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沸腾的国土

"号外！号外！李总长拒了总统位！"报童举着《大公报》在雪地里狂奔，头版照片上李北辰推开紫禁城龙椅的瞬间被抓拍，漫天飞雪中隐约可见他军装袖口的北斗七星金线刺绣。卖糖葫芦的老汉扯开棉袄，露出里面皱巴巴的军装："瞅见没？老子当年跟着北洋舰队在黄海打过小八嘎的！"

 东交民巷使馆区的红砖墙上，往日里趾高气扬的英国卫兵正忙着拆米字旗。几个胡同串子蹲在墙根下打赌："您猜那旗子能扛过今儿晌午不？""赌两斤炒肝！没见着协和医院那洋大夫都开始学包饺子了？"

 魔都外滩海关大钟敲响正午十二下时，三十万市民正踩着《义勇军进行曲》的节拍游行。永安百货的玻璃橱窗前，穿着丹士林旗袍的女学生把鲜花抛向列队的海军士兵。忽然有人指着黄浦江尖叫："快看！镇海号的姊妹舰！"

 江面上，新下水的"定海"号航母正在试航。甲板水兵突然集体抛帽，上千顶军帽在空中飞舞——这是吴浅宁设计的特殊庆典，每顶帽子里都缝着收复租界的宣言。对岸小八嘎领事馆的旭日旗应声而落，砸在收拾行李的武官头上。

 金陵女子大学礼堂里，三百名女学生集体剪短长发。校长吴贻芳捧着李北辰亲笔题字的"巾帼不让须眉"匾额，看着姑娘们把青丝系上参军志愿书。忽然窗外传来引擎轰鸣，十二架歼iii战机低空掠过，在云层拉出"还我河山"的烟迹。

 段祺瑞把玩着和田玉围棋，黑子重重拍在"天元"位，他笑道："你小子真要学华盛顿？"暖阁里的德国自鸣钟，突然奏响《马赛曲》，这是法国公使上周临走时送的"纪念品"。

 李北辰指尖白子悬在棋盘上方，说道："当年袁项城就是在这间屋子..."话音未落，棋子突然掉落，在檀木棋盘上蹦跳着滚向象征东北的角落。窗外恰巧传来冯基善的大嗓门："李老弟！老子把潼关的兵工厂给你搬来了！"

 卫兵抬进来的木箱散发着枪油味，掀开红绸却是满箱婴儿襁褓。冯基善挠着光头讪笑："那啥...听说弟妹要生了..."话音未落，门外汽车急刹声刺破雪夜，大壮满身是雪冲进来："小早川夫人生了！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