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钱谦益来访(第3页)

 郑森起身恭敬说道：“恩师和师娘是文坛中的领袖，焦伯伯和罗大哥则是武将中的柱石，晚辈能够追随诸位，实乃三生有幸。”

 罗立如笑道：“咱俩可是平辈。”

 郑森道：“罗大哥于我半师半友，可算半个长辈。”

 几个会聊天的人凑在一起很快便打得火热，罗立如也渐渐明白了对方的来意。此时大明王朝虽已风雨飘摇，但内部党争之激烈却是丝毫未减，钱谦益作为东林党领袖之一，见罗立如迅速崛起，又是郑森的好友，便前来拉拢，因此言谈之中，吹捧夸赞之语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罗立如也只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尽量不谈政事，只将吹捧加倍奉还。

 眼见气氛烘到高潮，罗立如又向钱谦益和柳如是分别讨要墨宝，这二位也不客气，当即挥毫泼墨，写下得意诗篇。罗
立如具有一定鉴赏能力，捧着两位名人的真迹喜不自胜，赞叹连连，更让钱、柳二人浑身舒畅、飘飘欲仙。

 转眼快到辞别的时刻，柳如是忽然说道：“罗总兵，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还乞应允。”

 罗立如笑道：“河东君尽管吩咐便是。”

 柳如是道：“听闻总兵大人精通音律，又曾得世外高人指点，不知可否为我们演奏一曲？”

 钱谦益急忙斥道：“胡闹！罗总兵贵为朝廷大员，哪能给咱们演奏乐曲。”古代音乐人的地位十分低贱，从业者多为妓女、奴仆，即便乐工、乐师也不过是权贵豢养的稍高一等的下人。

 罗立如、焦宛儿和郑森均是心头一紧，生怕牵出他们逛青楼之事，罗立如赶忙说道：“曲乐乃六艺之一，吹拉弹唱皆为雅事，无所谓高低贵贱。河东君既然开了金口，区区岂有不允之理。”

 郑森却在脑筋急转：“除了那次，罗大哥很少在外吹奏乐曲，师娘能够知晓，多半是见过陈圆圆了，就不知陈姑娘是否提及我的大名……唉，以后去那种地方可不能再报真名了！”