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西西特
茶艺速成班(炸裂,我只能用炸裂来形容...)(第2页)
迟帘的目标是把他吻得双腿发软,最终达成吻s。
陈子轻要是知道迟帘的想法能无语死,他呼吸里都是糖水味,紊乱地喘着气说:“不能亲了,再亲嘴就肿了,你姑姑看到了我没法说。”
迟帘欲求不满地钻到他衣服里,抱着他的肚子生闷气。
陈子轻习以为常。
肚子有点痒,是迟帘的头发丝,肚子有点疼,是迟帘咬住一块在用犬牙磨||碾。
陈子轻拍拍他的后背:“忍一忍啦。”
迟帘不出来。
几秒后,陈子轻脸通红,他从撑开的领口看身前毛茸茸的脑袋,心尖儿有点颤:“迟帘。”
“别吵我吃饭。”迟帘撩起眼皮,一边盯住他,一边吃。
陈子轻捂脸在心里吐槽,你是吃饭吗,你真好意思说,你是在喝乃吧,还是空气乃。
……
迟帘折腾了一顿,头发凌乱面部热红地坐在陈子轻身旁,他瞪着碗里的糖水,眉毛打结,似在挣扎纠结,想触碰新世界,又怕搞砸。
陈子轻不假思索:“你不会是要用嘴喂我糖水吧?”
迟帘面上充血:“我才不会那么恶心。”
话落,他撑头冲着旁边无声谩骂,操,把自己的路堵死了,让你要面子,你个傻逼。
迟帘气得闷头把糖水干掉,躺在陈子轻的腿上,朝里面蹭他肚皮。
陈子轻跟他说了谢浮送甜点跟季易燃找狗。
“搞什么东西,我一走,屁事一堆。”迟帘暴躁地说,“你非要搞明白那个王研的事?”
陈子轻点点头:“我和你讲过我不能什么都帮,也不会什么都帮,反过来的意思,你明白的。”
言下之意是,鬼魂相关有禁|忌,活人比较被动。
迟帘盯陈子轻半晌,捞起他的t恤把自己埋进去:“行了,别管了,我去问。”
当晚迟帘让陈子轻陪姑姑,他径自去谢家,对谢浮妈妈表达了那份甜点的谢意。
谢母看他上楼,对着他的背影道:“诶,阿帘……”
想说什么却没说,似乎话到嘴边认为没有说的必要。
儿子去迟家送甜点回来,手背多了块很深的咬伤,问是自己咬的,这怎么能怪迟家的不是。
她又不是季家人那么迷信,觉得是迟家什么东西刺激到了她儿子。
谢母想到往事心头一跳,坐不下去地回房给先生打电话,让他早点结束应酬回来,她需要他的安抚跟定心丸。
楼上,迟帘要跟谢浮聊王研。
谢浮先他一步说:“阿帘,你来得正好,我说个事,我白天去你家送甜点的时候, 你对象有给我看嘉南中学一个高二女生的照片。”
接着又抛出一句:“昨天你在微信上也给我发了那张照片, 是他的意思吧,他怀疑我认识那个女生。”
迟帘挠眉毛:“他,咳,他体质特殊,会画符,懂点驱邪的门路,在灵异方面有点本事。”
谢浮将手中转动的笔放了下来:“是吗。”
“这个事老季也清楚,我让他说。”迟帘给季易燃打了个电话。
然后季易燃就也来了谢家,他透露出前段时间队里发生的情况,大邱,王放和妹妹,以及符水的后续。
谢浮兴味:“那不叫有点本事,叫很大的本事。”
“你们都知道,我不知道。”他似是不在意地随口一说,“现在是要怎样?”
迟帘懒懒地揉着头发打了个哈欠:“顾知之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谢浮耸肩:“我该说的都说了。”
迟帘不怀疑发小,只是顾知之那么坚持,说明这里面一定有名堂。
沉吟了会,迟帘说:“看他的意思,你应该认识那个女生,而且有交集。”
谢浮无奈地叹息:“而且我还答应了对方事情,多离谱。”
迟帘也觉得离谱,但他不能在外质疑对象:“老谢你尽快想出来,免得顾知之为这个事吃不香睡不着。”
手机上来了微信,迟帘打开语音,房里响起他对象的:“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马上。”迟帘回了个语音,控制不住地笑得很不值钱,“老谢老季,你们说他那么黏我,就不怕我烦了腻了吗?”
末了把手机一揣:“我问你们两个单身狗干什么,你们以后谈对象了还要参考我的经验。”
谢浮老神在在:“你的没有参考价值。”
季易燃的沉默相当于默认。
迟帘炸了:“怎么没有,老子的恋爱品质差哪儿了?”
谢浮闲闲道:“你得天独厚,怎么参考?”
迟帘:“……”
他一时没深究发小话里的意思,只念着家里的对象:“我不跟你们废话了。”
房门打开又关上,热恋中的人跑了,空气里残留的酸腐挥之不去,肆无忌惮地叫嚣。
季易燃也要走,他提醒道:“王研的事,你记得想。”
谢浮抚摸手背的纱布。
“要送走她,必须完成她的遗愿。”季易燃说,“看样子,其中就有你。”
谢浮似笑非笑:“真有联系,他要怎么做?让我去给一个鬼作伴?”
季易燃没做思考:“不会。”
谢浮微眯眼眸:“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季易燃不偏不倚地对上谢浮的审视:“他不会伤害,他男朋友的,发小。”
谢浮几乎是秒还击,有股子紧迫的意味:“那他缠着我问个没完,完全不顾虑我的个人感受?”
季易燃顿了顿:“缠你?”
谢浮悠悠地笑了一声:“是啊, 我没和阿帘说, 不想阿帘误会。”
季易燃没表情:“有误会,就解除。”
“老季,你不懂,恋爱不是一加一或者二减一,通常一个误会没解除,反而引发了两个三个误会,搅合在一起挤压在一起就会,”谢浮发出一个“砰”的口型,“爆掉。”
他深思着摇头:“我还是不说了吧,你也别告诉阿帘,就当不知道。”
季易燃的额角不易察觉地鼓动。
谢浮欲言又止:“哎,那个顾知之不老实,花样多,阿帘不是对手。”
季易燃声线不变:“如何说?”
谢浮像有难言之隐:“别问了。”
没给季易燃回应的时间,他又说:“你家小花是不是长胖了,竟然都能在你拿着绳子的时候挣脱。”
季易燃心里有鬼,他没再多留一刻地转身离开。
房里寂静无声。
谢浮捋着发丝扶额:“大晚上的,好心情全没了。”
“做点什么好。”他开手机进微信,一溜划拉到底,转两圈手机,随意就扔在了一段距离外的床上。
没什么想做的。
怎么这么无趣,谢浮走到窗边,双手按着窗台探出上半身,双脚离地,整个人呈现出往下栽的危险姿势。
谢浮呢喃:“三楼。”
才三楼。
谢浮欣赏了会满天繁星,“哗”地拉上了窗帘。
迟帘回去没给对象讲了会题就被姑姑叫去花园,九月底有了早晚凉的趋势,这个时间点风里没燥意。
姑姑把人叫出来却迟迟不说话。
迟帘嗅出信息,他眼皮狂跳,没犹豫就占据主动权:“姑姑,我和顾知之好上了。”
姑姑踩着小径上平滑的鹅卵石,硬生生地绊了一脚,她堆开侄子扶上来的手:“你这孩子,不声不响是想吓死谁。”
迟帘坐在草丛的路灯上面,疑惑地吐息:“我们明明有注意。”
姑姑说:“有什么用,一眼就看出来了。”
“一眼?”迟帘猛地站起来,“姑姑,你骗我的吧?”
真要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他学校里岂不是人尽皆知?迟帘坐了回去,没有那个现象发生,他的朋友们都不知道他在搞基,还当他是直男,有个二次元新动向就发给他。
迟帘忽然茅塞顿开,姑姑是资深腐女,相当于有双火眼金睛。他叹气,亏他还想瞒过姑姑。顾知之比他更傻,以为不给他把嘴亲肿,姑姑就发现不了。
“这会信了吧。”姑姑留意侄子的表情变化。
迟帘闷闷地揪草玩。
姑姑一言难尽,她下车的时候,小顾在门口迎接她的到来,而她侄子拎着糖水越过她走向小顾,空着的那只手伸过去。
那是要牵手的架势,牵多了形成的肌肉记忆。
她虽然磕了很多年,可是侄子真的弯了,还是要慎重对待。
迟帘装可怜:“姑姑,你别告诉我爸。”
姑姑说:“放心,不会告诉。”
迟帘的神经末梢刚放松了点,下一秒就被姑姑宣布死期。
“等你高考完再说。”姑姑没在还玩笑的意思。
迟帘两手一摊:“那你可能就没有侄子了。”
姑姑不轻不重地踢踢他的鞋子:“胡说什么,我好几个侄子。”
迟帘嚣张不羁:“好几个侄子又怎样,谁能比我更能给你长面儿,你朋友圈一发我,那点赞跟评论不要太多。”
“那倒是。”姑姑摸下巴,“你爸是个气管炎,你只要在你妈那边下功夫。”
迟帘当然知道这个局势,问题是,他妈看似把生命都奉献给了事业,随他自由生长,却是不能接受他做同性恋。
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亲戚里有个这样儿的,最终导致家破人亡落一箩筐惨剧,他妈冷眼旁观并评价“狠不下心纠正就废了”。
好一个废了,如今她儿子也要被她用上那个词了。
他妈想纠正他的“错误”,会怎么对他狠心?把他送到小岛上电击治疗?
说起来,老谢好像就在哪座岛上住过几年,实在不行,他就从老谢手里获取岛上信息,带着顾知之私奔去那座岛。
不行,顾知之那家伙想考大学出人头地。
迟帘头上要长草了,其实他有这个年纪大多人都有的软弱迷惘和逃避,他吃不了苦受不了委屈,身体娇气自尊心强,他也过惯了肆意挥霍的富家子弟生活,他投胎投得好,未来必将璀璨光鲜,这些他都知道。可他不能回头了。
他拍着手上的草屑:“还请姑姑支个招。”
姑姑说:“没招。”
迟帘跟大马猴似的跳起来:“你不是有很多同志漫画书吗,书里怎么过家长这关的没说?”
姑姑哭笑不得地看着小侄子:“那是故事,你也能用?”
迟帘垂手站了会:“我以死相逼,可取吗?”
姑姑拍手鼓掌:“可取可取,你就那么做,你爸妈以为你不会真的来,所以他们没及时拦你,你真的一命呜呼。小顾会悲伤个三五年,”
迟帘听到后半句眼前发黑浑身颤抖,老子死了,顾知之只悲伤三五年?放屁,一辈子打底。
“他因为你产生的忧郁气质会吸引优质男性追求,他一开始肯定是拒绝的,但是烈女怕缠郎,真心换真情,他总有一天会再次打开怀抱,你的一切都会被别人继承,”
姑姑看见侄子捂住心口弯腰,像在承受挖心之痛,她懊悔地跺跺脚:“阿帘,姑姑说的都是漫画里的内容,不是真的。”
迟帘满身冷汗地喘着气,眼睛猝然亮得吓人,他有心脏病,这不就是他的筹码?
姑姑从他的神态中猜到他的想法,脸色一变:“胡闹!”
迟帘眼下盛满浑然不觉的偏执:“我反正不能没有顾知之。”
姑姑既震惊又担忧:“阿帘,你们还小。”
迟帘咬牙忍着不发火:“怎么, 姑姑看的漫画里没有好结局的初恋?”
姑姑眼神躲闪, 还真没有,初恋不都是用来怀恋的吗,她没说出来打击侄子,只是感慨万千:“你还记不记得暑假在我那儿,我说你们一黑一白很般配,你是怎么看待他的?”
迟帘被打脸无话可说,暑假的时候他是直男,现在他都弯成顾知之的形状了。
姑姑是想暗示侄子,世事多变,你曾经不待见的人,后来成了你的心上人,再后来也能成为你人生中某个想不起名字的过客。
显然侄子没领会到她的意思。
姑姑听着动静转头:“快把你耷拉的脸提上去,小顾来找我们了。”
迟帘调整心态:“他主要是找我,他离不开我。”
姑姑:“……”牙酸。
迟帘快步迎上陈子轻,拉住他的手,在他受惊地要挣开时说:“姑姑知道了。”
陈子轻吸气:“你说的吗?”
“没跟你报备,我敢说?”迟帘扣进对象的指缝,“她看出来的。”
陈子轻发现姑姑对他挤眉弄眼,他没有感到开心。
等他跟迟帘的两个发小谈上,她知道了,会不会觉得自己曾经磕过的这口饭,变成了一堆苍蝇粪。
一定会的吧。
……
三人回到屋里,姑姑想起个事,要看侄子的手机。
迟帘猜到是屏保,他不给看。
“屏保不是抽长鞭的猫女了吧。”姑姑笑眯眯,“我猜猜是什么,合照不至于,不敢那么高调,那就是代表性取向的图片。”
她马上说,“彩虹?”
迟帘一瞪:“人才。”
陈子轻也是佩服的眼神。
姑姑哼着歌对他们摆摆手:“我上楼洗洗睡了,两位小朋友做个好梦。”
楼梯上的脚步声逐渐模糊,陈子轻就对迟帘说:“你也上去吧。”
迟帘不爽:“她都发现了,我们还要装模做样的分开睡?”
“当然要啊。”陈子轻说。
迟帘铁青着脸跟他僵持:“我不。”
陈子轻拿迟帘没办法,只能给他奖励:“你不是想要我帮你这个。”
没直接说出来,陈子轻用手势表达了后两个字,他五指几乎握在一起,往下一落,再往上一举。
迟帘又羞又怒,他把一根食指戳进陈子轻握手留下的缝隙里:“顾知之你瞧不起谁,老子是这么细吗,这他妈是小草还是小葱?”
陈子轻:“……这是重点吗?”
“这怎么不是,”迟帘猛然意识到自己不能丢了西瓜捡了芝麻,他改口,“这不是重点。”
“我现在上楼,你最好说到做到。”迟帘在陈子轻的耳朵上用力吻了吻,迈着胜利的步伐去楼梯口,背后响起声音,跟他说,“晚安。”
他一顿,顾知之每天都和他说晚安,一天不漏,以后哪天不说了,他怎么睡得着。
顾知之根本不是想要他身子和他的爱情,是想要他的命。
要就要吧,反正他会讨回来,他从不吃亏。
迟帘进卧室在小群里发语音:我姑姑要在我家待一个星期,你们哪天凑齐上门吃饭?
他倒在床对面的塌上,脑袋搭在床尾又发一条:她一眼就看出我跟顾知之在谈恋爱。
小群三人,只有孟一堃回:不是搞基吗?
迟帘:搞基是口语,谈恋爱是书面用语,懂不懂。
迟帘:我姑姑神了,没什么能逃过她的法眼。
他刚发过去就看到谢浮发的信息。
谢浮:阿帘,我最近要去亲戚家住就不去了,下次有机会再给你姑姑赔个不是。
再是季易燃的信息,比较短。
季易燃:我要集训。
那两人就住在隔壁却来不了,孟一堃倒是来了,他失恋也被姑姑瞧了出来,让他静等花开。
他一大老爷们哽咽住了,说他不是花,是草。
姑姑把他的酒换成水:“一中的学生,不至于连那句都理解不了,断肠人在天涯啊,可怜孩子。”
“……” 孟一堃要流鼻涕,陈子轻给他纸巾,被他无视。
迟帘桌底下的脚踹他腿,他默默接住纸巾,对陈子轻说:“谢了,嫂子。”
孟一堃本想让陈子轻尴尬,哪知他没有半点不自在。
“我比你大四天,你叫他嫂子也可以。”迟帘一把勾住孟一堃的脖子,低声警告,“别再给他脸色,你要不是我兄弟,你鼻涕进嘴里了,他都不会给你递纸巾。”
孟一堃满嘴酒气:“这么说,我还沾了你的光。”
“废话。”迟帘没好气。他们四个发小,孟一堃外表看着最老,实际他最小,几天几个月也是小。
手机屏幕上弹出信息,迟帘没点开就把手机丢给陈子轻:“你周五的物理随堂分数。”
陈子轻吃着虾仁,口齿不清地问:“多少分?”
迟帘说:“自己看。”
陈子轻秒回:“我不敢。”
迟帘嫌弃他没出息样:“四十九。”
陈子轻吃不下去了。
迟帘把他放下来的筷子拿起来,塞他手中:“这分数不是挺可爱的吗。”
孟一堃插话:“可爱?”
迟帘横他一眼:“傻得可爱不行?”
孟一堃喝酒喝昏头,去跟桌上的长辈告状:“姑姑,你听听阿帘说的什么话,考了四十九也能叫可爱?”
姑姑给他一个“这有什么不对”的眼神:“确实可爱啊。”
孟一堃势单力薄,只能忍气吞声,他就不信阿帘爸妈回来了,还能这么溺爱姓顾的。
周一值日,轮到了陈子轻跟迟帘,还有后座的孟一堃以及他同桌。
迟帘架椅子,陈子轻扫地。孟一堃拖地,同桌擦黑板,四人分工合作。
陈子轻把扫帚伸到一排最里面,一路掠着地面出来,迟帘从椅子腿旁凑近:“这个周末我们去看电影。”
一周才刚开始就惦记周末了。
陈子轻不解:“家里不是有影厅吗,在家就可以看啊。”
迟帘把他校服上蹭到的墙灰打掉:“感觉不一样,我们两个男生去,坐最后一排。”
“还坐最后一排?”陈子轻握着扫帚说,“监控多得要死,我不想刷短视频刷到我们。”
迟帘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抓他腰:“顾知之,你脑子里装的什么肮脏龌龊的废料。”
陈子轻说:“那你能保证只看电影不做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