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0 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四十二天(第3页)





第二天,第二天,第四天……




沈文君天天晚上站在他床边,看他睡觉。




陈子轻趁虞平舟去公司的时间,用积分买了一套画符的工具。他没在意监控按在哪,虞平舟有没有在监控前窥探。




朱砂画的符被他贴在床头的柜子里。




陈子轻拿黄纸折元宝:“恶心的东西,既然不滚,那就别投胎了,我让你灰飞烟灭。”




摆成一个图案的元宝被他点燃,烧了个精光。




陈子轻走出房间,手上还剩一张黄纸,他下意识折成元宝。




烧给谁?




提前烧给自己吧。




陈子轻把元宝烧了,嘴里默念名字的时候卡住了,一时没想明白是念“陈子轻()”,还是宋析木?()?[()”。




算了,都念上吧。




一个任务世界相当于是一辈子,登出就是死亡,登入便是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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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烧了元宝,贴了驱鬼符,沈文君就没再出现了。他清净了没多久,周衍明就和他通讯说:“沈文君招出恶鬼,把他带走了,他的死状很凄惨。”




周衍明唏嘘:“江扶水跟楚未年都不让我告诉你,听说这种东西影响磁场,磁场关联身心健康。”




陈子轻本就恐慌沈文君的鬼魂有没有被他灭成灰,周衍明还要跟他提这茬,他脸色难看:“那你为什么要说?你是不是想我死?”




周衍明被训斥得说不出话来。




“几个人里面,我最烦你,那些经历你都知道了吧,你以为我为什么第一个抢你,还不是因为你好抢,你倒好,当成是炫耀的成本,周衍明,你蠢不蠢。”陈子轻克制不住地说了一番恶语,他把通讯挂掉,脸部肌肉一直在颤。




一条讯息出现在了他的手机上面。




【周衍明:反正我在你的玩具里排第一。】




陈子轻把手机丢在桌上,他熟练地给自己打了一管药剂,针头带出血珠。




这是虞平舟给他的情感稳定剂。




虞氏投资的基地一直在研究这种药剂,企图解决他的抗药性。




新产品研发的时间,赶不上他抗药性的速度。




陈子轻把空针管扔进垃圾篓里,可他手臂肌肉僵硬,针管掉在了半路上,他想要去捡,身子重到起不来。




但愿他的病别像茶艺一样,影响他后面的任务。




一个人的情绪真的很重要,很多时候直接决定事情的成败。




陈子轻思维跳脱地想,他从没主动放弃过任务。




这是一个转折点,代表他职业素养的崩塌,感情用事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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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一的积分扣了以后就没了下文,陈子轻等了又等,一直风平浪静,他忍不住地问监护系统:“陆哥,我第二个惩罚的时间跟场景,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知道呢?起码提前十天通知我吧,我总要有个心理准备,自杀没那么容易的,尤其对我这种拼了命想活的人来说。”




系统:“到时会由架构师的官方助手自动发布。”




没从系统那儿要到答案,陈子轻整个人焦躁不安,他的情绪写在脸上,看向虞平舟的眼神总是显得复杂。




虞平舟不可能无动于衷。




“你要做的事突然不做了,是我让你为难?”他无奈,“你不做了,心里又不痛快。”




强大包容的Alpha说:“那你就去做。”




陈子轻嘴唇颤抖。




虞平舟盯着他躲闪的眼睛:“




()你不能做,只能我来?()”




陈子轻瞳孔一缩。




虞平舟往后一坐,姿态慵懒松弛而迷人,他平和道: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一向以你为主。?[(()”




他给出无限的引导:“所以,你可以像平时一样随心所欲。”




“我什么时候随心所欲过,从来都没有!”陈子轻徒然站起来尖叫,他嗬嗬喘息,呕出的黏液被一块帕子擦掉。




虞平舟起身拥着他不断抖动的身子,耐心地安抚着。




“你能别说话了吗,很烦。”陈子轻想骂人,想打人,他恶声恶气,像是对着多对不起他的人,一个仇人,“烦死了,你为什么这么烦?看到你就烦!”




仿佛下一刻就要说“你能不能去死”。




虞平舟抿住唇角,他那双会爱人的深邃眼眸注视着失控的伴侣,面上没什么波澜。




陈子轻没事找事,表情有点癫狂:“你是不是累了,要把我送回精神病院了?”




他特别开心地笑着说:“不用你送,我自己去,像上次一样,我在精神病院住着挺好的,有的吃有的穿,还有人陪。”




“我不回来了。”




陈子轻走到房门口,回头说:“你好好的,我走了。”




虞平舟一言不发,眼帘搭下来,看不清眼底有什么东西。




陈子轻神经质地撒娇:“我真的走了哦。”




虞平舟依旧是那副姿态。




陈子轻开始怨恨起来:“你果然希望我永远住在精神病院,你说话不算数,你骗我。”




“说好的不会嫌照顾我累,觉得我活着碍事。”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陈子轻自言自语了会,他抬起头,喊声撕裂:“你知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什么!”




虞平舟终于开口,他的嗓音泛着血腥:“你为我付出了什么?”




陈子轻舌头僵硬:“我……我为你……”




他泪流满面:“谁知道呢。”




顿了几秒,陈子轻颓废可怜地垮下肩膀,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我走了。”




虞平舟还是立在原地。




房门被很用力地关上去,又被更大力地打开砸在墙上,陈子轻扑到虞平舟怀里,对他又是打又是咬,打累了咬累了就发疯砸东西。




虞平舟看他砸,等他砸够了,指着天花板的灯说:“还有这两个没砸。”




转手就给砸了。




灯劈里啪啦地破碎,陈子轻呆在原地,眼前落下阴影,是混着雾气的西装盖在他头上。




虞平舟把陈子轻抱在怀里,自身迎接这场碎片雨。




“好了,全砸了。”




虞平舟拿掉爱人头上的西装,随意丢在脚边狼藉里,他心脏跳动慢了,面上微微笑道:“没事,还有别的房间。”




然后就牵着爱人的手去其他房间,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砸。




陈子轻被Alpha信息素里的可怕戾气吓到了,本能地为之畏




()惧。




虞平舟把整个二楼都砸了以后,不快不慢地带他去二楼,最后是一楼。




直到将整栋砸了个遍。




寒风刺骨,陈子轻站在楼下,一张脸苍白。




虞平舟弯着腰,冰凉泛着铁锈味的唇亲吻他眉心:“够没够,不够就去别的房产,你男人房产多到数不胜数,能让你不停歇的砸个十天半月。”




似乎没意识到是自己在砸。




陈子轻瑟瑟发抖:“我害怕,我冷,虞平舟,我好疼,我这里疼。”




他指着心口,又去擦虞平舟脸上头上的血迹,嘴里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虞平舟凝视着他眉眼间的苦悲:“很疼吗?”




陈子轻乖乖地点头。




虞平舟说:“那回家。”




陈子轻看手上的血:“都砸烂了,回哪啊?”




“随便回哪。”虞平舟用衬衫擦拭他的手指,情绪很稳的样子,“回家前先把药吃了,药不吃不行,吃了就不疼了,你乖。”




药在车后备箱里,有一大堆。




陈子轻见虞平舟把药箱里的药都倒出来,他捡起从座椅上掉下来的一盒:“我要吃这么多吗?”




虞平舟说:“至少有一半是我的。”




陈子轻“哦”了一声:“你也病了吗?”




虞平舟欣慰地表扬道:“恭喜宝宝发现了真相。”




陈子轻忽然说:“你是不是易感期?”




“如果这样算,”虞平舟笑了笑,“那你男人每天都是。”




陈子轻又“哦”了一声,他感觉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脑子犯浑了一下想不起来了,他恨得重重打了下不争气不管用的脑袋。




眼睛一亮,想起来了。




陈子轻拿起一盒药看药名:“这是我的药。”




放到另一边之后,就查看另一盒药:“这我好像没吃过,我看看后面的说明,这是你的药。”




他把那盒药放在虞平舟那边,继续剩下的。




“这也是你的……”




后排响着陈子轻分药的声音。他神经亢奋,呼吸急促,脸颊激动到发烫泛粉,不见半分悲伤。




药快分完了的时候,陈子轻一抬头,视线撞进Alpha不知何时赤红的眼睛里。




陈子轻呆呆看着。




虞平舟就那么和他对视,安静又温柔地落下了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分完了吗?”




他呆呆的:“分完了。”




虞平舟捉住他的手,带他给自己擦眼泪,擦得差不多了,笑道:“那吃吧。”




两人吃完了药都不动弹,他们一个坐在一个腿上,一个搂着对方的脖子,一个圈着对方的腰,紧密地相依在一起,感受着时间的流逝,“健康”的恢复。




陈子轻唉声叹气:“药吃多了,生理欲||望都没了,你呢。”




虞平舟说:“我倒是没那个困扰。”




“……噢。”陈子轻顺着血




的气味,小心翼翼地检查虞平舟脑袋上的伤口,看有没有哪里没凝固的迹象,“我这个年纪,不好叫你哥哥,叫不出口。”()




我这次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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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悄声:“哥哥,我知道给我加大药量,副作用也跟着变大,你不敢,你怕我变成疯子,认不出你了。”




他飞快看虞平舟一眼,苦恼地说:“我感觉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魔鬼。”




“是魔鬼在发疯,不是我。”




“魔鬼在你身上制造伤口,我缝不上,我很难过。”




“魔鬼睡了,我才能支配身体。”




陈子轻小声说:“我好了,你就能好。”




“我的病情能控制到什么程度,你的病情就能控制到什么程度。”




“让溱方孝联手江扶水还有你的研究基地一起帮我吧。”




陈子轻捧着虞平舟沾血的面庞,眼前模糊:“我想和你结婚,尽可能的以健康的状态和你走进婚姻的殿堂。”




虞平舟哑声:“那就让你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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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想结婚的愿望是一伙人的动力。




基地那边研发的新药一检测完副作用,虞平舟就给陈子轻吃上了。




陈子轻吃了二个月,检查结果比他想象得要好,再加上灵魂伴侣溱方孝的协助,和江扶水对他病情上的把控,结婚就走上了日程。




婚礼是在春天举办的,春风托住了他跟虞平舟的爱情。




誓言是陈子轻写的,很老土。




宣读完毕,陈子轻油然而生一种冲动,他将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会来的第二个惩罚,以含蓄的方式透露出来:“哥,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




虞平舟勾唇:“荣幸之至。”




陈子轻看似不满地抿抿嘴:“你要说你愿意。”




虞平舟颔首:“再问一次。”




陈子轻酸涩道:“哥,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




虞平舟笑:“我愿意。”




他们在亲朋祝福的掌声中交换戒指,拥抱,亲吻。




周衍明隐隐捕捉到压抑的哽声,偏头看见什么景象,嫌恶道:“楚未年,你恶不恶心,你两个好友结婚你哭什么?”




楚未年冷笑:“没哭。”




周衍明立刻就找另一个情敌作证:“江扶水,你看楚总,哭了还他妈装……”




瞥见江扶水垂下发红的双眼,他一阵恶寒:“靠,你怎么也哭了。”




周衍明一抹脸,妈的,老子也哭了。




人群响起骚动。




是那五颜六色的玫瑰捧花划过虚空,朝着他们这边掉落。




他们同时后退,闪开。




正是心碎一地的时候,别来挨边。




眼看那捧花就要落地,周衍明抬脚一踢,他把捧花踢给了溱方孝。




溱方孝随手将捧花挥开。




心烦。




——




2091年,深秋




一条新闻凭空出现,瞬间占据了各大平台头条,成为大众热议的话题。




长陵郊外发生群体离奇死亡事件,几个家族牵扯其中,还有腺体研学界的新秀。




据说尸体周围的地上有不明图案,外围是个黑圈,疑似什么术法。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感应到不安从国外赶回来的虞家私生子,他带Beta亲信处理的尸体。




这事件震惊高门圈内外,被命名为是“黑圈”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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