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洪水猛兽(第3页)
“我不找什么,我有事,我在想事!”
笑得乱颤,象一树鲜花绽放的花枝,在风中,摇落不止只有花瓣,还有应该的失落,心有缝隙,五颜六色,就跌落在弯曲的,不规整的缝里,日可久,天可长,就凌落成泥碾作尘,只要心有渗漏,无论怎样凌落,都无法修复,人所以经常活在遗憾里,日时堆叠,岁月踩踏,心的勇猛和退缩,错过的何止是良缘机遇,更多的是心灵的跌宕与起伏。
“不是!是个人私事,杂事如洪水猛兽,牵绊太多的精力,心就真空起来,无着无落,无处安放,有地方吗?”
“什么地方?”女人故做吃惊状。
“可吃可喝,可以梳理思绪的地方,你以为什么地方?”
“真有那样地方,你敢去?心龌龊,梦玄幻,亦常想,还后悔!”江惠永远肩上挎个小包,知识女性特点明显。
第31章:
1
高孝山警觉起来,初识的江惠,象迷,隔着一层雾,看不透,在温柔乡里,他时刻警醒自己,这一次也不例外,他不想枝外生枝,“你忙吧,我还有事!”欲推还休,他在等待着江惠更进一步表示。
“不管怎样,能认识高队长是我江惠的幸运,今后,在龙泽地界上,有什么磕着碰着,还少不了高队长的体恤照顾!”
“应该的,不要客气!”
“高队长最近好象很忙!”
“一直都这样,有些虚张声势,一种感觉而已!”
“你在等什么人吧?老相好?”女人剜一眼,用眼神抚一下,象老虎蹭驴,撩拨着。
这话软软的,透着香粉的味道,香味从上往下撒,不甚均匀,男人就慌慌地追逐着香粉,扑上扑下,忽左忽右,钓鱼的伎俩,一回子生,二回子熟,直钩垂钓,钓的是心情,钓的是意味。
灯影昏黄,韵味浮生,男人女人,在摇晃的醉醉迷迷里,有些放纵,意也乱情也迷,荒唐有时就象草,挤出地面,就姿肆疯长,借着酒劲,高孝山就一把抓住江惠放在桌子纤细,涂着殷红豆蔻的指甲油的手,是那样温热,蛇一样苏醒,在粗糙的大手中,半是挣脱,半是撩拨,“你要干什么?”这话软得象一片正在落下的羽毛,抽不出,又不安分被抓住。杏眼有水雾,直钩钩,男人有些膨胀。
“猴子一样急脾气,这么着是兽,堪比兽!”
酒馆虽小,人语杂响,红男绿女,密密绣织,织出醉生梦死,男人不堪,女人几多无奈,唯有夜的迷离,才是时尚。
那一夜,高迷失自我,灵魂早已经出窍,他们不经意走出酒馆,闲情逸致水一样溢上来,谈性正浓,月牙弯弯如钩,许多藏着掖着的话,这时从缝缝隙隙中,污渍一样被荡涤而起,飘,飘在水面上。
日子垂于夜,夜不深人不静,人为制造的滴滴声,从江惠的租住地方,蛐蛐鸣叫一样响起,肉眼看不见,数字翻着筋斗云,从指缝间蹦蹦跳跳出去,是那样活跃,这样的滴滴声持续五六分钟,戛然而止,灯影下,蚊子翩翩起舞,江惠安闲从抽屉中,抽出一支细长的卷烟,划着一根火柴,点燃,贪婪吸上几口,从娇嫩的嘴里吐出灵魂一样卷曲的烟雾,压抑在夜间得到释放。
陈仲秋拖着残腿,一眼迷惘,他不知道身归何处,虽然饥饿,象千万只虱子在叮咬着他,和饥饿相比,他更渴望自由,他妈的,这单氏该死,老子为他出谋划策,他却因为一个女人跟老子翻眼,最终了小命休矣,老天开眼了,哈哈,太爽了,跟我作对,就一个字:死!我以为我会饿死在龙眼,可是老天饿不死瞎家雀,两个贪占小便宜的人,阴差阳错救了他,借故大便,跑了出来,那俩傻老冒,说不定还在那里等他,等他给他们拿钱,也不想想,老子几天水米不打牙,就算有些屎尿,也会作为废弃物,储存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