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寻宝：从等级视角看实力
等级的作用方式确实很奇特，而且等级与实际战斗能力之间的关联往往模糊不清，难以确切界定。例如，一个低阶的天才d级强者，有时甚至能够战胜那些主要专注于制作工艺的顶尖d级强者，前提是前者恰好能很好地克制对方的技能组合，并且对方在其所处等级中整体实力较弱。
杰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的职业专注于与更强大的敌人战斗，而且他的专长也在战斗中为他带来了许多优势。对他来说，与比自己高出数十级的敌人战斗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他是邪恶之蛇的被选中者，还是一位始祖。他拥有的头衔使他的属性远超同等级的一般水平，他的职业和专长又进一步提升了他的属性，再加上强大的技能等等。
这确实意味着等级本身并不能很好地反映实际实力，但如果有人没有完全释放自己的气息，而是压制着自身的存在感之类的东西，那么等级往往是人们判断实力的最佳依据。当然，任何人仍然能够感觉到对方的等级，但考虑到杰克无法被鉴定，君主是否清楚杰克的实际等级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鉴定不是衡量一个人实力的好方法，并不意味着没有其他办法。实际上，几乎任何在战斗方面有天赋的人，仅仅通过观察对方，就能大致估算出对方的实力有多强。
杰克的血脉并没有创造出新的本能，它只是将原有的本能增强到了荒谬的程度。正如许多野兽所表现出来的，基本的危险感知是存在的，一定的空间意识也在预料之中，甚至直觉在任何地方都是一种自然的现象。
直觉和危险感知协同作用，使得一个人能够仅仅通过观察对方，就估算出对方的实力。杰克的这两种能力都被提升到了可能超越多元宇宙中其他任何生物的水平，这意味着他凭本能对一个人实力的判断，远比单纯使用鉴定技能要有效得多。当然，这也并非完全完美。比如生物穹顶里那该死的蓝色蘑菇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虽然杰克感觉到它很强大，但他也无法确切了解它的实力。
说了这么多，其实是想表明杰克注意到，有些人看到现在被称为血之君主的人等级下降了二十多级后，显得松了一口气。也许他们认为君主为了召唤出那些元素生物以及悬挂在上方的巨大血红色天体，放弃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但不幸的是，这完全是一个错误的假设。
因为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空中的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剑圣摆出了防御姿势，卡门立刻使用某种魔法让自己完全恢复了伤势，西尔菲、卡斯珀和迦勒则都往后退得更远了，他们知道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
君主张开双手，开始了最后的行动。“来吧。让真正始祖的意志得以实现！”
杰克还没来得及思考所谓“狡猾的真正始祖”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遭到了攻击。受到攻击的也不只是他一个人。君主抬起手，朝着他们每个人的方向都射出了一道光束。
剑圣将剑举起，让水环绕在剑的周围。光束击中了剑尖，被引导开去，击中了下方的一个吸血鬼血元素生物。卡门交叉双臂进行格挡，她的护腕激活了某种魔法来辅助格挡。迦勒和西尔菲一起向旁边闪避，而卡斯珀召唤出一面黑色的木盾，成功地挡住了这一击。
杰克只是往旁边跨了一步，他的危险感知给了他足够的预警，然后他回射了一箭。这一箭不是射向君主，而是射向了另一个人。他注意到下方许多新出现的元素生物都主动忽略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这让杰克猜到了一些事情。
如果埃隆如此没用，被一箭射中就会真的昏迷不醒甚至死去，那他也根本不值得一提，所以杰克决定赌一把，朝他射了一箭。箭落下后击中了下方的那个人并爆炸了，将他的身体完全炸碎。
由于他身后有雾气凝聚，他没有时间去观察结果。杰克向前迈了一步，出现在前方的一个平台上，就在这时，他刚才站立的地方空气被撕裂了。在他刚才所在的位置出现的是君主，君主手中握着一把显然是召唤出来的血红色水晶剑。
君主似乎不太想再多说什么。他再次攻击杰克，这次直接朝着杰克飞了过来。作为回应，杰克决定自己也认真一些。魔力开始在他周围凝聚，很快，高度易爆的奥术能量水晶球出现了。
他拔出弯刀和纳米刃进行格挡。杰克与吸血鬼交锋，发现自己在技能、速度和力量方面都不如对方。但在能力的多样性和防御能力方面并非如此。他多次躲开了剑的攻击，虽然没能反击，但他完成了奥术炸弹的准备。
杰克想往奥术炸弹里注入更多的力量，但发现自己不得不越来越多地从左侧进行格挡。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已经受损的纳米刃开始有些吃力了。他看到吸血鬼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smirk，突然，一股红色的气息笼罩了杰克，稍微限制了他的行动。
杰克用自己的邪恶之蛇的骄傲进行反击，试图夺回对领域的控制权，但他还是不够快。君主的水晶剑变得像一把双手重剑，随着吸血鬼的能量进一步增强，他用力一挥，朝着杰克的左侧砍来，试图将他从腹部一分为二。
尽管知道这不是个好主意，杰克还是不得不用纳米刃进行格挡。他听到重剑击中那把看起来更窄更脆弱的纳米刃时发出的断裂声，当他被击飞出去时，只能咬紧牙关，手中只剩下半把纳米刃。
哦，还有十几个奥术炸弹。
第二道冲击波震动了地面，杰克刚才所在的地方发生了爆炸，将他击飞出去更远的距离。他没有时间为失去武器而感到难过。相反，他再次拉开弓，朝着炸弹留下的残余奥术能量射了一箭。他忽略了剑留下的伤口以及自己擦伤的手臂和身体一侧，因为没有时间立刻处理这些。
箭在靠近时分裂成了五支，很快，又一声爆炸响起。然而，杰克知道这一击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仍然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留在吸血鬼身上的贪婪奥术猎手印记，而这一击并没有增加印记的充能。
两道新月形的刀刃——一道是水刃，一道是风刃——朝着君主切割过来，穿过了奥术能量，击中了首领在自己周围制造的屏障。屏障上留下了两道大口子，一道只留下了几乎难以察觉的痕迹，而另一道则造成了细微的裂缝。在战斗能力方面，剑圣自然比西尔菲更胜一筹，但这只鸟也不弱。
君主迅速地一挥手，让屏障爆炸了。玻璃状的血红色水晶碎片四处飞溅，甚至击中了下方正在与血元素生物激烈战斗的人们。一些较弱的远程战士受了致命伤，而其他人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得把他引开这里，杰克心想。
还有一种风险，就是君主可能会像血伯爵那样吸收下方人们的血液，把他们变成活生生的治疗药水。他不想冒这个险，因为他能想象到那会导致多么糟糕的局面。
杰克又射出了一连串的箭，但君主迅速躲开了他的攻击，然后又追了上来。到目前为止，很明显他成了主要目标。也许君主认为如果放任杰克不管，他会很危险，又或者这个首领只是想和他战斗，因为他看起来是最强的。不管怎样，杰克接受了挑战。
杰克一边格挡一边后退，君主紧追不舍，不断挥舞着水晶剑。更麻烦的是，这把武器时不时地变成更重的形态，似乎一直在变化。然而，当杰克专注于纯粹的防御时，他还是能够应对的。
他的危险感知和生存能力让杰克走到了今天。他在第一个新手教程地牢里遇到的第一个真正强大的敌人是一只獾王，与那只野兽相比，他在身体属性方面远远不如对方，这一点都不好笑……但他还是赢了并且活了下来。
因为虽然杰克擅长射箭和魔法等等，但他的生存本能才是他最强大的武器。
君主不断地砍杀，变换着武器，一个接一个地召唤魔法攻击，然而杰克总是能领先一步——有时真的是通过“一步千里”技能领先一步。在这场猫鼠游戏中，老鼠显然占据了上风，因为猫的每一个动作都几乎被完美地预测和反击了。
杰克看到并感受到了君主的沮丧，但他并不在意。他进入了专注状态，只专注于自己的领域和危险感知。血能量的每一个微弱波动、肌肉的每一次抽搐、吸血鬼身体的每一次轻微紧张，在他们两人离无雾平原越来越远的过程中，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
他感觉到西尔菲追了上来，其他人也跟在后面，剑圣拖着埃隆。她不断向杰克通报情况，这样杰克就能专注于君主，而不会分心哪怕一刻。最后，君主挥出了一个幅度过大的攻击，杰克像一头饥饿的野兽一样扑了上去。他自己的弯刀飞了起来，在君主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君主立刻重新集中注意力，收紧了自己的攻击技巧。他的魔法光芒大作，在自己周围召唤出了许多血分身，每个分身都召唤出了自己的血能量水晶武器。
杰克迅速使用“一步千里”技能逃离，在每个分身身上都留下了贪婪奥术猎手印记以便追踪。总共有五个分身，其中三个朝着正在靠近的人类——还有卡斯珀——而去，另外两个则和君主一起发起攻击。
奥术能量束在杰克周围凝聚，他利用这短暂的喘息机会进行反击，将所有的奥术能量束都射向其中一个分身，同时做好了准备。那个分身躲开了两道奥术能量束，但还是被两道击中并爆炸了，这使得它稍微向后翻滚了一下，这意味着片刻之后只有两个身影出现在杰克面前攻击他。
君主瞬移到他的背后，而分身从正面攻击。杰克选择朝着血分身冲过去并与之交战，在与这个弱得多的分身交锋时，勉强躲开了君主的攻击。
然而，即使是这个分身也能够挡住杰克并与他打得有来有回，这给了君主足够的时间再次靠近并发起攻击。杰克眯起眼睛，暂时转为防守，同时从背后的翅膀中分泌出毒雾。他知道这对君主几乎没有什么效果，但对血分身来说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还注意到自己的奥术魔力在分身体内剧烈燃烧。他推测，作为一个魔法造物，分身对他的奥术魔力更加敏感。毒药也很容易地渗入了分身体内，虽然这并没有影响它的行动，但确实给它设下了一个倒计时。
杰克继续向后闪避，让追逐继续，最终他察觉到了远处的破坏。不是朝着平原的方向，而是离平原很远的地方。从一千多公里外就能感觉到世界崩塌时的那种灾难性力量，空间在不断崩溃，而且很明显，这种破坏正一秒一秒地逼近。
现在足够远了，杰克决定，他不想再靠近空间崩塌的地方。即使在这个距离，他的危险感知也让他敏锐地意识到，他不想进入亚尔斯滕的边缘，亲身体验那种毁灭。
这意味着杰克改变了策略，开始向下逃窜，而不是在空中飞行。随着时间的推移，杰克在空战方面已经相当擅长了，这主要是通过在云岛上与鸟类战斗的练习得来的，但他在地面上仍然感觉更自在。当然，有人可能会说，在完全三维的空间中闪避比只能向两侧和上方闪避要容易，但他还是更喜欢在地面上。
杰克向下飞去，君主紧追不舍。在下降的过程中，杰克躲开了血球和光束。分身稍微落后了一些，没有释放任何远程攻击，这让杰克认为它们只能进行近战。或者也许远程攻击只是在浪费它们有限的能量储备。
老实说，杰克不得不承认，他对吸血鬼技能的单一性感到惊讶。他会很多种血液魔法，但其中大部分都可以归结为血球、光束、分身和近战。好吧，他还让埃隆陷入了沉睡，并且施展了一些精神魔法，但到目前为止，杰克还没有发现有什么真正让他感到紧张的东西。
无可争议的是，君主仍然很强大，但他绝不可能保留着作为A级强者时的那些技能。差得远呢。
在他变身之后，他变得更强了，但并没有强得太多。更重要的是，变身带来的重置效果产生了最大的影响，因为它治愈了他的伤口，而且据杰克所见，这家伙现在拥有的资源比之前更多了，并且使用起来也更加随意。
但是……最终的问题是……杰克能赢吗？因为虽然这确实是他所面对过的最强的敌人，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是最危险的敌人。杰克现在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大。
他能独自打败君主吗？不确定，但也许可以？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
在地球上几乎所有最强的人的帮助下，他能打败君主吗？
嗯……能。
当然，除非君主还有更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