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王者归来(第3页)

 狄仁杰继续说道：“前天夜里，内卫府大阁领黄胜彦率人来到寺中，正是你接待了他们。待到内卫走后，你悄悄潜进了地牢，对三名僧人下了毒手。” 

 静空面无表情地听着，依然沉默不语。 

 狄仁杰见他不说话，又道：“刚刚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如此重要的人物关押在此，怎么会只有四个内卫负责看守，但是我并没有怀疑到你。然而法华三人的伤口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突然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一件事情。” 

 静空抬起头，问道：“什么事情？” 

 狄仁杰缓缓说道：“适才在方丈室中，我曾询问方丈大师，发现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瞥向你，似乎对你非常畏惧。” 

 “这让我感到很奇怪，方丈是一寺的住持，怎么会畏怕一个小小的僧值。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不是普通僧值，你是内卫！” 

 静空冷笑一声：“难道，大人就凭法华他们三人的伤口，和方丈师兄的眼神，就说贫僧是凶手？” 

 狄仁杰眯起眼睛盯着他：“你是寺中僧值，负责寺中一切日常事务，如果你不是内卫首领，为什么要将法能、法华、法严、法诚这四个内卫调在同屋居住？难道，这不是为了便于你们行事吗？” 

 静空一时语塞，咽了口唾沫，强词夺理道：“那、那不过是巧合。” 

 “这世上根本没有巧合，一切皆有因果。今天早晨你便得到了密旨，清理白马寺中的一切痕迹，绝不能令消息外露。” 

 “然而，你还没有来得及行动，我们就到了！” 

 静空仍不死心，道：“大人，您这是凭空猜度，何曾有半点证据？” 

 狄仁杰缓缓说道：“在法能的僧房中，我们找到了内卫在寺中的证据。这令你感到事情已经隐藏不住，于是你故意将前夜内卫来寺之事告之于我，令我对你产生信任，为的是在我们不察之下，将我等灭口！” 

 “需要证据么，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陆与嘴角微微勾起，俯身撩起他左臂上的僧袍。 

 刹那间，一朵梅花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梅花内卫！”李元芳瞳孔骤缩，失声惊叫道。此前的湖州案，许世德一个小小的千牛备身，将所有人算计在内，就连狄仁杰也被引入彀中，险些着了道。 

 是以他对内卫格外忌惮。 

 “早就发现你这老小子有鬼。” 

 陆与戏谑地看着面如死灰的静空，“你可以撒谎，这朵梅花却是做不得假。” 

 如燕惊得瞪大了双眼：“真的是他！” 

 静空失魂落魄，低头默然不语。 

 他心中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然暴露，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 

 狄仁杰沉下脸来，冷冷地道：“你明知我的身份，却仍然要行此恶逆之举。怎么样，不想说些什么吗？” 

 静空浑身颤抖着，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却只是吐出几个字：“我、我没什么可说的。” 

 狄仁杰冷笑一声：“刚刚我们进寺之时，周围有很多双眼睛在暗中监视，那些人都是内卫吧？” 

 静空霍地抬起头来，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颓然低下头。 

 “怎么，你还不说实话吗？” 

 见此情形，陆与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幽幽道：“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大阁领黄胜彦在押运神秘人物的途中被伏杀，不仅本人未能幸免，就连囚车内的神秘人物也被人劫走。” 

 “什么！”静空猛然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难掩惊恐之色。 

 “皇帝的脾气你应该了解，想一想，她会怎么对付你们这些经手人？分尸？还是寸截？” 

 陆与眯起眼睛盯着他，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静空的心上。 

 “黄胜彦一了百了，倒是解脱了，可你的苦难，似乎才刚刚开始呢。” 

 陆与每说一句，静空的脸色便不由自主地苍白一分，嘴唇颤抖得愈发厉害。

 “不过，我这里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陆与嘴角微微勾起，瞥了眼面露惊惧之色的静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