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这是最后一夜18(第2页)

 看不出来诶。

 “为什么？”勇者同学好奇地问。

 因为被子人显然有脑子。

 “因为我猜。乱猜嘛不负责。”江凭风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这还用说呀？”

 “要不要抽签了？”三号声音低沉地打断。

 它盯上了江凭风。即使江凭风身边已然没有空余位置，它还是不肯去其他考生身边，只在九号的右手边紧紧贴着。

 “当然。”

 丁零呼扇两下被子，将地面浮着的一层尘土扇走后就地坐下，闭上眼睛动作夸张地开始再次洗牌。

 随着她的动作，脚下铺设很不平整的砖块发出轻微的撞击声，与纸签的摩擦声相和，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好机会。

 江凭风略微掀开衣角，迅速低头看了一眼，立刻重新盖上，隔着一角布料把那一粒硬物捏在手里。

 滚落在破碎的衣料里的似乎确实是一颗糖。小小的、不规则的糖块，细碎的映着烛光，几乎有些剔透的意味，看不出来为什么落在手里会那样冰凉而坚硬。

 江凭风不免想起了同是触感有些异样的那张纸。纸张是在江凭风动手裁剪时缭绕了烟雾，这颗糖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变化呢？

 联想到纸张细腻、柔韧的手感，江凭风没忍住感到一阵反胃。

 如果说那张格外坚韧的纸不像是纸，更像某种皮制品的话……手里这一小块糖，无论是形状还是手感，都更接近于一颗牙齿。

 谁要把牙往别人手里放啊！我又不是牙医！

 “一号。”丁零清晰地念道，“一号。”

 听到被子人的声音，江凭风赶紧回神，一张几乎可以称得上苍白的脸撞入她的视线。

 丁零轻轻地垂了下眼睛，示意江凭风看向地面。

 红砖拼凑、凹凸不平的地上，一叠纸签反面向上，略显凌乱地堆叠在一起。一张写着“1号”的签条被翻开，孤零零地躺在另一边。

 那张纸条的边缘如同锯齿，分外不工整。

 江凭风代入老生的视角想了想，立刻明白了丁零为什么情绪如此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