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艺速成班(好歹毒的除夕夜...)(第3页)





陈子轻:我前段时间订婚了,和我室友。




网友没动静,大概是惊到了。




陈子轻爬起来坐在床头,手拨了拨脚上的链子,他的视线扫过卧室西边高架,谢家把订婚的玉,珠宝跟翡翠都给他了,他用也用不上,戴也戴不上,就放在那里。




手机上来了信息。




想做:恭喜。




陈子轻:谢谢。




想做:没联系的这段时间,你们在恋爱?




陈子轻:是呢,一直在恋爱,突然就订婚了。




想做:突然?不是商量好的?




陈子轻:他家里的意思。




想做:你不愿意?




陈子轻:没有,就是觉得太快了,我跟他在一起才四个月左右。




想做:当天认识当天登记结婚的都有,关键是愿不愿意。




陈子轻:你说的有道理。




他和网友聊了会,整个人恢复了点精神,下床披上谢浮的长袍去外面客厅。




谢浮人不在客厅,手机却在桌上。




陈子轻问了个问题,等了半天没等到网友的回复,很生硬的就断了聊天,估计是忙上了,他走到桌前,伸手去拿果盘里的葡萄吃。




葡萄吃完了,网友没回应,谢浮也没出现,陈子轻不知怎么,脑子里的某根神经毫无预兆地跳了一下,他抽纸巾擦掉手上的葡萄汁水,屏息解锁谢浮的手机。




小年那次只是拍烟花,没有戳看别的东西。




陈子轻一页页地划着谢幕手机上的各种软件,他划到最后一页,看见了两个微信图标。




一霎那间,陈子轻脑中那根神经跳动的幅度和力度都拔高了一截。




他先点左边的微信,置顶是“谢浮的老婆”,,后面是迟帘,孟一堃,季易燃的名字,这是谢浮的大号微信。




那右边的微信就是小号。




陈子轻手心出了点汗,他握了握手指才点进谢浮的另一个微信,里面只有一个“谢浮的小宝”。




就是他自己。




聊天框里的内容还是热乎的,就停在他的问题上面。




陈子轻扶着桌面坐下来,从吃斋念佛半年到想做,这名字的改变透露着谢浮的心境。




这个成熟稳重的网络朋友在他迷茫时为他解惑,一次次地引导他走出迷茫之地,实际是……




谢浮给我开路,让我走进他的世界。




陈子轻的心跳有点快,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却没回头,直到谢浮走到他身边,他才说:“原来你就是我的网友。”




谢浮哭笑不得:“怎么办,被老婆发现了。”




陈子轻没有拿出质问的语气,说悄悄话一般:“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我想想。”谢浮思考片刻,“哦,想起来了。”




他对上爱人茫然又可爱的视线:“去年你在你前男友姑姑家里,我用大号加过你。”




陈子轻刷地站起来:“你就是那个八块腹肌!”




谢浮挠眉毛:“你前男友说他被一个基佬缠上了,他对你的形容很难听,我就不重复了,他让我救他,只要我能把人从他身边带走,他就叫我爹,于是我找他要了你的联系方式,和你聊上了。”




陈子轻紧抿了下嘴:“你们当我是什么。”




“sorry。”谢浮抱着歉意说,“当时我实在是无聊,你明白的,我最怕无聊了。”




“那时候我跟你没见过面,依旧被你牵动情绪,你带我走出了那段毫无期待的时间。”谢浮像说动听的誓言,“现在想来,一切都是注定的,我们注定要走到一起。”




陈子轻被谢浮裹住指尖放在嘴边轻咬,他偷摸观察谢浮,脸色蓦地一黑。




故意的。




谢浮是故意让他发现微信这个小秘密的。




这是谢浮在自爆引雷。




是谢浮不想藏了,让他知道的。谢浮在一点点对他坦诚,露出真实的一面。




陈子轻的心绪不断变化。




谢浮低着头,有那么几分紧张无措的做错事模样:“怪不怪我骗你?”




“一点都不怪是假的。”陈子轻抽出手,拇指掐着食指一小块,“这么点吧。”




谢浮盯着他:“那能原谅我?”




陈子轻点头:“你都告诉我了,我就失去了一个网络上的知心好友了。”




谢浮说:“你还是可以和我分享。”




陈子轻感觉有点别扭,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好吧,我听老公的。”




谢浮笑着摸他肩背, 这么乖, 会心疼老公了。




年二十九,迟家的灰尘清理干净,迟小少爷回国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他的爸妈。




季家小少爷也在这天回国。




然而谢家却是大门紧闭,只有佣人看家,主子都去老宅吃家宴了。




迟帘在门口的路上来回溜达,时不时地路过谢家门口,他烦死了,刚回来就没碰到人。




虽然没碰到才好,他不用吃糟心的狗粮。




迟帘要把手机屏幕刷破了,他的余光撇到季易燃牵着牧羊犬往回走,不知道去哪遛狗了,脚边一圈泥土。




两人四目相视。




牧羊犬挣脱季易燃的绳子,它跑到谢家大门前,爪子搭上去,低低地嗷呜。




迟帘哈哈:“小花这是干什么,思春?”




季易燃让小花过来:“嗯。”




迟帘:“……”妈的,难怪人躁动,狗都思春了。




是这个世界不对。




不是他不对。他无精打采地踢了踢腿:“老谢去本家了,咱今儿聚不全。”




季易燃拍拍牧羊犬的脑袋:“家宴吧。”




“不就是一堆人虚情假意装模做样,年年过年都要上演,我都懒得去。”迟帘嘀咕,“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吃个饭要这么久,不会今天不回来了吧。”




季易燃说:“你想知道,可以在微信问。”




迟帘眼睛一亮,对啊,老子怎么没想到,真他妈让爱情啃掉了智商。




错,还不是爱情,只是单相思。




迟帘问了。




谢浮:今晚不回。




“操,真的不回来。”迟帘不溜哒了,他带着满身死了八百年的怨气回家去了。




季易燃和牧羊犬对看一眼,也回家了。




……




第二天上午,陈子轻回来看到迟家大门开着,只惊讶了一秒就没有再多想,他不用管除夕相关的事情,趁天好就拿着谢浮爸爸的渔具去湖边钓鱼。




不一会,隔壁的后花园里就多了两个人,一个是迟帘,一个是他姑姑,他们都朝湖边走。




陈子轻犹豫要不要跟迟帘姑姑打招呼,怎么打。




不曾想迟帘走到铁栅栏前,两手抓在栅栏上面,张口就问:“顾知之,你在干什么?”




姑姑说:“这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钓鱼,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姑姑,我在问顾知之!”




“行,姑姑不管你了。”姑姑磕瓜子,本来她妈要和她去国外找她哥嫂,想着今年全家都在国外过年,可是小的不干,非要回国,说是过年不在国内,那就不是过年。




老人家说到底还是宠孙儿,这不,她带着老人过来这边了。




姑姑暗自看一眼顾知之,如今的谢家准儿媳,迟家的不定时炸||弹,无声地叹口气,走了。




迟帘没走,他抛了个石头到陈子轻这边的湖里,湖水渐起。




陈子轻手中鱼竿一抖, 这鱼钓不成了, 他就要把鱼竿收起来,旁边栅栏那里已经没了迟帘的身影。




确定迟帘真的离开了以后,陈子轻继续钓鱼。




迟帘根本没走,他躲起来了,躲得严严实实,偷偷看发小的老婆。




免得把人弄走,看都看不成。




迟帘不禁得意地想,老子还是挺有计谋的。




话说他长这么帅,那个顾知之怎么就一眼都不看他,即便没其他心思,单纯的看帅哥也行啊。




迟帘扯着手边树枝掰断:“他怎么不玩我。”









迟小少爷抽了自已一下。




今日份耳光*1。




迟帘别扭地蹲在灌木里打量,他的目光渐渐集中在发小老婆的衣服上面,想钻进去。




我他妈怎么突然长出来了这么个怪癖?




又不是没断奶的小孩。




迟帘羞耻地骂了自己三五句,后面响起他妈章女士的喊声,他迅速撤离,结果脚下没注意,摔了个狗吃屎。




陈子轻隐约捕捉到了点响动,他两眼一闭,这第二段他真的很怕谈不顺,毕竟谈了不甜等于失败。




当晚,几个发小都在谢家通宵跨年。




孟一堃也来了,他不敢不来,他全程绷着一身皮肉,一刻都没法松懈。老季他不担心,就担心缺根筋的阿帘。




家长们为了不打扰小孩就出门组局,让他们在家玩得尽兴。




五人组队打游戏,陈子轻是队里的奶妈。




迟帘没想到他这么菜,又有种他就该这么菜的微妙感觉,会让自己忍不住地骂两句,骂完就不过脑的哄。




为了阻止自己真的发那种神经让气氛尴尬,迟帘从始至终都咬住卫衣抽绳不松口。




就这么打了几把游戏,谢浮诧异地笑问:“阿帘,你这次打游戏很不像你的风格,既不开麦,也不开喷,怎么了这事?”




迟帘咬着抽绳,口齿不清地说:“大过年的,不得装个逼。”




“一堃不也没炸。”迟帘把球甩给孟一堃,“刚刚那把烂得一批,奶妈简直是他妈的用屁股点技能……”




要死了,怎么还是没忍住骂上了。




迟帘飞速偷瞟一眼发小老婆,他生硬地说:“我指的是对面的奶妈。”




陈子轻没说话。




谢浮摆出回想的表情:“对面的奶妈打得挑不出毛病。”




迟帘这回反应很快,他来一句:“所以我才说是用屁股点的技能。”




谢浮恍然:“我老婆用手点的,怪不得他有很多次都奶不上。”




这玩笑话没人接。




迟帘嘴巴不听使唤:“其实也还行。”




谢浮搂住身旁人的腰:“老婆,你被夸了。”




陈子轻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我不玩了,你们玩吧,我去看晚会。”




奶妈离队,有人欢喜有人忧愁,有人两种情绪各占一半。




孟一堃是前者,季易燃对的是中间,迟帘就是最后的心情,他既怕发小的老婆还跟他们打游戏,自己会暴露,又不舍得发小的老婆离开。




这个接触的机会很难得,而且他的座位正对着发小老婆,老天爷把饭喂到他嘴边了。




迟帘走神地跟哥几个新开一把,什么不挖了,什么藏起来,都是屁。




没了奶妈,迟帘跟季易燃的水平直线下跌,暴跌。




孟一堃找了个借口说要不咱们不打游戏了,耍会儿牌吧。




于是他们耍牌,四人斗地主。




迟帘跟季易燃还是那副鬼样,全然没有平时的水准,反应慢半拍。




谢浮又赢了,他喝口他老婆没喝完的水:“阿帘,老季,你们有什么心事吗?”




季易燃微摇头。




迟帘不动声色地照抄现成的答案。




“这样吗。” 谢浮不得其解地说,“那你们是怎么回事,游戏发挥失常,斗地主也发挥失常。”




他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把魂丢了。”




“哗啦啦——”




孟一堃手中正洗着的牌全洒飞了出去。




“一堃,怎么连你也……”谢浮好笑道,“你今晚两只眼睛都在盯梢,一会盯阿帘,一会盯老季,真够把你忙的。”




孟一堃心惊肉跳,老谢不会是觉察出了什么吧?应该只是他想多了。




毕竟老季一向深藏不露,而阿帘到目前为止虽然出了几次小状况,但整体都在正常的发小身份范围。




谢家的佣人们都回家吃年夜饭了,偌大的别墅却不显得空,光是三楼客厅就添了许多用品。




所有用品都不符合谢家的装修风格,却被郑重地放置着。




迟帘不自觉地去看客厅架子上的向日葵,它被放在一个古瓷瓶里,看着就像是真的,凑近就能闻见带着阳光味道的花香。




向日葵的话语他查了,发小肯定爽死了吧。




被那么爱着,谁不爽。




谢浮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你们先玩,我过了零点再来找你们。”




迟帘差点没忍住地问发小“你干什么去”。




干老婆,这还需要问?




迟帘的心脏出现了针扎的痛感,只是那针很长,一下就扎穿了,他拿着几张牌的手指森白。




谢浮把迟帘叫到一边:“阿帘,我上次让你买的那些东西,你再给我买一份,之前那份差不多快用光了。”




迟帘竭力拿出调侃来掩饰自己的异样:“用那么快,是吃还是喝?”




谢浮无奈地说:“老婆需求量大。”




迟帘啧道:“小心肾虚。”




谢浮不以为意:“十八岁的年纪,暂时不用考虑到那个问题。”




“细水长流才是正道。”迟帘说。




谢浮眼下一掠而过讥诮,细水长流?第一次就做一天一夜的你也配和我说这话。




当谢浮转身的那一刻,迟帘的笑容就已死去,他脸上的表情控制不住地沉了下去,一股远超自己预想的痛苦从他唇边蔓延到眼中,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现在还不到九点,这么早,他们就要开始做了。




做着迎接新的一年,还真是浪漫。




快十一点的时候,迟帘游魂似的出现在发小卧室门外,他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阿帘,你为什么,在这里?”季易燃从长廊另一头走来。




迟帘如梦初醒:“我……”




就在这时,他们旁边的那扇门忽然被撞了一下。




之后就没其他声响了,没求饶,没痛喊,没轻吟,什么都没。




就给听一声,不给听多了,舍不得了,藏被子里慢慢吃。




迟帘跟季易燃僵直地站着。




不知过了几分钟,还是几个世纪,卧室里若有似无地传出黏||腻至极的哭声,似乎在喊“老公”,听的人想吻掉他脸上的泪,吃他嘴里的水,再让他掉更多的泪,嘴里含更多的水。




“不该听。”季易燃将手放进口袋握成拳头,手背往上隐忍地鼓起血管一路延伸进小臂,他神情模糊难辨,嗓音里透着怪异的浑沉。




迟帘没听出来季易燃的不对劲,他的注意力在自己迎来的暴击上面,他双眼发红充血,手攥住心口跪下来,额头抵着门。




操。




太疼了。




怎么这么疼,心脏要被活生生挖掉一样。




只是喜欢发小的老婆,只是喜欢而已,为什么会疼成这样。




迟帘的脑中好像闪过什么片段,一片黑影,他的脖子上青筋暴突骇人可怕,眼底泛出一条条血丝,理性浑然不觉地被扭曲恐怖的杀意啃食殆尽。




不能让他们做,不准做。




把谢浮杀了。




他要把谢浮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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