荀明堂没有来，他只好临时替代法医利用现状来对这具名为曾山的尸体做了一个细致的检查。
当然，千羽知道，一旦检查失误，就会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千羽从死者指甲查看，指甲粗厚，手掌有新旧老茧，这是长期握锄把的原因所致。曾山年龄不大，牙齿还算整齐，微微有点黄，这是因为没有按时漱口的原因，在口腔被千羽打开的时候，一股子难闻的味道随即飘了出来。
千羽别开头，躲开那股味道，查看死者牙齿，舌头。
舌头颜色有点不正常，乏黄，边缘起鸡冠状。牙齿内部有黑色牙垢，这是条件限制，长期没有漱口，加上所进食的食物造成，牙齿日积月累就有了这种黑色牙垢。
千羽伸手按动死者皮肤，早就失去了弹性，而且他还发现死者眼窝下陷，查看喉咙处，喉咙没有黏液，干、起了一种白色的什么东西。他很小心的伸出镊子在喉咙处夹出白色的物质，在小心翼翼装进准备好的特制口袋里。
千羽继续检查死者头部，套手套的手一寸一寸摸死者早已经冰凉的头，借助暗淡的灯光，以他查看死者的角度，能很近，很清晰的看清楚死者的面孔。
乏青带白没有一丝血气的死人面孔，一般人看了心里会有严重的心理阴影，从而产生恐惧感。事实上，有胆小的人，看了死人的面孔，晚上都不敢出门大有人在。
千羽作为侦探所的探长，见死人无数，自身早就有了免疫力。再说，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这种说法，反而觉得死人其实比活人靠谱，至少没有阴谋诡计，不会算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