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寻宝第二阶段

杰克以他一贯的作风，很晚才回到无雾平原的中心地带。无雾平原上没有雾气——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所以极目远眺，能很清楚地看到周围的一切。他看到几座分散的营地，有些营地甚至建有高高的围墙和魔法屏障。

 如果不是有希尔菲这个活生生的全球定位系统，要找到米兰达和她的同伴可不容易。杰克朝着他们走去，一路上能感觉到许多双眼睛盯着他。来自各个势力的侦察兵留意着他悠闲的步伐，他们没有一个人靠近他，也没让他察觉到自己被盯上了。

 不过，确实有人来迎接他了。

 一只毛茸茸的绿色羽毛球以惊人的速度从平原上朝他飞来，身后扬起一片尘土。小鹰猛地撞到他胸口时，杰克睁开了眼睛，然后他抱住了这个可爱的小家伙。

 “你飞得更快了！”杰克一边抱着这只蹭着他的小鸟，一边说道。他继续朝着希尔菲飞来的方向走去，步伐也加快了一些。

 “叽叽！”她开心地回应着，为自己感到骄傲。

 她不停地尖叫着，还制造出绿色的风之幻影，在他们回到米兰达和其他人身边的路上，展示并讲述着她的冒险经历。杰克甚至不知道她还会制造那些风的构造物，说实话，他觉得这些构造物还挺酷的，而且看起来很有艺术感。主要是因为它们形态流畅，看起来非常抽象。他大致拼凑出，她和其他人一样，猎杀了吸血鬼和被诅咒的盔甲。

 当希尔菲讲述遇到一个长得像大熊的生物时，杰克有些困惑，不知为何，她把那生物描绘成一只卡通熊，还一直被一只吸血鬼揍来揍去。

 杰克看到远处的米兰达被不少人围着时，希尔菲还在展示着她的小表演。他一眼就认出这些人是瓦尔哈拉的成员，包括那个叫斯文的家伙，还有和希尔菲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卡门。不过，没看到苏丹、尼尔和他的队伍，他还是有点惊讶。他们是退出了寻宝活动，还是还在外面，很难知道。不过，话说回来……他们需要回到中心地带吗？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且即将发生的事情也不是他们能左右的。

 “塞恩领主。”杰克走到他们跟前时，米兰达恭敬地鞠了一躬，在旁观者面前摆出了她礼貌的姿态。前面提到的那些旁观者密切关注着，卡门则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杰克向米兰达点了点头作为回应。“一如既往地干得不错。”他说，其实并不清楚她做了什么值得称赞的事。她参与了获取一把钥匙的行动，所以肯定做了些好事。而且……他很高兴她还在，这样就有人帮他应付这些谈话了。

 不过……不，现在就开始揍那些不合心意的人，抢他们的东西，还为时过早。

 杰克驱散了这些想法，转向卡门。“谢谢你照顾希尔菲。”

 他注意到卡门不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他，看希尔菲时也是如此。这只小鸟现在已经从他的胸口和肩膀爬到了他的头顶，宣示着她的统治地位。

 “这么说，这只鹰是你的宠物？”斯文看到小鸟站在杰克头顶，便问道。与其说是个问题，不如说是个陈述，因为这个男人的猜测让杰克觉得很无礼。

 杰克的回应是看着斯文身后的人，问道：“那么，那些人是你的宠物吗？”

 整个气氛立刻变得奇怪起来，但杰克并不在意。这家伙话里有话，让杰克很不爽，所以他就小气地回怼了一句。

 这家伙不了解系统出现后新的文化中关于智慧生命和自主权的细微差别，这可不是杰克的问题。事实上，根据维利告诉他的……在多元宇宙中，人类把人类当宠物，比人类把魔兽当宠物还要正常。

 一切都静止了一会儿，直到卡门大声笑了起来。“这话说得太妙了！有时候真他妈感觉是那么回事，他们就像忠诚的小狗一样，对他说的话言听计从！”她又笑了几秒钟，米兰达站在大笑的卡门旁边，有点不自在地微笑着。卡门笑完后，看着杰克接着问了一个问题。“不管怎么说，你和希尔菲是什么关系？”

 杰克回望着她，回答道：“呃……她是我一些朋友的孩子？所以，算是我的侄女吧？不太确定该怎么确切地定义，但这真的重要吗？”

 他不停地抚摸着站在他头顶的小鸟柔软的羽毛，她开心地坐在那里，就好像他的头发是她的巢穴一样。

 卡门看着他，耸了耸肩。“我想确实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