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京夜咕咕兔子王

第36章 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陈挽从心底泛起一阵恶寒。

那种带有凌虐意味的觊觎,令她恶心得反胃。

可是这样的人,却有可能在未来成为她的丈夫,有了结婚证这层保护,他会愈发肆无忌惮。

陈挽不敢再细想,感觉有一把钝刀在割她的神经末梢,又酸又麻,一种延时的痛感。

谢昭肃心底亦有几分不悦,见电梯无外人在,便向谢夫人倾吐不满。

他语气责备:“我还是觉得这门婚事太急了。”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谢夫人反唇相讥,“你退休前最后一次晋升,拉拢同僚是你唯一的机会。”

“我了解老吕的为人。”谢昭肃大手一挥,“就算没有这门亲事,他也会不遗余力支持我。”

谢夫人冷哼一声,“官场上的门道,岂是你能预知的。就凭挽挽的出生,能嫁入吕家,已算她高攀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谢昭肃:“我也是想替她把关,选一个负责任的丈夫,不让她步她母亲的后尘。”

“吕衍情史清白,家庭和睦,我的眼光哪点不比她母亲好?”

“这都多少年了,孩子还在这,能不能消停点。”谢昭肃神色筋疲力竭。

谢夫人眯眼审视他,“心虚了?还念叨着那个狐狸精?”

陈挽不受控地哆嗦了一下。

攥紧裙摆的手指被人一根根掰开,从指缝穿插而过,倒扣入宽展的手掌。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察觉到她轻微的颤栗后,谢鹤清将陈挽拥在怀里。

像之前多次那样,倾身抵住她头顶,一只手放在她脊背上,一下下地轻拍着,以此为哄慰。

“别怕。”

陈挽条件反射地圈紧他的腰,脸埋在他胸膛,感受蓬勃的心跳和灼热的温度。

闷声的喊了句哥哥。

热量源源不断传递,像给她注入一针强心剂,令她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谢鹤清任由她跟树懒一样扒在他身上,直到她不安地动了动,才缓缓松开。

那种温暖与清苦香气交织的味道,仍似有若无地萦绕在四周。

陈挽耳根滚烫。

仅是隔着一层顺滑的布料,也能感知到那斯文的衬衫之下,藏着一具怎样精壮、强悍的体魄。

谢夫妇还在喋喋不休地争论,话语愈发刺耳。

谢鹤清终于听不下去,出声打断。

“够了。”他脸色沉沉,“谢家的颜面,你们不要了?”

电梯门打开,谢夫人头也不回地走了,谢昭肃跟着大步跨出,“我要,是你母亲不要。”

……

谢夫妇上午刚争吵一通,下午又要合体参加婚宴,在人群中亮相。

明眼人一瞧,便能瞧出问题,两人生分得很。

陈挽跟在他们身后,进入会场。

她没有带专业的化妆师,从妆容、衣裙,再到配饰,都由她自己定夺。

一袭曳地的翡绿丝质长裙,背部镂空,细肩带在腰际收拢,衬得她身材格外高挑。

珠宝也是精心挑选过,简约贵气的珍珠耳坠,达到不喧宾夺主的目的。

谢鹤清无声凝视她,眼中暗含赞许,她在穿搭方面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

仅略施粉黛,如同一朵欲放的白兰,美得实在动人。

身处觥筹交错的酒会上,陈挽虽不露怯,心脏还是有些发紧。

不自在地捋了下头发,甚至暂时忘记要做什么。

还是谢鹤清抬起臂弯,示意她搭上来,“走吧。”

他相貌英俊、身高优越,衣冠楚楚站在那,轻易吸引在场宾客目光。

所有光华聚拢在他们周遭,就连酒店的员工也频频打量他们,窃窃私语道:“这是哪家的夫妻,看着好般配,我怎么没在名单表上见过。”

“有眼力见吗?”吕衍碰巧路过,恶狠狠地瞪他一眼,“那明明是我的老婆。”

员工面色古怪。

显然是觉得他有点太不自量力了。

毕竟男人气质、身高,以及相貌,和身旁的女士都是如此契合,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等吕衍走远,才摇头默默嘀咕了句,“这人是救了那位小姐的命吗?”

在门口登记完,谢夫妇和吕夫妇寒暄。谢鹤清也被一群西装革履的高管围住,聊工作、聊行业、聊政策。

车轱辘的话说来说去,不外乎是想让谢鹤清投资自家产业。

他耐着性子婉拒,再转头,陈挽已不知去向。

这边,陈挽闲得无趣,在会场内瞎逛。

白色法式长桌

看不到尽头,上面摆放着各类美酒和甜品。

她端着盘子,挑了一块提拉米苏,转身,面前覆下一片阴影。

仿佛并未经历方才的不愉快,吕衍又厚颜无耻地凑过来,“挽挽,你打扮得好漂亮。”

“我刚刚遇到工作人员,都夸你和我很登对呢。”

……此刻,某人打了个喷嚏。

陈挽默默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要走,吕衍眼疾手快,又绕到她身前。

“你又想干什么?”陈挽没好气。

“聊会天嘛。”吕衍态度讨好,然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格外瘆人,“挽挽,等我姐成婚,接下来就该准备我们的婚礼了。”

“更何况,多接触接触,也能增进感情。”

陈挽胃部一阵阵犯恶心,“我不想和你接触,你也别来骚扰我。”

“放心。”吕衍解释,“我绝对不碰你。”

陈挽对他的无赖行径感到实在厌烦,偏偏他又规规矩矩的,不动手动脚,只像个狗皮膏药黏着她。

没法驱赶,纯纯恶心人。

陈挽在红酒区站了一会。

吕衍就介绍这是哪个牌子,口感如何。

她想吃栗子蒙布朗。

吕衍就夹一块到她盘子里。

陈挽索性不藏着掖着,当他的面连餐盘一起扔,撂下狠话:“你不要白费功夫了,我是绝对不会和你结婚的。”

话一出,吕衍的脸色当即冷郁下来,全然不像方才鞍前马后献殷勤的他。

“本少爷低声下气求你原谅,你还不知足,给你脸了是吧。找打吗?”

“吕衍。”陈挽生理性泛起厌恶,“你要是敢打我,我哥绝不会放过你。”

“那又如何。”吕衍阴恻恻笑,“可是他现在不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