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这是最后一夜11(第3页)

 她本能地害怕将要发生的事情，因而想要逃避，想要阻止下一步进行；可她不傻。

 她知道如果真的卡了剧情，不会有任何好处，也知道有老生愿意救人、愿意出头开路是考场中求而不得的好事，即使再害怕，只要还保有一丝理智，她都不该去阻止。

 十号不是一个十分聪明的考生，像楚泽那样挑衅规则的精明行为她一向做不来，像楚泽下铺那样至今不露面的极端逃避她也不敢去做。

 参加一场又一场考试，靠着小心谨慎和自我克制，获得一个平庸的分数，上，难超过及格线一分，下，至少也不扣分。这是十号的，也是每个普通考生的生存之道。

 她唯一可以引以为傲的，是参与考试的经验极度丰富，在学校度过的时间十分之久。以至于副本中出现任何变故，十号都能在经验当中找出类似的发展。

 而这一点点骄傲，在最近的考试当中，已经越发成了摧毁她的杀招。

 之前对阵营互杀的恐惧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那撕扯声——绝不像纸！

 记忆里浮现出一面面旗帜，迎着风烈烈招展。五彩的。灿烂的。兽皮的。人皮的。

 血腥气凝结成实质拍打在身周。

 那次考试，几乎都是新生，那时的十号也是新生。他们闷头乱闯，触发了致命的禁忌，一道道绳索自高处扎下，一面面旗帜沿着绳索扑下来，将考生亲密包裹。

 包裹解开后，旗帜变了颜色，考生再也不见人影。满地是森白的骨。

 那次考试，有一个很好的老生，有她在，新生们才没有全军覆没。她愿意救人，愿意带领他们，她攀上剧烈抖动的绳索，极力将旗帜在半空割裂、扯断，使它们失去攻击的力道——

 天地似乎都在旋转，眼睛也昏花了。碎片纷扬旋落，像阳光照耀下一场明艳的雪。

 旗帜寸寸撕裂。

 那声音……

 和现在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