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小胖子和五号铺3(第2页)

 “能行……吧？”磨牙同学用口型问道。

 江凭风拍了拍她的手背。

 “既然听课了，把专业老师讲的内容告诉老师。”眼珠子喃喃道，“来，告诉老师。”

 外面看不到什么，勇者同学处在眼珠子缠绕的茧内，却能看到那条组织上绽开一道道小口，每个小口内都有一颗咕噜噜转动的眼珠。

 第一只眼睛张开的时候，通往外界的最后一道缝隙也闭合了。那么，究竟是什么照亮了这些眼睛，让它们闪着不肯消散的光？

 千百只眼睛看着她，千百只嘴巴在说话。

 千百道声音错落，此起彼伏，捂上耳朵，响在心底，最终汇成一句——

 “告诉老师。”

 沉默半晌，江凭风已经完全看不到勇者同学的身影，不得不担心她是否还活着。

 江凭风屏住呼吸，在开始感觉憋不住气的那一刻，终于听到茧当中响起闷闷的声音，“……因为我比较笨，所以，没有听懂，也没能记下来。”

 勇者同学闭着眼睛，能够感觉到包裹她的那条组织像蛇一样流淌而过。

 须臾，她嗅到了新鲜空气。也是在同一刻，她发觉自己已经有不短的时间没有呼吸了。

 身上仿佛覆盖着一层膜，双眼处的感觉最为明显。勇者同学做好了心理准备，艰难地撕开眼睛。

 “扣分。”眼珠子嘟嘟囔囔，扫视勇者同学的那颗眼球再次转向江凭风，“坏孩子……那么，你们两个刚才想要说什么呢？”

 抓在江凭风胳膊上的手骤然收紧。

 其实江凭风确实很想问眼珠子身后拖的是什么。

 但能感觉到问了也毫无用处。

 不管是什么，从现在开始江凭风要管它叫皮筋，除非发现更合适的词。

 “我是想问，”江凭风面不改色地说，“咱们就不能不挂科吗？老师这么和善的人，肯定不愿意为难我们的呀。”

 略停了一停，江凭风仗着现在的脸看起来呆呆的毫无心计，做出一副后知后觉的表情：“难道，您还会被挂科率的要求限制吗？”

 “……”

 看着那双瞪圆的惊讶眼睛，眼珠子没有心脏，凭空感受到了心肌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