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寻宝：无敌之人(第2页)

 杰克不知道这家伙是因为时间充裕才喜欢滔滔不绝地独白，还是他真的这么健谈。

 “那让我看看我能不能消灭你。”杰克说着，再次发起了攻击。他将奥术能量注入剑中，刺向还在喋喋不休的埃隆。

 “进化是个很有趣的概念，不是吗？朝着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形态发展……然而，有些东西却永远是共通的。我不是在说那些外在的、虚荣的特征，而是皮肤之下的东西。内脏——哦，抱歉，是内脏器官——它们在重要性的排序中会逐渐降低。脾脏、肝脏、肠道的大部分。随着我们人类不再需要这些器官，它们都被判定为不重要。”

 杰克已经把他切成了好多块，包括半个脑袋和大脑。然而，这个男人却还在说着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不过，这些并不是我觉得最有趣的。最有趣的是那些保留下来的器官……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它们为什么会保留下来。告诉我，塞恩先生，既然你不需要呼吸，那为什么还需要肺呢？既然你不需要进食，那为什么还保留着胃呢？我们保留这些器官的原因并非它们原本的用途，这难道不令人着迷吗？”

 “你似乎根本不需要任何器官，这确实很有意思。”杰克说着，不断用“毒蝰之触”把埃隆的内脏搅成一团烂泥，却只见他的毒药不断被一股强大的生命力抵消——但在腐蚀掉他的整个胸腔，包括胸腔内的所有东西之前，毒药还是起了作用。

 “肺的存在不是为了吸入空气，而是为了吸入魔力。我们呼吸是为了自我修复，这就是为什么冥想与呼吸技巧如此紧密相连。我们保留胃，不是为了获取营养，而仅仅是为了享受进食的乐趣。事实上，很多东西之所以保留下来，仅仅是为了带来愉悦感，这就是人类的虚荣心。现在，有些东西保留下来是有道理的。生殖器官永远都要履行繁衍后代的职责，因为我们是生物。但既然肛门不再用于排泄废物，那为什么还要保留它呢？我推测，它之所以被保留下来，只是为了……”

 “老兄，你他妈说得也太详细了。”杰克脱口而出，同时再次把埃隆砸向地面，让他的半个身体，包括脑袋，都爆炸了。瞬间，他的整个身体又再生了，而这个男人还在继续说着话。

 “好吧。那我就跳过那些细节，直接说重点吧。除了那些满足虚荣心的器官或特征之外，你知道在这个系统中的所有生物里，最后才会消失的器官是什么吗？那些被认为至关重要的，即使我们追求完美，也永远无法舍弃的东西是什么？”这次，他的问题可不是反问句。

 “我不知道，是阴茎吗？”杰克回怼道，说实话，他开始有些恼火了。“毒蝰之触”毫无作用，他的奥术魔法也不起效果，就连“顶级猎手之凝视”也只能让这家伙定住一小会儿。他用奥术能量，将“奥术充能”叠加到了最大程度……然而还是毫无作用。

 “嗯，没错，那个确实会保留下来……但除此之外，保留下来的就是心脏和大脑，尽管它们的作用越来越不明显。我认为我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事实上，没有任何器官对维持生命来说是不可或缺的。”

 杰克决定改变策略，用奥术魔力丝线将埃隆捆绑起来。他的想法是，如果杀不死埃隆，那就把他移开，扔到一个很远的地方。这样他就有足够的时间把那扇门烧掉。

 然而，就在杰克刚把埃隆捆绑好的时候，他的危险感知第一次有了反应。杰克及时从埃隆身边跳开。埃隆的整个身体都被能量点燃，这个疯子在一团由纯粹生命力和雾气组成的红色爆炸中消失了——这有点像深渊住民的爆炸，但规模要小得多，而且更集中。

 另一个不同之处在于，深渊住民不会在雾气还没消散的时候就立刻再次出现。

 “我想，这就是例证。”埃隆说着，迅速召唤出长袍遮住自己的身体，“你看，我们作为生物，不再仅仅依赖身体而存在。只要我们的生命火花不熄灭，我们就活着。而这生命火花并不存在于我们的身体里……不，它存在于身体之外。”

 杰克看着他，然后问道：“你是杀不死的吗，还是怎么着？”他刚刚亲眼看到埃隆从一无所有中重塑了自己的身体。地上甚至连一滴血都没留下，可他却再生了。

 埃隆看着杰克。“不。不，我不认为在这个多元宇宙中有什么东西是真正杀不死的。每有一团生命火花存在，就必然存在一股能将其扑灭的力量。至少，我认为这样的平衡是必要的。我毫不怀疑，任何一个神明如果乐意，都能将我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两人站在那里，杰克在思考到底该他妈的怎么办，而埃隆则不停地说着话。

 “回到之前的话题……大脑和心脏保留了下来。大脑控制着身体，加快反应速度。它不再是承载着‘你是谁’的地方，而更像是一块复杂的肌肉，用来增强身体的各项功能。再说一次，我能理解这在锚定物质实体方面是有意义的，而且在形而上的层面之外，身体素质也是有意义的。但是……这就引出了心脏的问题。

 “我们为什么需要心脏，为什么心脏是我们生命的核心呢？你拥有血脉，所以我确定你知道，心脏与你灵魂的核心相连。它是形而上的存在与我们有形躯体之间的连接点。当我自愈的时候，心脏是最先出现的。”他立刻掏出自己的心脏作为演示。然后他炸掉了身体的其他部分，接着他的整个人又围绕着心脏重新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