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颠覆马元义的三观


 马元义之所以觉得邪门主要是因为眼下的京城太把人当人看了。 

 这句话听起来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细思起来才能明白如今这世道之下百姓的水深火热。 

 礼乐崩坏之下制度也随之崩坏。 

 各州郡县太守郡守基本上成了当地的土皇帝,州郡之内的事情都是他们一个人说的算。 

 税率更是高的吓人,一个百姓辛苦劳作一年其中六成收成都要被各种苛捐杂税扣掉。 

 横征暴敛这四个字几乎充斥着每一个地方,税收种类之离谱简直颠覆三观。 

 活着要交税,死了还要交个棺材税,真是死都不敢死。 

 即便是剩下的四成还免不了要被当地的贪官小史盘剥一些。 

 总而言之,当官的就没有把百姓当人看过。 

 对于他们而言百姓就是他们血袋,集万民而养一人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普通百姓尚且被当做牛马对待,这些难民那就活的更凄惨了。 

 马元义这一路走来,见过太多惨剧。 

 即便身为难民,过路的官吏都要从他们身上剥下一层油水来。 

 而黄巾军之所以能在短短月余的功夫就发展成如今这个规模,也正是因为天下百姓苦贪官酷史久已。 

 所以张角振臂一呼立刻就有数十万人应声而起。 

 但是自从马元义来到司隶京城之后,却是被彻底的震惊了。 

 这里不仅没有剥削甚至还给难民发粮食给他们提供工作让他们自食其力,孺子有所养病者有所疗。 

 而且当朝皇后亲自下场给难民发粥,你特么说出去有人敢信? 

 难民之所以能非常容易被鼓动是因为本来就活不下了,不拼一把就得死。 

 你以为是被太平教的教义所感动吗?但凡有一点活路谁愿意把脑袋系在裤腰上跟张角造反。 

 所以经历了这一番粗略的了解之后,马元义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情况别说夺城报喜了,就连能不能鼓动人家造反都是做梦。 

 马元义现在有理由相信,只要他敢跟别人说造反的事情,第二天他的脑袋就会被挂在城门上。 

 难民营的帐篷里,马元义看着自己手下几个心腹,叹息道。 

 “诸位都说说吧,大贤良师交代给咱们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