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你管这叫谋士?千里江风
129. 129(二更+25w营养液加更) 有……(第2页)
br> 曹操想到先前在延熹里与乔琰的把酒交谈,想到她这接连两次,不,应当说是三次的出塞进攻胡人,以守并州境内太平,更觉得烨舒种种行事不值。 这世道下,如卢植一般可为公义而退让的,只会被人当做可欺的老好人,如乔琰这般镇守边陲、内治民生的,只会被人当做可以供给军粮的钱袋子。 可笑得很! 他甚至没等袁绍再说出什么话,便已对着卢植和刘备拱了拱手,直接掀帘而出了。 若是他再留得久一些的,他怕听到袁绍说出什么时局所迫的言论,让他还以一句“竖子不堪与谋”来。 也正如曹操所猜测的那样,虽有那么三两路人选择退出这个向并州牧征求军粮的行为,在确实有些可行性的情况下,给乔琰所回信的约定进攻时间的信笺中还是提到了此事。 乔琰收到这来信,看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对袁本初的脸皮估计程度还是有些浅薄了! “我原本以为他最多就是消极怠工,或者是与卢公争夺这盟主的位置,却不曾想到……”乔琰捏着这封信,转向贾诩和郭嘉等人的时候,脸色说不出的无语,“他还敲竹杠到我的头上来了?” 贾诩自忖自己在凉州在洛阳见过的世面都不少,也没见过如此理直气壮索要军粮的。 但想想对方出自四世三公的袁氏,又觉得也不是说不通。 他问道:“那么乔侯是如此想的?” “以眼下的情况看来,粮自然还是得给的。”乔琰沉着脸回道。 刘备会想到的问题她也自然想得到。她虽然最希望看到的结果是在她成功攻入洛阳的时候,袁绍等人还被拦截在旋门关之外,却绝不想让自己在别人这里留下任何的话柄,所以这个借粮,在如今并州确实借得起的情况下,可以借。 但是—— “但这出借的办法和还粮的办法都得由我们来定。” 袁绍是不是忘记了,先前她上京城来请求天子擢拔度辽将军之时,别看她好心地与袁绍透露了天子的计划,可最终获益最大的绝不是韩馥这个度辽将军,而是乔琰这个并州牧。 正因为这层制约的关系,那韩馥想要在袁绍等人发起讨董起义的时候做出声援,都被乔琰将他以“州牧外出,欲行不轨”的理由给扣押了下来,甚至干脆地将麴义给调到了这黄河边的营地来。 此等做派,韩馥也不敢说出半个不字。 她一向以来都是此等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性情,怎么可能让袁绍占到便宜! “奉孝,我想让你往酸枣会盟的大营走一趟。”乔琰开口说道。 郭嘉回道:“袁绍此人好大喜功,哪怕是君侯送去的粮食,他只怕对着军中士卒也要说是自己弄来的,君侯若不对此做出限制,难保让功劳都落到了袁绍的头上。” “此为其一。”对袁绍这种算计到她头上的行为,乔琰以指尖轻叩桌案的速度都比之平日里显得急促了几分。 可郭嘉很快见到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缕莫测的微笑,像是已经有了对袁绍限制的办法。 她朝着郭嘉招了招手,“你照我说的去做。” 两日后的酸枣大营内,自乔琰处派遣来的使者站定在了袁绍的面前。 郭嘉来到乐平的时候乃是中平四年,现如今已是两年过去,这距离正式及冠还有一年的青年因在并州牧麾下担任职务,加之在外走动,倒也不必这般非要遵循规矩。 被并州水土与乐平饮食养出的俊秀青年朝着袁绍行了一礼。 袁绍人是不要
脸了一点,时常表现出的礼贤下士做派却没见少,眼见乔琰派出的使者乃是一看来气质相貌均可称卓越的文士,俨然对这会谈格外重视,面子上的客套还是给足了的。 因卢植与刘备不愿向乔琰借粮,此时已自行筹备去了,袁绍便单独接待了郭嘉,商谈这借粮的相关事宜。 “乔侯的意思是,既然此番都是为了大汉出力,那么并州多拿出一些米粮来倒也无妨,但并州境内还不到今年丰收之日,所能用的也只是去年的库存,至多只能拿出五万石来。” 五万石? 郭嘉所说出的这个数已经远远超过了袁绍原本的估计了。 他面上闪过了一丝喜色,却还端着几分架子回道:“乔侯为社稷有此心,实为仁人志士之中的领衔人物,若此战能救天子于不臣之手,必计乔侯首功。” 郭嘉在心中腹诽,你袁本初出于何种身份才能做出这种允诺? 纵然不论这个,君侯也犯不着要你这点表面上的功夫,总得来点实际的。 他想是这样想,面上依然一副沉稳之态,又道:“我等屯兵之处要拿出这五万石来也不难,只是袁中郎也见到了,我家君侯与那牛辅对峙于大河,若是营盘之中有所动作,还是要被对方所察觉,这粮草运输之事告知了董贼,无疑是将我等进军的意图也告知于他。” 袁绍:“那么乔侯的意思是?” 郭嘉回道:“不若由乔侯修书一封,令上党郡太守将粮草自滏口陉运出,经由冀州而过,下至酸枣。算起来还更近些,不至贻误战机。” 至于这一路上他们要如何与人宣扬此事,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但凡袁绍那好友何颙此时不是身在洛阳,为董卓所胁迫,而是在他的身边,看到郭嘉这副轻快自在的表现,他就应当拉响警报了。 偏偏他此时丝毫没感觉到算计临门,只想到粮食到手,他作为提出建议之人也能给盟军卖个好,让乔琰占到一些便宜也无妨。 袁绍回道:“若能如此便更好了。” 郭嘉又道:“此外,乔侯的意思是,既然是出借,总还是要偿还的,她虽是并州牧不错,却也不是在并州割据一方的诸侯,那五万石的军粮本可供给塞外行军之用,如今挪用过来乃是权宜之计。好在袁中郎累世名门,中原之望,既在来信中提到有借必还,应当不会爽约。” “按照乔侯的想法,这分作多人偿还到底也是麻烦,若是袁中郎不介意,不若一人担下这五万石?” 袁绍思索了一瞬,颔首以示同意。 反正都没打算还,到底是他一个人欠账还是他们每人欠乔琰一点,哪有什么区别可言。 有他这反应,后头的话就好说了。 “不过——” 郭嘉清了清嗓子,“丑话得说在前头,现下以讨董为首要任务,各郡太守也初初到任,便是那袁本初现在也就是个有名无实的虎贲中郎将,既然如此,要还也得拖到明年秋收了。我们并州没这么不讲道理,让他们明年九月归还就是。但怎么也得给我个欠了债的文书。” “袁本初四世三公之家,料来是不会赖账的,可咱们家贫地穷的,还得要个保障,至明年九月的利息就不要了,可若是拖延一日归还,劳烦袁本初在五万石军粮的基础上再加上一粒小麦,若是拖延两日,再加上两粒,拖延三日,加上四粒,拖延四日,加上八粒,以此类推。若他违约,我便名正言顺地上门讨要,还得让他数给我看!” 袁绍刚要发怒便见郭嘉施施然朝着他躬身拱手说道:“此为我家君侯之原话。若袁中郎肯写这欠条,五万
脸了一点,时常表现出的礼贤下士做派却没见少,眼见乔琰派出的使者乃是一看来气质相貌均可称卓越的文士,俨然对这会谈格外重视,面子上的客套还是给足了的。 因卢植与刘备不愿向乔琰借粮,此时已自行筹备去了,袁绍便单独接待了郭嘉,商谈这借粮的相关事宜。 “乔侯的意思是,既然此番都是为了大汉出力,那么并州多拿出一些米粮来倒也无妨,但并州境内还不到今年丰收之日,所能用的也只是去年的库存,至多只能拿出五万石来。” 五万石? 郭嘉所说出的这个数已经远远超过了袁绍原本的估计了。 他面上闪过了一丝喜色,却还端着几分架子回道:“乔侯为社稷有此心,实为仁人志士之中的领衔人物,若此战能救天子于不臣之手,必计乔侯首功。” 郭嘉在心中腹诽,你袁本初出于何种身份才能做出这种允诺? 纵然不论这个,君侯也犯不着要你这点表面上的功夫,总得来点实际的。 他想是这样想,面上依然一副沉稳之态,又道:“我等屯兵之处要拿出这五万石来也不难,只是袁中郎也见到了,我家君侯与那牛辅对峙于大河,若是营盘之中有所动作,还是要被对方所察觉,这粮草运输之事告知了董贼,无疑是将我等进军的意图也告知于他。” 袁绍:“那么乔侯的意思是?” 郭嘉回道:“不若由乔侯修书一封,令上党郡太守将粮草自滏口陉运出,经由冀州而过,下至酸枣。算起来还更近些,不至贻误战机。” 至于这一路上他们要如何与人宣扬此事,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但凡袁绍那好友何颙此时不是身在洛阳,为董卓所胁迫,而是在他的身边,看到郭嘉这副轻快自在的表现,他就应当拉响警报了。 偏偏他此时丝毫没感觉到算计临门,只想到粮食到手,他作为提出建议之人也能给盟军卖个好,让乔琰占到一些便宜也无妨。 袁绍回道:“若能如此便更好了。” 郭嘉又道:“此外,乔侯的意思是,既然是出借,总还是要偿还的,她虽是并州牧不错,却也不是在并州割据一方的诸侯,那五万石的军粮本可供给塞外行军之用,如今挪用过来乃是权宜之计。好在袁中郎累世名门,中原之望,既在来信中提到有借必还,应当不会爽约。” “按照乔侯的想法,这分作多人偿还到底也是麻烦,若是袁中郎不介意,不若一人担下这五万石?” 袁绍思索了一瞬,颔首以示同意。 反正都没打算还,到底是他一个人欠账还是他们每人欠乔琰一点,哪有什么区别可言。 有他这反应,后头的话就好说了。 “不过——” 郭嘉清了清嗓子,“丑话得说在前头,现下以讨董为首要任务,各郡太守也初初到任,便是那袁本初现在也就是个有名无实的虎贲中郎将,既然如此,要还也得拖到明年秋收了。我们并州没这么不讲道理,让他们明年九月归还就是。但怎么也得给我个欠了债的文书。” “袁本初四世三公之家,料来是不会赖账的,可咱们家贫地穷的,还得要个保障,至明年九月的利息就不要了,可若是拖延一日归还,劳烦袁本初在五万石军粮的基础上再加上一粒小麦,若是拖延两日,再加上两粒,拖延三日,加上四粒,拖延四日,加上八粒,以此类推。若他违约,我便名正言顺地上门讨要,还得让他数给我看!” 袁绍刚要发怒便见郭嘉施施然朝着他躬身拱手说道:“此为我家君侯之原话。若袁中郎肯写这欠条,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