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就职演说中的惊雷

北平总理府，老段正端着水杯站在窗前沉思。身边站着十二位北洋遗老铁青的面孔，雨水正顺着窗上的玻璃柱往下淌，在院子里的地砖上汇成溪流。

 "这位置老夫坐不得了。"老段的翡翠扳指在窗台上磕出裂痕，身后巨幅《坤舆万国全图》突然脱落，露出墙面上斑驳的弹孔，那是以前张勋的闹剧时留下的。曹大帅的轮椅碾过飘落的辽东半岛图块，枯手抓住李北辰的军装下摆，说道："北辰，我们都老了，眼下的局势，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了，只能扶持你走到这里了，下面的路，该你走了。"

 总理府外适时传来履带碾过御道的轰鸣，三辆长城五型坦克的炮管刺破雨幕，在午门前投射出钢铁獠牙的阴影。穿着南洋华侨商会制服的青年翻过红墙，湿透的衬衫下露出肋间枪疤——这是三年前在马来亚破坏英军油库留下的。

 三天前，南洋舰队遭到了欧美联合舰队的突然袭击，虽经浴血奋战，但仍然损失惨重，一艘战列舰，三艘巡洋舰，七艘驱逐舰被击沉，损失人员近千人。消息传来，群情激愤，青年学生纷纷涌上街头，强烈要求对列强宣战，这份民族的自信心和自豪感，是几十年来的奋斗，积累下来的。

 但形势依然严峻，列强中除了得国和半死的小八嘎，没人支持华国，就连红色的毛子国，也在边境地区集结兵力，颇有在后背捅刀子的意思。老段这些老一辈的北洋人，虽然也知道如今华国实力强大，但面对群狼，心中依然忐忑，这是多年来被欺压的结果，他们在内心深处，还是有些畏惧列强的，这也是老段等人下决心退下来的原因。

 ……

 菲律宾苏比克湾的骄阳下，丑国海军的"休斯顿号"重巡洋舰的8英寸主炮缓缓转动。华国"镇远号"战列舰的测距仪突然亮起红光，甲板水兵看见对方炮塔缝隙里渗出黑色油污——这是厦门造船厂特工上周混入的润滑剂添加剂。

 "距离两万码，装填特种弹！"舰长陈小宽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弹痕。三发涂着绿漆的炮弹呼啸而出，在美舰周围炸出诡异的粉红色烟雾。观测员惊愕地发现，被烟雾笼罩的雷达屏幕出现雪花噪点——这是奉天电子厂最新研制的石墨干扰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